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尊?”廉家老四心中微微一驚。
廉眴不是說過,這個丫頭不是一個單獨的散修嗎?怎麼還有師尊!
廉家老四想了想,先問個清楚:“你師尊是哪位?”
“他就是我師尊。”晚櫻指著陳恪說道。
廉家老四看向陳恪,眼神變得冰冷,這個人隻是個普通人,他來的時候廉眴已經把少女與她身邊的教書先生給他說清楚了。
“他是你的師尊?”廉家老四輕笑一聲。
陳恪此時同時間傻笑一聲:“嘿嘿。”
“嘭!”
陳恪忽然倒飛出去,摔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似乎當場昏迷過去。
“師尊!”
晚櫻一見立即跑了過去,扶著陳恪連忙查看陳恪的傷勢。她憤怒的看向廉家老四:“你怎麼不分緣由就打人!”
“打人?”
廉家老四笑了笑,一個飛躍來到了晚櫻的身邊,他低頭注視著晚櫻,像是一個強盜:“我想打人就打人,想殺人就殺人,誰能管得了我!”
晚櫻查探了陳恪一番,發現陳恪身體並無大礙,鬆開陳恪之後,從芥子匣內取出玄劍,對著廉家老四殺去。
“你這個惡人,我要教訓你一番,讓你知道隨便打人是不對的。”
晚櫻殺了過來,廉家老四對此不屑一顧,甚至還有些想笑,他是道基境後期的修為,就是站在原地讓晚櫻砍,晚櫻也休想傷到他分毫。
廉家老四身上浮現出靈力,化為了一層護體靈力,幫他抵擋晚櫻斬來的劍氣靈力。
“噗嗤!”
劍光透體而過,廉家老四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口,晚櫻的玄劍刺破了他的護體靈力,插入了他的心口之中。
“你……”廉家老四口中溢出血來,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何晚櫻能殺死他。
這是不合理的事情,違背常識。
他逐漸的感受到身體的發冷,生機在消散,氣息逐漸的歸於無,化為了一個死人。
“他怎麼不躲?”
晚櫻也有些懵了,她知道對方是道基境後期的修為,她一出手就沒有留有餘力,全力出手但也不會殺死對方。
晚櫻清楚的明白她與廉家老四的實力差距,她想要殺了廉家老四,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晚櫻回頭看看,陳恪還在昏迷,但是這裡能對付廉家老四的人隻有陳恪,陳恪昏迷,還有誰在暗中幫她?
晚櫻不是傻子,也能猜到一些廉家老四站著不動,任憑他攻擊是因為他的實力非常的強大。
自大,或許廉家老四會有,但不是此時。
“是誰呢?”晚櫻看了看四周,高聲喊道:“晚輩多謝前輩出手,還請前輩現身,晚輩好感謝前輩。”
無人答應,隻有徐徐的秋風,從山下吹上來。
晚櫻等了片刻之後,陳恪幽幽的醒來,他起身看到晚櫻在發愣,走過去說道:“真是大意了,被人偷襲了,不過我不會出手,一切要靠你自己。”
陳恪說著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廉家老四,他問向晚櫻:“是你出手殺的?”
“不是我,師尊你糊塗了,他修為境界比我高兩個小境界,我怎麼能是他的對手!”晚櫻哭笑不得,“是師尊你動的手嗎?”
陳恪說道:“我剛剛被打昏了,如何能動手?”
他心中卻是笑道,當然是是他動的手,不殺了廉家老四,怎麼幫晚櫻引發試煉的災劫。
他剛剛隻是封住了廉家老四的丹田,讓他無法施展靈力,晚櫻一劍下去,廉家老四就像是自己等死一樣,被晚櫻一劍刺穿心臟。
死的有些敷衍,但卻是真的已經死了。
廉家老四尋常時候,勾引彆人的妻子,讓一些凡俗之人家破人亡,他自認為是用自己的真情打動了彆人,卻實際上是用巧取豪奪的方法搶奪彆人的妻子。
不少家庭因為他的謀算,家破人亡,這些人死去之後的因果業力,全都算在了廉家老四的頭上,最終他遇到了他的劫,但是他沒有度過去。
劫難的引起玄妙無常,卻也有跡可循。
像是一些因果報應,皆因為修行者的個人習慣而成。就像是廉家老四,喜歡勾引彆人的妻子、女兒,見到漂亮姑娘就動了念頭。
所以,他見到晚櫻也是如此,但是晚櫻不是尋常之人,她的背後站著淩空山,站著陳恪這位金丹境界的大強者。
當他的實力無法庇護他的安危的時候,他的行為便成了他的災劫。
陳恪不知道廉家老四的所作所為,隻是心中為廉家老四念了一句往生,算是給他悲慘的死亡畫上一個句號。
“你殺了廉家的人,我們把他的屍體燒了吧,萬一廉家找你報複,豈不是要破懷你的試煉。”陳恪在旁邊出著餿主意。
晚櫻此刻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她殺了廉家老四,她呆呆的問道:“師尊,我殺人了,怎麼辦?”
