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懸崖之上的修行者在往下攀爬的時候,卻不知道,下麵也有人在等著他們。
葉涼臣隨著眾人一起往下爬,他卻是悄悄地放慢速度,讓其他人超過他們。
“道友,你若是不爬快點你就要趕不上我們了,仙緣可就是我們的!”一名後下懸崖的人,超過葉涼臣與他身邊的年輕人之後,露出嘲諷的目光。
“大人,此人竟然敢羞辱您,讓我去宰了他。”身邊的年輕人頓時目露凶光,不止是因為路過之人對葉涼臣的羞辱,還有路過之人的修為不如他,他正好可以殺了此人讓葉涼臣感覺到他的忠心。
葉涼臣輕笑一聲道:“無須如此,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此行的目的要記住,首先是仙人機緣與陳恪的命,餘下的才是我們的**。”
“是,我記住了。”年輕人點頭。
葉涼臣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等我統一了十萬橫斷山,便給你兩個頂級大宗門的地盤讓你管理!”
年輕人一聽,頓時露出興奮之色,對著葉涼臣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小的對於權力沒有多大的興趣,小的隻是喜歡美色,小的聽聞花月宗的謝清影與青木宗的葉明月姿色冠絕十萬山,若是有機會!”
葉涼臣笑了笑:“可能會有機會。”
之前大人讓他去抓葉明月,他也見到過葉明月的模樣,的確是長得國色天香,但並非是冠絕十萬山,隻是加上葉明月的身份,才沒有幾個女子能與她相提並論。
葉涼臣就不明白,這些年輕人為何沉迷於美色,卻不知道修行與權力的重要性。
舍近求遠,當真是無藥可救!
有些人喜歡色,有些人喜歡權,有些人喜歡財,有些人喜歡樂。
每個人都有**,但是無人知道,當他們下到這個深淵的時候,身上的**在不斷地被放大。
隻是這種放大的速度,是一點點,一步步的放大,導致很多人無法察覺到。
而且,隻要心中的**不主動升起來,他們甚至無法察覺到。
懸崖頂上。
聽完花月宗強者的推斷,青木宗等三宗的強者徹底的有些驚住了。
花月宗裡麵有一種特殊的道法,能夠感應人的**,他們在這裡感應到了下方深淵之中的**,以及**之中可怕的殺伐之力。
陳恪也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存在千年的大宗門,即便是修為無法察覺到,卻能靠著一些特殊的手段感應到未知的危險。
“但若是下麵真的有仙人機緣呢”有人問道。
花月宗的強者說道:“若是有仙人機緣,那是一個非常凶險的機緣,你能不能得到兩說,而且你的命還會丟在裡麵!”
比起什麼仙人機緣,花月宗的對於生命更加的看中。
“既然如此,我們且在這裡等等”風玄宗的一名長老問道。
“現在怕是隻有兩個選擇,進入懸崖裡麵麵對危機。”青木宗的一名長老歎息一聲。
“另一個呢”有人問道。
“另一個就是原路返回!”青木宗的長老不由得一歎,他終於知道為何在青色草地不能退後了,唯一一條退後的路被青色草地封住了。
“回去,可是那草原……”有人遲疑道。
不少人抬頭看向天空,天雖然是白的,但卻沒有太陽,進來的修行者似乎忘記了,這裡看不到太陽,隻有黑天與白天兩種。
“不如下去”
一名問劍閣的弟子伸頭看了一眼懸崖,成仙的渴望戰勝了對於危險的恐懼。
“隻要我們能控製住自己的**,不引發它,就不會被下麵的東西觸發!”這名弟子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不錯,我問劍閣有一部《心如止水》劍法,可以讓心與劍一樣,變得冰冷無情。”此人想了想說道。
“說起來我青木宗也有此法,的確可以一試。”一名青木宗的長老說道。
清心寡欲的道法,陳恪想了想,他好像沒有,但好像也有,他的無上道法,還有《道》經都是如此。
“要不要試試”溫漁調皮的看向陳恪,有些躍躍欲試,她不怕什麼**放大,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是什麼。
一名問劍閣的長老率先下去,其餘人見狀也開始往懸崖下麵而去。
“一切小心,若是感覺到心境不對,立即爬上來!”二長老最後也沒有阻止所有的弟子,手中捏著靈訣,走向懸崖底下。
“我倒是很好奇,懸崖之下是不是真的有仙人機緣存在!”一名青木宗的弟子麵露笑意,往懸崖下麵而去。
最終走的人差不多了,隻有幾個人在。
有陳恪與溫漁,還有問劍閣的兩名女弟子。
“問劍閣的人是第一個下去,你們怎麼不下去”溫漁看向兩名模樣柔美的女弟子。
這兩名女弟子搖了搖頭:“我們還是不下去了。”
彆人不知道,她們兩人卻是明白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些複雜,不適合去引動心中的**,很容易走火入魔。
而且問劍閣的心如止水劍法,她們二人也沒有學會。
左邊的女弟子看著陳恪較為英俊的模樣,對著陳恪眨了眨眼睛,暗送秋波,最後還笑了笑,引得溫漁微微皺眉。
她覺得這兩個女的似乎比起仙人寶物,對陳恪的**更加的大一些。
“他們看你的目光不對!”
