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師兄離開不久,何師兄也從外麵走進來。
溫漁手裡拿著一個小木錘,正在來回的研究上麵的機關,看到何師兄前來,溫漁一陣翻白眼。
又來個找不痛快的。
對於何師兄,溫漁更是沒有什麼好態度,本來她就覺得何師兄在宗門行事太過的霸道,經常欺壓的低境界的弟子們不敢講話。
“你怎麼又來了?”溫漁沒好氣的問道。
昨日剛剛告訴了何師兄,師姐要閉關不見任何人,他今日還來!
何師兄笑著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葉師妹。”
溫漁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何師兄知道,我不知道的?”
何師兄道:“我也是剛剛得知,你若是不在前殿呆著,可能不清楚。”
溫漁道:“師姐還在閉關,不見任何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需要等到師姐出關吧。”
何師兄聽後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我隻是過來說一聲。山外山的上宗要來幾位大人物,聽說其中有一位對我們四大宗門的雙月仙子很感興趣,他們有求娶之心!”
溫漁聽後眉頭微皺,道:“什麼,求娶之心?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有在開玩笑,此事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事情,所以我特意來提前提醒師妹,不要與山外山的人過多接觸。最好性格變得潑辣一些,就像你……隔壁的孫姑娘。”
何師兄剛想說不要讓葉明月像溫漁一樣,看到溫漁的有些慍怒的神情,連忙改了口,說成了隔壁的孫姑娘。
“行了我知道了,若是師姐修煉完了,我會告訴她的。”溫漁淡淡的擺擺手,又繼續研究她的小木錘。
何師兄看著溫漁忽然問道:“溫漁,那趙國的小子與葉師妹當真是舊交?”
溫漁本不想搭理何師兄,但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何師兄死心,於是她笑著說道:“當然,何止是舊交,他可是長得一表人才,還是一位道場之主,貪圖非凡,師姐一眼就看中了他。”
“而且。”溫漁忽然小聲的說了一句,何師兄立即靠過來,想要聽聽溫漁說什麼。
“師姐與他可能私定終身,畢竟那一夜,他們可是在他道場做了很多無法言語的事情。”溫漁神神秘秘的說道。
“什麼!”何師兄麵色微驚,卻是仔細一想,有些不對。他派出去的胡老二與葉明月她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呆了一整夜,胡老二也隻是稟告了有這麼一個小子,似乎對葉明月有非分之想。
“溫漁師妹是故意的逗我?那夜胡老二也在,你也在!即便葉師妹與那小子真的情投意合,有外人在場,他們又能做得了什麼。”何師兄笑著說道。
很顯然,他對溫漁的謊言完全不信。
溫漁笑了笑道:“說了你也不懂,幻境陣法你明白嗎?當時我也不清楚,隻是感覺有些異常罷了,後來問過師姐我才明白,原來當日那小子故意裝作不是修行者,其實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修行者,他施展了一種幻境,讓我與胡老二誤以為他老老實實的,其實他與師姐……嗯,不可說,不可描述!”
溫漁一副很難為情的模樣,讓何師兄聽得牙都要咬碎了。
“這個混賬!我找人殺了他!”何師兄頓時大怒,敢染指葉師妹,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小子!
“何師兄,我們可是正道宗門,不可隨意殺戮無辜之人。而且,師姐與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你若是想要知道,需要親自去問師姐。”溫漁緩緩說道。
何師兄頓時語凝,這種事情,他如何去問,莫非想要問清楚,然後覺得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
而且,他與葉師妹也不是情侶,這綠帽子也輪不到他戴。
“哼,若是他敢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何師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想要生生的吃了那人。
“好了,你快走吧,你這種暴躁氣息,恨不適合師姐清修。”溫漁一揮手讓何師兄離開。
“葉師妹到底傷到了哪裡?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去幫葉師妹尋找藥材。”何師兄說道。
溫漁道:“九葉九華蓮,你有嗎?”
“九葉九華蓮?”何師兄頓時一怔,這種東西他聽未聽過。
“去吧。”溫漁說道。
何師兄隻得轉身離去,他打算去找找九葉九華蓮到底是什麼天材地寶,又是治療什麼病症。
等到何師兄離開之後,葉明月臉色微微羞紅的走了出來。
溫漁見狀頓時抱著頭往旁邊跑去:“師姐,我錯了。”
葉明月道:“我撕了你的嘴,讓你跟旁人亂講。”
亂講,不是胡說。
葉明月話中的話,溫漁已經來不及思考,躲避師姐的教訓,才是當務之急。
……
……
淩空山。
李魁匆匆來到了陳恪的第五殿,他站在外殿的門口道:“師兄,李魁有要事求見。”
“進來。”陳恪說道。
李魁向著殿內走去,看到了從內殿走出來的陳恪,陳恪一身淡白色錦服,上麵繡著蓮花圖,頭戴一頂魚尾冠,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師兄。”李魁拱手行禮。
陳恪道:“無須客氣,有什麼事情?”
