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陰風城國,仍舊是在墨海的區域之中。
相比陰風城國,似乎墨海格外的可愛。
晚櫻站在陳恪的身邊,小手抓著陳恪的衣服,兩個大大的杏眼看向外麵的世界,這就是陰風城國外麵的風景。
似乎與陰風城國沒有什麼不同,但晚櫻心中卻是有一種感覺,在魔化的晚上休息,不會遇到惡鬼侵襲。
“這才是活人該享有的時光!”
晚櫻小聲的說道。
陳恪笑著問道:“怎麼了,發呆做什麼?”
晚櫻說道:“不是發呆,隻是覺得陰風城國之外安全太多了,我們不用擔心被惡鬼偷襲了。”
陳恪笑了笑:“安全從來不是彆人給你的,而是你自己靠著自己的實力爭取來的。你若是太過的弱小,安全隻能被人施舍。但是你若是強大起來,你就是安全。無人敢招惹你,無人敢影響到你的安全。”
“我知道,可是這裡就是比陰風城國安全。”晚櫻還是不服氣。
“那你慢慢的感受吧,是陰風城國安全,還是陰風城國之外更安全。”陳恪笑了笑。
在陳恪看來,整個墨海都沒有一處能稱得上是安全的地方,這裡的修行者自私自利,為了一些珍寶,會算計殺死對手。
有時候陳恪覺得陰風城國之外的修行者比陰風城國的惡鬼還要恐怖,至少惡鬼不會在白日偷襲你,但是修行者會。惡鬼不會背後算計人,修行者卻會利用彆人借刀殺人。
比起人來,惡鬼雖然可惡,卻有些少智,而人卻是精明奸猾。
人怕鬼恐怖,鬼怕人惡毒!
飛出陰風城國,對於晚櫻來說就是很美妙的一天。隻是她的這種美妙一天,還未過完,就變得不美妙了。
陳恪帶著他們繼續往東南飛行,不知從哪處山川經過,驚動了山川下方的一名修行者,這名修行者立即飛出來,追著陳恪飛了五百裡,終於攔住了他們。
“你們幾個路過我的道場,為何不去拜我?”
來人高聲喝斥,聲音傳遍四周天空,讓人頓感疑惑。
晚櫻看著攔路的老者,此人一身灰色長衣,一頭灰發披散著,有些不修邊幅的樣子,他手裡握著一個玉蟾,麵帶冷色看向她這一邊。
“老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你,為何要拜你?”晚櫻不解的說道。
老者頓時怒道:“不認識我,就不去拜我了?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沒有聽聞過老夫的威名,告訴你,就是血海金堂在老夫麵前也不值一提!”
孫冬來看著這個老者,皺起眉頭與陳恪傳音道:“道友,此人是故意來劫路的!”
陳恪點點頭,默不作聲,他想要看看這個老者到底想乾什麼,他想要從自己這一方手裡得到什麼東西!
陳恪不說話,晚櫻繼續道:“真是對不起老先生,我們還要趕路,等下次我們路過你家的時候,再去拜訪你吧。”
“放肆,什麼我家,那是我的道場!是我修行之地,我早已經脫離了紅塵,放下了七情六欲,沒有家人,何來家之言。你這小丫頭,壞我心境,想要破我修為,看我不擒了你回去做個爐鼎。”老者邪笑一聲,伸手向著晚櫻抓取。
半空之中一隻兩丈大的手忽然出現,向著晚櫻抓去。
“啊!師尊救我!”晚櫻立即躲在了陳恪的身後。
陳恪看了一眼大手,身形震出一股靈力,擊散了飛來的大手。
“嗯?能破我的探雲取物手,看來你小子是個隱藏的高手!”灰衣老者眼神一變,手中再次掐訣,瞬間施展出來新的道術。
四周的風猛然間一停,陳恪他們忽然被一個結界包裹起來,這是一個合攏的大手,上下兩個,把陳恪他們包在了手心裡麵。
“小丫頭,你若是自己走出來,我可以讓你做個爐鼎,在快活之中死去,若是我去把你拿出來,那我會讓你在極度痛苦之中死去。我可會很多的鏖戰之法,定要你破體而亡!”老者在外麵喋喋不休,聽得晚櫻麵色發紅,輕啐幾口。
“這老頭真是瘋了,一點臉也不要!”晚櫻道。
陳恪說道:“這就是墨海,等泥習慣就好。現在知道墨海與你們陰風城國之間的區彆了吧。”
晚櫻鬱悶的點點頭,她本以為墨海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地方,誰知道比陰風城國更加無恥卑鄙。
“老東西,你當真是不要臉,小心我遇到你的徒子徒孫,告訴他們你的無恥行為。”晚櫻在裡麵大聲的喊道。
灰衣老者聽後不由得冷笑一聲:“無恥行為?我的徒子徒孫皆為我的爐鼎,她們為了我能成仙,甘願的奉獻於我。如今,我看你麵貌不錯,細皮嫩肉,元陰未破,是個處子才親自來接你入我的道場,你卻不識好歹,我生氣了。”
灰衣老者說完伸手向著他合攏手掌的道術之中抓去,要把晚櫻抓出來。
陳恪看到再次出現在頭頂上空的大手,他一拳轟擊過去,大手直接碎裂開來,化為靈力消散。
“哎呀!”
