“王道友,沒有想到你也來了。”
“馮道友,你也來了……”
“哈哈,老張!”
廉家大城裡麵人很多,修行者有,凡俗之人也有,甚至陳恪還感應到了有些妖族混在其中。
陳恪與晚櫻走在城中,向著廉家所在的府邸而去,這座大城雖然是廉家所有,但裡麵住的人卻不隻是廉家,還有其他的修道家族與修行者勢力居住在內。
這座城屬於百歲陵,而非是單單屬於廉家。
“剛剛那人看著很是麵熟!”一名凝丹境中期的老者看著走過去的陳恪師徒,麵露疑惑之色。
“老鄭,怎麼了?”好友過來詢問。
老鄭示意前方格外吸引人目光的陳恪與晚櫻二人道:“你看他們是不是很麵熟,我好像在何處見過。”
好友看了片刻之後,搖頭道:“沒有印象,你走南闖北,見到的人太多了,可能也有其中長得相似之人,這算不得什麼。”
“是嗎?可能是我多心了。”老鄭說道。
但是他還是覺得陳恪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他真的想不起來了。
陳恪找了個路人,問清楚廉家府邸所在,與晚櫻一起走了進去。
“兩位是來與主公祝壽?”廉家的守衛見到陳恪兩人,走上前來詢問。
“算是吧。”陳恪說道。
守衛看著晚櫻後麵拖著的竹架,問道:“這是禮物?”
“不……不是!”晚櫻差點結巴起來,這不是禮物,這是道歉的證據。
“不是禮物啊。”守衛感覺有些可惜,若是禮物,這麼大的禮物,一定很值錢。
“既然不是禮物,兩位可曾帶禮物了?”守衛問道。
陳恪道:“帶禮物與不帶禮物可有區彆?”
守衛說道:“當然有區彆,你們看裡麵的兩處方位。”
守衛指著府邸裡麵分彆延伸向東西兩方的引領下人,守衛說道:“你若是帶了禮物,就可以去東麵的主房,若是沒有帶禮物,隻能去西麵的側房。”
“我們沒……”
“帶禮物了。”
晚櫻想說實話,陳恪卻壓過晚櫻,直接開口說道。
“兩位請去東麵。”守衛見狀,臉上露出笑容。
還未有人過來祝壽沒有帶禮物的,守衛倒是不信有人不帶禮物進來。
“師尊,我們沒有帶禮物啊。”晚櫻說道,“而且我們是來道歉的,不是來祝壽的,我道歉完還要去做我的試煉任務呢。”
陳恪笑著說道:“放心,不會耽誤你的試煉任務。”
晚櫻小聲的說道:“可是,已經耽誤了半月,我還想早日渡過試煉任務,學成金身道法。”
陳恪笑了笑,沒有回答晚櫻。試煉任務已經開始了,現在才是試煉任務的危險之處。
前方還有守衛,迎了過來,開口詢問道:“兩位貴客如何稱呼?”
“我叫陳恪,她叫晚櫻。我們是散修,過來賀壽,順便還有點小事要見你們廉家的主人。”陳恪說道。
守衛點頭道:“原來是陳道友與晚櫻道友,兩位裡麵請,隻是我家主人正在招待貴客,是四等宗門勢力,兩位還請稍後。我會稟告家主,他忙完之後回來見你。”
“多謝。”陳恪說道。
守衛看了一眼晚櫻身後的東西,晚櫻直接開口道:“這不是禮物。”
不怪這些守衛誤認,晚櫻拖著這麼一個顯眼的東西,雖然是用大袋子裝著,卻總會讓人感到意外。
“哦,是這樣啊。不知兩位道友帶的是什麼禮物?”守衛尷尬的一笑。
晚櫻看看陳恪,陳恪從懷中掏出數瓶丹藥與幾枚靈晶交給了守衛。
“這是小靈元丹。”守衛算是見多識廣,看到丹藥,立即認了出來。
晚櫻卻是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陳恪,又看了看丹藥,最後又看向陳恪。這個東西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而是被她誤殺的廉家老四身上地東西。
“師尊這是把廉家之人的東西當做禮物再送給廉家之人,還能這樣做嗎?”晚櫻隻感覺自己的人生打開了一個大門,但是她不知道門後麵究竟是什麼。
“貴客還請這邊走。”守衛叫來排在第三的一名下人,“哈貴,你帶著這兩位貴人去幽蘭閣住宿。”
“是!”
走過來一名中年男子,向陳恪與晚櫻微微行禮,帶著他們二人去了幽蘭閣。
路上,陳恪問道:“你家主人壽宴何時開始?”
哈貴說道:“按照安排,應該是明日中午,貴客不用擔心,我們會安排下人前來通知您二位。”
“多謝。”
陳恪道謝。
晚櫻在旁邊唬著小臉,總感覺跟這裡格格不入,她是來道歉的,不是來祝壽的,為什麼這裡的人總是會誤認?
