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段用儘了?”陳恪看向灰衣老者,麵色淡然,眼神更是如同古井一般,毫無波瀾。
灰衣老者眉頭緊皺,他出聲道:“我還有最後一招,你且看著。”
灰衣老者發現他的天地羅盤也無法對付陳恪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退去之心,隻是不能讓陳恪看出來,於是出言誤導陳恪。
陳恪道:“我看你是想要逃走。”
所有的最後一招,陳恪遇到了很多次,有些人放出威勢極大的道術,但是卻隻是一個照亮天空的焰火,毫無半點作用,而對方本人則是在焰火的遮掩下,快速的逃走。
陳恪不會給老者這樣的機會,他手指一點,身邊四柄劍浮現,一柄劍快速的向著灰衣老者穿去。
誅仙,無往不利!
誅仙劍意疾速而去,灰衣老者立即施展護體之法,想要阻攔誅仙劍意,但是誅仙劍無物不破,灰衣老者的護體之法剛剛凝聚出來,便被誅仙劍意穿了一個透,誅仙劍刺破老者的護體靈力,插入了他的心口位置。
穿透後心,給灰衣老者來了一個洞穿。
“噗!”
灰衣老者口中吐血,眼神露出駭然之色,對方的實力之強,遠超過了他的想象。他不是此人的對手,不能久留,立即逃走才是。
灰衣老者轉身就要逃走,但是陳恪比他速度更快,一隻手貼在了他的腹部丹田位置。
逆轉五行道法爆發,吞噬魂魄之法開始運轉,直接開啟了抽灰衣老者魂魄之力,灰衣老者眼中的驚恐越來越濃,他一掌打向陳恪,陳恪的皮膚外麵三寸之處,五彩光華浮現,擋住了灰衣老者的全力一掌。
“放了我,放了我!”灰衣老者哀求道。
陳恪淡淡說道:“閣下莫不是忘記了這裡是何處?”
陳恪這樣一提醒,灰衣老者眼神黯淡下去,似乎已經任命。隻是下一刻,灰衣老者卻是全力出手,向著陳恪打出一道威勢無比強烈的尖刺道術。
陳恪的另一隻手握住了尖刺,使勁的用力一捏,尖刺道術直接在陳恪的手中化為了靈力消散。
“你……”灰衣老者此刻才明白,陳恪竟然是一個體修之人,能以**之身抗衡他的道術。
灰衣老者此刻有些後悔,不該出手攔截陳恪,隻是他攔截路過之人已經習慣。修為比他弱的路過之人,男的被他斬殺,女的被他抓回自己的道場當做爐鼎使用。
從來都是順風順水,何曾遇到過挫折。
不是灰衣老者命好,而是他的感知能力很強。他從來不會招惹修為比他強,甚至修為與他在同一個境界之中的修行者。他挑選的路過之人,皆為修為薄弱之人。
隻要境界不如他,他才會出手抓人。
這一次卻是被陳恪的青色麵具給害了。
陳恪戴著青色麵具修為隱藏起來,看著隻有道基境界,大鬼孫冬來因為被陳恪打了一次的原因,實力可能恢複了一些,但是境界還是處在金丹境初期,不如灰衣老者金丹境後期的實力。
晚櫻更不用說了,就是她身上的元陰之氣驚動了老者,才會讓老者出手想要捉拿陳恪幾人。
抽走了最後一縷魂魄之力,灰衣老者的魂魄變得極度虛弱,加上誅仙劍穿透了他的心脈,失去靈力溫養身體,灰衣老者死亡隻是時間問題。
陳恪的靈力從老者的身上纏繞一拳,取走了老者身上的寶物,隨即丟開了老者。
灰衣老者腳下的雲霧已經無力凝聚,從陳恪的身邊被丟開,老者隻能從天空墜落下去,最終的結果可能是摔成肉餅。
有些淒慘,但是灰衣老者若是不出來抓人,也不會有這種下場。若是不出來抓人,灰衣老者也不會修成如今金丹境後期的修為。
成也如此,敗也如此。殺人太多,沾染了太多的業力,一旦渡劫,便是生死之劫。老者在金丹境後期已經修行了十幾年,如今也快要到了突破金丹境界的時候。
陳恪路過他的道場,便是他的災劫,若是渡過灰衣老者會成為元嬰境界的強者。隻是可惜,他沒有機會也沒有實力渡過去,最終隻能為陳恪斬殺。
陳恪打破了合攏大掌,孫冬來帶著晚櫻飛了出來,站到了陳恪的身邊。
“他死了?”
晚櫻探頭往下看去,雲霧繚繞已經看不到灰衣老者的身影。
孫冬來說道:“還未死,但是已經活不過三個時辰。”
陳恪點點頭,沒有再多說關於灰衣老者的事情,他看向晚櫻道:“現在知道了?”