老者退了兩步,看向被困在他合攏大手裡麵的陳恪三人,麵露意外之色。
“金丹境界,真是小看你了。”老者笑了笑,身形一閃,把手中的玉蟾丟了進去。
玉蟾眼中閃過一道紅光,身上紅色光華一閃,從一隻玉蟾變成了一隻淡青色的大蛤蟆。大蛤蟆體長一丈,眼中帶著紅光,進入合攏大手裡麵,張開大嘴向著陳恪咬去。
蛤蟆沒有牙齒,但是這個大蛤蟆卻是有著滿嘴的尖牙,張開的大口,一口吞下了陳恪。
“師尊!”
晚櫻驚呼一聲。
“道友!”孫冬來麵色巨變,若是陳恪被大蛤蟆吞了,他可就再也無法向森羅宮複仇了。
“哈哈,小子我這玉蟾可不是一般的蛤蟆,而是一隻坐化的元嬰境界的玉蟾軀體,被我煉化成了寶物,它堪比靈器,任你修為再高,隻要未到元嬰境界,再也難逃我的玉蟾之口!”灰衣老者看到陳恪被大蛤蟆吞入腹中,當即放聲大笑,嘲諷陳恪自不量力,敢憑借肉身同他的玉蟾交手。
老者雖然看不出陳恪的境界,但是他能感受到陳恪擊出拳法的力量,至少在金丹境中期的境界之中。
但是金丹境中期仍舊是金丹境,沒有超越金丹境,是無法逃開玉蟾的大口。而且陳恪的境界修為,可能硬碰硬是打不過玉蟾,但是想要逃走卻是可以。
他的玉蟾本是想吞下晚櫻,隻是陳恪擋在晚櫻前麵,才讓玉蟾吞下了陳恪。
灰衣老者立即催動道訣,控製著玉蟾把陳恪嚼碎一口吃掉。
隻是玉蟾嚼著感覺不對,又想把陳恪咽入腹中,但仍舊是無法做到,玉蟾張開嘴,吐出了陳恪。
陳恪周身閃爍著五彩光華,上麵沾染著很多的唾液。這唾液帶著腐蝕之力,讓五彩光華不停地破碎,陳恪又立即催動靈力補全五彩光華。
“護體之法!”
灰衣老者看到陳恪施展的道法,心中猛然間一驚,當即讓玉蟾快些吞下晚櫻,他不想與陳恪他們玩了,隻想抓了晚櫻就逃。
“讓你走了嗎?吃完人就想走,你是不是太貪心了!”陳恪看向老者,手中打出一道拳力。
拳頭不是打向老者,而是攻擊向玉蟾,玉蟾被陳恪打的直接變回原本的巴掌大小的小玉蟾。
“我的寶貝!”灰衣老者大驚!
他伸手就想施展道訣,把自己的玉蟾收回來,但是陳恪的力道之大,讓他還沒有來級的施展道訣,玉蟾已經飛向了遠處的天空。
灰衣老者立即施展除了一道幻影分身,前去追蹤玉蟾,他本體則是麵色發黑,瞪著陳恪寒聲說道:“小子,竟然敢傷我的寶貝,今日教你知道我的厲害!”
“你還有什麼手段,一並施展出來,否則我擔心一會你無法施展。”陳恪淡淡說道,他沒有立即出手斬殺這個老者,隻是因為他想給晚櫻見識一下外麵世界的凶險,讓晚櫻的天真變得現實一些。
但並不代表陳恪就喜歡放任老者這種狂妄的人在他的麵前囂張!
灰衣老者見狀再次施展道術,一張巨大的血色羅盤出現在他的頭頂上空,這是老者祭出來一件高階玄器。
羅盤的司南開始轉動,指著東南西北,而後又按照灰衣老者的心意,指到了陳恪所在的方向。
“啊!”
晚櫻抱著腦袋忽然慘叫一聲,她隻感覺腦袋發蒙,似乎身體在極速的下墜一般。
孫冬來也麵色難看,他強撐修為抵擋著老者羅盤的牽引之力。
陳恪也感受到了這股天旋地轉的力量,似乎在老者羅盤的轉動之下,東南西北,天上地下皆失去了原本的方位。
“你能顛倒乾坤,我便重塑五行!”
陳恪身上靈力一震,五色光華從他的身上爆發,籠罩方圓數十裡,包裹進了灰衣老者的身體。
灰衣老者手中的羅盤忽然開始瘋狂的轉動,讓灰衣老者麵色微變,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操縱不了血色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