“毀屍滅跡。”陳恪對此很熟練,殺人奪寶,毀屍滅跡,出門在外的必備手段。
“不行!”
晚櫻連忙說道,她看著陳恪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殺他,剛剛一定有彆人從這裡過,把他製住了,我才能殺得死他。”
陳恪心道,小丫頭倒是挺聰明,但是你絕對猜不到是誰。
“我的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這裡過去,正是因為剛剛的那股強大氣息存在,我才被這個人偷襲到。”陳恪解釋著自己為何會被廉家老四打飛出去。
晚櫻此刻還迷迷糊糊的,聽到陳恪的解釋,也沒有當成謊言,點點頭算是相信了他。
“不毀掉他的屍體,那我們趕緊逃走吧。”陳恪說道。
“不可以,我殺了他,我要向他家裡的人道歉。”晚櫻想了想說道。
“道歉?”陳恪看著自己這個傻徒弟,“你認真的?”
“是認真的,我想道歉。我剛剛不想殺他,隻是想要教育他一番,但是他被彆人鎮壓住,被我一劍刺死,是我的責任。”晚櫻說道。
她還未轉變思想,一直都是陰風城國人命為大的想法,即便她現在殺了人,想的不是毀屍滅跡,而是去想廉家道歉。
陳恪對此沒有看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堅持,這正是人性的不同所在。晚櫻既然選擇了這個方式,陳恪不會阻攔她。
“聽你的。”陳恪說道。
陳恪心中卻是想著,事情越發的有趣了,晚櫻殺了廉家的人,現在還帶著屍體去道歉。
晚櫻可能以為這是道歉,但是在廉家的人看來,這不是道歉,而是挑釁。
晚櫻在挑釁廉家的人。
既然晚櫻想去廉家,陳恪暗中聯係淩空山在附近候著的人,得知了廉家的位置後,與晚櫻說了。
晚櫻當即收斂了廉家老四的屍體,帶著陳恪去往廉家道歉。
“囂張,少主當真是太囂張了!”
遠處百裡之外,得知了此事的謝宏斐一臉的驚歎,殺了對方的人,還把屍體給對方送過去,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旁邊的幾個淩空山的長老也微微點頭,但這是主上的計劃,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隻是遠遠的跟著,隨時聽候陳恪的吩咐。
但他們真的覺得少主這樣做有些過分了,殺了人直接毀掉屍體就算了,還給人送過去,上門打臉,有些說不過去了。
在謝宏斐與淩空山的幾名長老看來,淩空山的少主殺了人,還去對方門上,絕對不是道歉,而是去上門挑釁。
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淩空山從未向小勢力低過頭。
往西走了三百多裡,行了近半個月,陳恪他們來到了廉家家族所在之地。
三百多裡,按照修行者的腳力,即便是晚櫻這種道基境的修行者,一日之中也能到達。隻是陳恪要讓晚櫻進行試煉,不得動用飛行之術,晚櫻才一路走過來額,而且還拉著一個屍體,趕路更加的緩慢。
前方是一座大城,修建的比人間的王城都要壯闊。
陳恪隨著晚櫻來到了城門口,守衛是兩名煉氣境界的修行者。
“請問這裡是廉家?”晚櫻向守衛修行者問道。
“此地正是廉家,你們是來做客的?”守衛問道。
“算是吧。”陳恪在後麵說道。
晚櫻見陳恪說話,就沒有再回答。
“你們算是來巧了,我百歲陵之主過壽,已經宴請四方豪傑前來。”一個守衛笑著說道,他看了一眼晚櫻拖著的竹架,架子上麵有個巨大的包裹,笑著問道:“裡麵是你們的禮物?”
“啊!這個……”晚櫻想要解釋。
守衛說道:“這麼大的禮物,你們有心了,還請裡麵進。”
“多謝。”陳恪道謝之後,拉著晚櫻往裡麵走。
晚櫻說道:“我還沒有說清楚呢。”
陳恪道:“與兩個看門守衛講清楚也沒有用,不如同這裡的主人講清楚。”
“也對,我們快點去見他的家人吧。”晚櫻說道。
陳恪麵露微笑,他越來越想看到廉家的人會有什麼表情,還有晚櫻,陳恪看了一眼,很可憐這個小丫頭。
瘋狂,太瘋狂了!
晚櫻走在前麵,一隻手拖著竹架,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