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主,為何這兩人對你如此的無禮?”
金德公主眼睛一亮,看著走出去的兩個安聖宮之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兩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對孫川龍這位安聖宮的副宮主如此的無禮。
“不過是兩個小人罷了,仗著宮內有聖師的信任,屢次違反宮規,若非是看在聖師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他們二人斬了!”
孫川龍麵帶不屑,很顯然,他對這兩人也有著無奈,一句聖師信任,就讓孫川龍無法斬殺兩人。
金德公主問道:“大宮主,莫非他們說的是真的,若是您有失誤,他們二人會取代您?”
“就這兩個廢物,還妄想取代我,再給他們二十年,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孫川龍伸手一攬,把金德公主抱在了懷中。
“大宮主,你做什麼嘛……”金德公主瞥了一眼還在一旁等候吩咐的安聖宮之人,臉上帶著嬌羞。
“我隻是看公主殿下身上似乎有些氣血不暢,我精通舒筋活血之術,可以幫公主殿下調理一二。”孫川龍笑了笑,又看向殿內的其他人道:“你們下去,按照命令指示行事,務必要讓那惡賊伏首!”
“是!”
殿內的安聖宮之人紛紛領命退下。
金德公主眼裡帶著一絲懼怕,她道:“大宮主,我們要不要去臥房?”
“不必,本座看這裡便清淨的很,快讓本座幫大宮主疏通疏通吧。”
那兩名走出安聖宮大殿的質問之人,麵帶不滿之色。
“這個孫川龍太過放肆,他還不是安聖宮的宮主,竟然對我們如此的敷衍,十二宮煞乃是宮內的鎮守,結果折損了五位,他竟是一點消息也不放出來!”
左邊的中年人憤憤不平。
右邊的中年人道:“我早就說過,安聖宮交到他的手中,絕對是一個災難。朝廷已經在查十字刺青軍,他還一意孤行,十字刺青的人出手!”
左邊的人冷聲說道:“我看,我們去找聖師,讓聖師約束他,不能讓他在這麼耗費宗門的人力物力了!”
右邊的人皺眉道:“可是那南方殺過來的陳恪,據我所知乃是去年被清道衛清理的修行者後代!他與安聖宮可是大仇,我們無法調解!”
左邊那人道:“先去找聖師,必須要約束姓孫的,否則安聖宮的基業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
右邊的人問道:“你的意思是?”
左邊的人道:“我問過前來報信的清道衛之人,那人說陳恪的修為已經到了超越道基境的地步,當時的五名十二宮煞是同時死在那人的手中。”
“什麼!”右邊之人猛然色變,他道:“如此嚴重之事,孫川龍為何不講?”
左邊之人道:“十二宮煞折損五人,已經是他的大錯,他現在想要封鎖消息,拿到陳恪的人頭,再來向聖師請罪。”
“若是陳恪真有清道衛說的那麼強,那麼南門王會有危險!”右邊之人想了想,拉著左邊之人向著外麵快速奔去:“我們先找南門王,讓他稍後,等與聖師說完了孫川龍的布置,再讓他去對付陳恪。”
這兩人雖然看不慣陳恪,但是他們卻是不想讓安聖宮的基業毀於一旦。因為趙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有人敢明麵上豎起反抗安聖宮的大旗。
陳恪是五十年來的第一人。
兩人快步的去了南門王的住處,但是卻是得知南門王早已經帶著人離去。
這兩人見狀,隻得去找聖師,他們不知道南門王的行進路線,無法去追上南門王,勸說南門王不要衝動。
隻是現在,時間是否已經晚了。
兩人快步的來到了聖師的宮殿之外。
“聖師,我等又要事求見。”兩人在聖師的門口行禮。
“進來吧。”
房門自動開啟,兩人看了一眼,整理了衣冠,走了進去。
“拜見聖師!”
兩人隔著簾子看向房間裡麵,簾子之後,一個人影若隱若現。
“你們來尋我有何事?”
聖師淡淡的問道。
“是關於孫川龍的事情……”其中一人說著關於孫川龍亂下命令,導致十二宮煞被殺的事情。
聖師說道:“我已經知道此事,這是我的劫,也是安聖宮的劫,你們……不要插手此事。”
其中一人問道:“聖師此言何意?”