晚櫻有些失落的點點頭:“知道了。”
陳恪笑了笑,運轉雲霧,帶著他們兩個飛向了十萬橫斷山。
這一次的遇襲,讓晚櫻明白了,陰風城國雖然很危險,但是比起墨海來,陰風城國還是有些獨到之處。
而在墨海之中,或許半個月沒有危險,但是遇到一次危險,就是生命的終結。
陳恪他們從墨海飛回十萬橫斷山的路上,遇到了三次攔截之人,都是一些喜歡在地上守株待兔,專門攔截路過之人的修行者,而且修為極高,大多數金丹界。
也隻有金丹境界才能察覺到千丈高空之上的動靜,知道是否有人經過。
隻是可惜,這群人遇到了陳恪,一身修為葬身於虛無之中,落得一個身死道消。
淒慘,卻又讓人感到開心。
這自然是他們的敵人感到開心,是被他們截殺的人感到開心。
這群人身上帶著濃濃的血煞之氣,陳恪不需要去辨彆對方的善惡,直接出手隨意殺戮,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誰家好人會出來攔截路過之人?
七日之後,陳恪帶著晚櫻來到了淩空山上。
山腳下。
晚櫻站在陳恪的身邊,看向麵前的大山,她好奇的問道:“師尊,這就是我們的道場?”
“不算是道場,隻是山門而已,它就是淩空山,你以後修行的地方。”陳恪說道。
孫冬來也跟著陳恪一起來了,他也想看看陳恪的背景如何,隻是感應了一番,便有些驚訝。他竟然無法看透淩空山裡麵,隻有走進淩空山,才能感應到山中之景。
似乎在山內山外有一層無形的結界,阻隔了外麵想要探查之人的窺探。
“此地不凡。”這是孫冬來對淩空山第一眼的感受。
沿著上山的路,陳恪他們走上了山頂。
有守衛弟子過來,看到兩個陌生人,還有戴著青色麵具的男子,頓時走上前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裡是淩空山,閒人免進。”其中一個守衛弟子說道。
陳恪說道:“是我,李逵呢?”
兩個守衛的弟子聽到陳恪的聲音,看著與陳恪相差不大的身形,讓開了路:“拜見宗主,大管事帶著人在輕點門中之物。”
“嗯,叫李魁還有門中的其他管事之人來淩天大殿見我。”陳恪緩緩說道。
“是!”
左邊的守衛弟子領命,立即向著山中而去。
陳恪則是帶著好奇不已的晚櫻走向了淩空大殿,晚櫻看著四處的宮閣建築,似乎比她們短魚城要好看很多,這些宮殿建築與整座山似乎融為了一體,十分的和諧。
青山起樓閣,樓閣掩青山。
進入淩空大殿,等了不久之後,李魁帶著人匆匆而來,似乎知道陳恪戴著青色麵具,李魁沒有遲疑,隻是打量了一眼,對比記憶之中的陳恪身形,完全吻合之後,李魁拱手道:“拜見宗主。”
陳恪點點頭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叫做晚櫻,你帶她熟悉山門的各處。小九還是依舊沒有出關?山中可有大事發生?”
李魁說道:“回稟宗主,小九大王仍舊還在閉關,一直沒有出來。山中沒有大事,一些小事還是有不少,宗主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你繼續處理便是。”陳恪擺擺手,山中的事務太過的繁雜,陳恪不喜歡處理,就全部交給了李魁。
陳恪又給李魁介紹了孫冬來,李魁在得知孫冬來竟然也是一位金丹境界的強者之後,頓時敬佩不已。
孫冬來隻是微微苦笑:“比不得你家宗主,我這隻是個殘缺之人。”
安頓好孫冬來之後,陳恪便摘下麵具,現在還不是讓孫冬來見他真麵目的時候,因為還有一個躲在墨海之中的魔族強者在監視淩空山,陳恪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陳恪走入了後山,去了古魔洞中。
剛進入裡麵,閉目沉睡的古魔感應到陳恪的氣息,頓時不滿的說道:“小子,你好久未向洞內送人了。”
陳恪說道:“我從來沒有送過,都是他們不聽勸解,這與我無關。”
“逃避天道因果報應嗎?”古魔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子,天道因果論心不論跡。你想要靠著掩飾來躲避天道業力加身,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陳恪無所謂,他走向一處箱子裡麵,取出了三枚超品品階的水屬靈脈靈石。
“怎麼又想拿這種破石頭騙人?”古魔笑著問道。
陳恪搖頭道:“我收了個弟子,若是她不小心闖入洞內,還望前輩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