溫漁掐著青木功裡麵的一種清心咒覆蓋到了陳恪的身上,有些疑惑地跟在陳恪的身邊,一起往下攀爬。
陳恪說道:“是嗎,我沒有看到。”
陳恪看到了,也能看出來那名女弟子是什麼意思,想要求一夕之歡,而且陳恪還感應到兩人身上斑駁的各種靈力,他猜測的若是沒錯,這兩人應該修煉的是一種特殊的吸陽補陰的道法。
“幸虧她們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下來,否則下方真的是那種放大**的法陣,她們兩個要完了!”陳恪不由得笑了笑。
“你笑什麼呢”
溫漁麵色微紅,她兩腿各自踩著兩個分開很遠的石塊,站在陳恪的頭頂上,有些羞澀。
步子邁得很大,陳恪就在裙底。
陳恪微微抬頭,便看到了溫漁已經被他落在上麵,他頭頂是一團薄雲。
陳恪低下頭道:“沒什麼,你怎麼爬的這麼慢”
“是你太快了,你剛剛不知在想什麼,越過我去了。”溫漁有些不開心。
剛剛兩人還在一起並排往下爬,結果陳恪走神,一手抱著小九,一手不斷地往下滑落,輕易地越過了她。
“那你快點,我不動了。”陳恪說道。
溫漁這才抓著幾個凸出來的石頭,重新與陳恪並排。
“你的情緒不對,不要管我了,你自己穩住。把你的道法全力維持你自己的情緒,我沒有事情。”陳恪說道。
“好。”
溫漁點點頭,她的確無法支持兩個人施展青木功的清心咒,有些吃力。主要是陳恪身邊還有小九,他們兩人是兩位凝丹境界的強者,溫漁的清心咒覆蓋到陳恪與小九的身上,消耗了太多的靈力。
隻庇護自己一人,溫漁便沒了之前的那種吃力感。
陳恪也手中掐訣,口中默念《道》經,一股無形的氣息籠罩了陳恪與小九。
“哇,好舒服呀。”小九笑嘻嘻趴在陳恪的懷中,很是滿意的閉上眼睛。
《道》經覆蓋的區域很大,不止是陳恪自己,即便是小九與溫漁也在陳恪的覆蓋之中。
陳恪不知道自己的《道》經是否管用,能夠給人安心之感,清除掉深淵之中的**,所以他沒有讓溫漁撤掉她自己的清心咒。
就這樣,他們順著懸崖峭壁,不斷地往下攀爬,都是修行者,攀岩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在平地上行走。
簡單又沒有危險。
稍稍鬆手,身體便向下墜落,這種感覺很刺激。
不少修行者就這樣一邊攀爬一邊墜落的到了深淵的穀底,陳恪與溫漁也在半個時辰之後,到了深淵的穀底。
他們落下的位置,已經看不到之前的青木宗眾人。
“其他人呢”溫漁好奇的左右看看,峽穀下麵是一片平坦的小路,不知道通向何處。但是,她沒有看到其餘的人,甚至之前還在他們下麵攀爬的那名修行者,也消失不見了。
陳恪靠近溫漁,就差把她攬在懷中,兩人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陳恪,我們不能讓師姐傷心,雖然我也想……”溫漁的臉色一下子就紅了,左右無人,他想乾什麼
“你想什麼呢。”陳恪敲了下溫漁的小腦袋。
他懷裡還抱著小九,就這麼饑渴嗎
小九也跟著敲了一下溫漁的腦門:“嘿嘿。”
“乾嘛!”溫漁噘著嘴不滿的看向陳恪,為什麼打她,這是要硬來
“這裡有問題,我們必須靠近,否則我擔心你走一步就看不到我了!”陳恪說道。
“啊!”
溫漁一聽,抱住了陳恪的腰,軟軟的身體貼上來問道:“真有這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