聖師笑著說道:“去年我與人論道,證安聖宮的規則,他說了一種規則,我說了一種規則,如今便是這兩種規則碰撞之時,也是我的劫開啟之時。”
“聖師,既然此劫如此凶險,我等願意為聖師赴死!”兩人齊聲說道。
聖師笑了笑道:“我司徒光顯修道數十年,不修長生,隻修法規,如今便是驗證我法規之劫,若是過去,我便可以立地成仙。”
兩人一聽頓時露出激動之色,但剛剛發問的人問道:“若是過不去呢?”
“若是過不去,過去的安聖宮與我將會飛灰湮滅!”聖師淡淡說道,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兩人聽後沉默了下去,聖師見兩人模樣,緩緩說道:“安聖宮不可廢,趙國修行者的頭上必須要有一個規則,你們隱沒下去,等到我與陳恪的結果,不管誰勝,安聖宮都會重新出現。”
兩人頓時有些不解,為何聖師死了,安聖宮會一直存在。
聖師笑了笑,他看著身邊的人,擺手道:“你們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吧。”
“是!”
兩人不動為什麼,但卻不敢違逆。
聖師卻是看著眼前薄紗屏風,上麵繡著幾個大字:“在劫,重生。”
“不知此劫是讓安聖宮走出趙國,橫壓十萬大山,還是讓我徹底的煙消雲散!”
聖師司徒光顯麵露惑色。
他修為不過是凝丹境,但是他修煉的卻不是一般的道法,他修煉的是安聖宮的傳承道法,即便是有境界,卻無長生之法。他終究會與凡俗之人一樣,生老病死,不過因為他常年健身,也很少沾染疾病。
“真是沒有料到,陳恪你竟然是我的證道之劫,至於此劫如何去過,我卻是沒有任何的頭緒。”司徒光顯搖頭苦笑,作為安聖宮真正的主人,他修行的道法已經感應到了自己的災劫之日已經到來。
而陳恪正從南往北殺過來,讓司徒光顯立刻明白了,這一次的證道之劫,應在了陳恪的身上,讓司徒光顯有些迷茫。
每一代的安聖宮之主都要經曆一次災劫,每個宮主的災劫不同,應劫方式不同,應劫的年紀不同。
以前的安聖宮宮主,應劫之日皆是他們的暮年,也算是壽終正寢的最後時刻。
但是司徒光顯不同,他參悟安聖宮的規則之道,修為與見識,甚至自我的感悟,遠超曆代安聖宮之主,故此,他的證道之劫提前到來。
若是過去,他便立地成仙,若是過不去,他則是魂入幽冥。
“聖師要應劫,一定是孫川龍這個狗東西一直在殺人,惹得天怒人怨導致報應在了聖師身上。”
離開聖師宮殿的兩人麵露憤恨之色,他們把所有的過錯,全都算在了孫川龍的身上。
“不錯,自從孫川龍掌握安聖宮大權,四處對修行者動屠刀,一些無辜之人被他殺死,引來因果業力,報應在了聖師的身上。我斷然不能容許此事發生,我們需要為聖師解決災劫!”
另一人說道。
“怎麼解決?”那人問道。
“我覺的我們不如去找陳恪。”
“找他?”
“對!”
……
“你便是陳恪?”
南方的一處野外的官道上,陳恪牽著小九,身後跟著謝宏斐與扈曉雪二人。攔路之人是一群人,一名長須中年人領頭,身後跟著七名神色冰冷的中年壯漢,個個氣勢不凡。
“我便是陳恪!你們有何事?”
陳恪看到了那名去報信的十字刺青之人,便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了。
其實,即便十字刺青之人不來,陳恪也能猜到這群人是什麼身份。
能在路上截殺他的人,隻有安聖宮派來的殺手。
“既然是你,那邊拿命來吧。”為首的中年人道。
“等一下。”
陳恪說道。
為首的中年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反問道:“怎麼了?”
陳恪看了看這群人道:“我要找的應該是孫川龍,不是你們,當日屠村之人也沒有你們,我不想多做殺戮,我與你們也無因果仇怨,你們走吧。”
“哈哈哈,小子你在開玩笑不成!”其中一人臉上帶著嘲諷之色。
“我是在說心裡話,希望你們能夠知道我的心情,我不喜歡殺戮,我隻想去做我自己的事情。”陳恪淡淡說道。
“不可能,你殺了我十二宮煞五員大將,如今想要讓我們放過你,你想的美!”十二宮煞的首領說道。
“好吧,我接受你們的約戰!”陳恪緩緩說道。
“讓你死個明白,本座乃是安聖宮四大王之一的南門王,他們是十二宮煞的餘下七煞,你能讓我等一同出手,足以證明你的了不起!”
南門王輕笑一聲,接著說道:“但,也便到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