李魁說道:“據我們買通的弟子稟告,南方的幾個叛亂宗門與西方的幾個叛亂宗門似乎要聯合起來了。”
“聯合?”陳恪微微感到訝異,他看向眾人問道:“此事真假如何?”
李魁說道:“有七分真,我們派出監視西方宗門的弟子也傳來消息,的確有幾個南方宗門的人去與西方宗門聯係。”
陳恪聽後不由得笑了笑:“這群人真是冥頑不靈,我已經給了他們一條生路,若是不知悔改,還敢對淩空山出手,那真是怨不得我了!”
李魁憤憤不平道:“師兄,南部的那些宗門本就是二心宗門,一個個想要讓我們淩空山被人笑話,我覺得我們不如提前出手,滅了他們?”
陳恪搖頭說道:“不可,至少暫時我們不適合先出手。你要知道,雖然近三百裡之內的宗門曾經都是我們的下屬宗門,但是三百裡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注視著我們淩空山。若是我們無理由去滅掉他們,那麼那些看著我們淩空山的強者就要出手了!”
李魁聞言心中一驚,不由得問道:“師兄,不是有青木宗與花月宗兩大正道宗門的金丹老祖保我們嗎?他們還敢對我們出手,難道不怕金丹境界的老祖生氣?”
陳恪笑了一聲道:“你真以為金丹境界的老祖會過多的關注我們不成?或許再過上一段時間,除了那些想要得到師尊寶藏的人之外,已經無人在乎淩空山這個名字!”
淩空山在前一段時間,一時是十萬山宗門之中的恐怖禁忌,更是令每個宗門,不管是正道宗門,還是邪道,魔道宗門都要懼怕的存在。
但是五方道人一死,他們再也不在意什麼淩空山,真正可怕的不是淩空山,而是五方道人。
淩空山不過是一個地方,一個聚集了一些修行者的小宗門罷了。
對於一些大宗門來說,他們根本不會害怕,甚至連戒備都沒有。
如此被人忽視在的事情,在淩空山之中當真是令人感到不平,卻也是修行界的一種正常行為。
隻有強者才會被人注意到,弱者根本不會成為強者擔憂的目標。
李魁明白了陳恪所言,他拱手道:“弟子明白了,弟子絕對會告誡整個山門,讓他們不要衝動行事。”
“嗯,你辦事我很放心,以後淩空山還會坐大,你要承擔的責任還有很多。我看你修為也要到了煉氣境後期的巔峰狀態,你去藏書閣裡麵找一找修行突破之法,看看能否修煉到道基境界!”
李魁聽後麵露感激之色,拱手拜道:“多謝師兄恩賜。”
“算不得恩賜,畢竟你修為弱了,宗門裡麵的人也會對你多有不服。”陳恪說道。
“是。”
李魁告辭之後,離開了大殿,按照陳恪的命令去執行。
那些反叛的南方宗門與西方宗門聯合起來,想要對淩空山圖謀不軌,陳恪搖頭一笑,一群沒有凝丹境界的強者坐鎮的宗門,如何能與淩空山為敵。
“怎麼了?”
暄暄從對麵的偏殿裡麵走出來,她穩固了修為,已經不用擔心靈力紊亂的事情了。
“反叛的宗門要準備聯合起來對付淩空山。”陳恪笑著說道。
“你還有心思笑?他們要對付你,你怎麼不出手?”暄暄無語,白了陳恪一眼。
陳恪說道:“他們再怎麼聯合,也沒有凝丹境界的強者撐腰,真的趕來攻打淩空山,我會讓他們知道淩空山的實力。”
“你很有信心?”暄暄笑了一聲,麵露調侃。
陳恪抱住了暄暄道:“我沒有信心,但是我家暄暄有信心,我自然就有了信心。”
“哼,小弟弟現在知道姐姐的重要了吧,還不好好的伺候姐姐,姐姐開心了,說不定一個人幫你殺光那群叛逆!”暄暄勾起陳恪的下巴,吹了一口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