她小小的腦袋裡麵,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一直在戰亂之地,經受惡鬼的襲擊,晚櫻並未經曆過俗世的人情往來,不懂其中的道理。
陳恪不想改變晚櫻的處世之法,但他要讓晚櫻明白,她現在所在的世界,是個什麼樣的環境。
在陰風城國,惡鬼雖然襲城,危機很大,死傷也慘重,但是陰風城國的人互幫互助,共同攜手一起生存。就像是晚櫻,幼年的時候家為惡鬼所滅,是短魚城的人把她養大,教給她修行。
這與外界是不同的。
在外界,晚櫻若是被人滅了全家,她自己沒有能力生存,隻能成為其他修行者的奴仆,還會因為她生的漂亮,被修行者當成爐鼎。
這種結局才是外麵的世界的結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晚櫻還未明白這個道理,也正是她的這份心性,才與陳恪有了關聯,最終成為了陳恪的弟子。
一飲一啄,各有天數,陳恪不求變,但求一個平安。
就在陳恪與晚櫻被安排的住宿之地,哈貴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陳恪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閉目修行,晚櫻則是再給廉家老四的屍體注入靈力,繼續冰封他的屍身,做完這一切之後,又來到陳恪的身邊,跟他一同修行。
陳恪盤膝而坐,背後風逐漸轉動,隱隱約約,有黑白二色太極圖在轉動著。
就這樣過去一夜,第二天。
上午的時候,有廉家的下人前來。
“貴客,我家主人擺上了宴席,邀請諸位前去。”哈貴帶著人前來請陳恪。
“多謝。”陳恪說道。
哈貴帶路,陳恪與晚櫻跟著他去了廉家的主宅。
晚櫻沒見過皇宮,不知道皇宮是什麼模樣,但是陳恪在趙國做過衙役,知道皇宮的模樣,此刻的廉家就是按照趙國的皇宮來建造的,尤其是廉家的主宅,完全就是皇宮。
進入了宮門,入了廉家主宅之城。
廉家主宅已經不能叫做宅子,而是府中的皇宮。
“這是城中有府,府中卻又有宮,當真是厲害啊。”陳恪不由得感慨說道。
帶路的哈貴說道:“貴人也去過趙國皇宮?”
“莫非這裡真的是按照趙國皇宮建造?”陳恪問道。
哈貴道:“貴人猜的沒錯,這裡的確是按照趙國皇宮建造,而且,我們廉家的二夫人乃是趙國皇帝的姑姑。”
“這麼說來,你們廉家還是皇親國戚!”陳恪說道。
哈貴道:“皇親國戚?貴人說錯了,不是我們是皇親國戚,而是趙國皇室背後站著我們修道廉家。”
哈貴笑了笑,說話的時候帶著驕傲之色。
一國皇帝為了穩固江山,把他的女兒嫁給了廉家,這是多麼有麵子的事情。
陳恪聽後不由得笑了笑:“你們廉家還真是了不起。”
哈貴笑著說道:“不瞞貴人你說,廉家在趙國那是頂級大家族,趙國皇室若無廉家支持,早已經被改朝換代了。”
陳恪聽後隻是笑了笑,趙國不是由安聖宮護佑?何時成了廉家護佑,再說廉家也隻是娶了趙國的一個公主,也不過是幾十年而已,趙國可是存在了數百年。
不過是一個下人,陳恪沒有必要同他爭執。
一路來到了廉家賀壽的大殿之中,陳恪在哈貴的帶領下,來到了中部區域的一處酒桌之上,陳恪與晚櫻坐在了長板桌邊。
“馮兄,你看又遇到了昨日的那位道友。”中年人示意身邊的好友說道。
馮兄看過去,正好與陳恪對視,陳恪笑了笑,馮兄也笑著頷首示意。
“你記起來了?”鄭組問道。
馮兄搖頭道:“我根本不認識他。”
“那你為何與之示意?”鄭組無奈的問道。
馮兄道:“我看他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我在看他,才看向我先與我示意。”
“什麼,此人竟然能察覺到馮兄你的目光,看來他不簡單啊。”鄭組說道。
馮兄道:“有什麼不簡單,人家又不是來找事的,即便再不簡單也與我們無關。”
鄭組道:“說的也是,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很熟悉,像是某個見過一麵的人,隻是我似乎忘記他是誰了。”
“彆想了,廉家的人來了。”馮兄看到殿外走進來廉家的當代家主,笑著與鄭組說道。
鄭組看過去,大殿的外門,走進來一行人,殿內的賓客紛紛起身相迎。
唯有陳恪這邊,他與晚櫻還坐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