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傻,你怎麼還不走?”
暄暄問向黃樽洛。
黃樽洛說道:“正準備這幾日收拾東西,與師弟告辭。”
陳恪說道:“師兄,不必如此著急,淩空山也是你的家,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黃樽洛笑了笑道:“師弟,我是魔道修行者,你要把淩空山與魔道宗門割離,至少我是不能在淩空山的。否則,彆人總會有借口你與魔道之人勾結。五方道人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嚇壞了,若是淩空山再有魔頭出現,他們下一次不會放過淩空山。”
陳恪說道:“你準備去哪裡?你不是還有仇家?”
陳恪是真的在為黃樽洛思考,黃樽洛也說過,他來淩空山也是為了躲避一些仇敵的追殺,借著五方道人的威名去庇護自己。
黃樽洛說道:“我準備出十萬橫斷山,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助你一路順風。”陳恪說道。
黃樽洛笑道:“也祝師弟你心想事成。”
暄暄靠在陳恪的身邊,隨意的說道:“黃大傻,你還有沒有什麼百十年的靈藥,給我們幾個嘗嘗。”
暄暄的這個模樣,讓陳恪有一種看到城內街頭無賴索要錢財的感覺。
黃樽洛臉色一僵,露出一副乾笑,他說道:“我還真的沒有多少了,你們稍等。”
黃樽洛走入了大殿,不一會兒便再次回來。
他的手裡拿著兩個白玉盒子,長方形,扁扁的,一看就是裝人參的盒子。
“這裡還有兩株人參,都是八十年的,但靈性不多,不算是靈物,不對對你們修行也有益處。”黃樽洛說道。
靈性藥材與普通藥材看似相差不大,但是二者對於修行者的幫助卻是天差地彆。
就像是一株人參,三十年的人參,其中若是蘊含靈性,功效要比一株普通的沒有靈性的百年人參還要好。
而一株三十年份的無靈性人參,也僅僅隻是一種補藥罷了。
像是在淩空山這種天地靈氣充裕之地,的確會有靈性藥材生長,而且靈性藥材一般都會爭奪同類的靈性吸收資格,也就是一塊土地附近,若是有一株靈性人參,便不會再有第二株靈性人參。若是有人參,也隻是普通的人參罷了。
陳恪本不想再拿了,他最近可是一直在收到黃樽洛給的靈藥靈物。
暄暄卻是不管其他,直接伸手接過來,拿在手裡,顯然是不打算客氣了。
“多謝師兄了。”陳恪見此情形,也隻能道謝。
“師弟跟我客氣什麼,我先回去休息了,過幾日離開山門,也不跟你辭彆了,今日就先給你辭彆一聲。”黃樽洛說道。
陳恪道:“好。”
黃樽洛說完轉身走向了大殿裡麵,快步小跑,似乎身後有可怕的老虎在盯著他一樣。
關上殿門,第三殿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陳恪吩咐四周的幾名道基境的弟子看護好黃樽洛,便帶著暄暄離去。
回去的路上,暄暄拿起人參聞了聞,皺了皺小鼻子道:“靈性一般,不如真正的靈藥,我倒是真想把黃大傻給打劫了,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天材地寶。可惜,你跟他稱兄道弟,我下手是不是會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
陳恪說道:“黃師兄也是一個悲慘的人,他也不是我們的敵人,你也不要把他逼到絕路上。”
陳恪心想葉明月已經算計過黃樽洛一次,他已經夠可憐的了,若是暄暄再來一次,陳恪覺得黃樽洛可能會承受不住,直接崩潰掉。
“哈哈哈……”
暄暄攬著陳恪的手臂,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暄暄因為剛突破,又與凝丹境界的僵屍發生了戰鬥,她需要閉關兩日,徹底的把境界鞏固好。
這兩日,陳恪除了每日修行之外,便是讓李魁拿來南部宗門的消息,看看南方的這幾個門派是否準備叛變。
已經起了反心,陳恪不覺得他們會老老實實的呆著,等著以後淩空山的清算,他們一定會更加的努力去試探淩空山的底線,然後發動一次真正的的反叛。
這種事情兵書上有講解,陳恪也在等著這幾個宗門聯合起來造反。
南方的幾個門派是在估算淩空山的實力,一旦等他們摸清楚淩空山真正的實力之後,他們便會知道淩空山的實力有多強。
若是淩空山的最強實力不如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他們一定會發動一次對淩空山的戰爭。
殺了陳恪,選一個他們認為的傀儡,讓淩空山成為他們扶植的小宗門。
這是陳恪的仔細研究之後的想法。
南方的宗門雖然實力不怎麼強,但也是傳承了百年的門派,他們能長存這麼久,一定有著他們特殊的手段。
他們在等,陳恪也在等待。
……
……
青木宗。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春日讓青山秀水更加活潑。
一座精致的涼亭之中。
四五人坐在其中欣賞春日風光,他們身著錦衣玉帶,頭戴白金之冠,一個個英俊非凡。
幾人年紀不大,看著也就二十歲的模樣,眉宇之間帶著傲然之色。
“趙師兄,聽聞葉師姐從外麵回來了?”
“回來了,不過她已經閉關了,我聽她殿閣的侍奉弟子說,她此次參與除魔之戰,受到了五方大魔頭的攻擊,需要療養一段時間。”
“受傷了?”一名模樣較其他人頗為成熟的年輕人露出了訝異之色。
其他幾人紛紛看向這名青色長衣的年輕人。
“何師兄,你不知道嗎?”另一人問道。
青衣年輕人搖了搖頭道:“我……前幾日我去找她,被溫漁攔了下來,溫漁隻說她在閉關。”
“何師兄也見不到葉師姐啊,若是顧師兄,應該能見到吧。”另一個人笑著說道。
這幾人都知道何師兄在追求葉明月,隻是葉明月對他冷淡的很,而顧師兄是與葉明月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兩家人也是世交。
他們覺得顧師兄的機會比何師兄的機會要大太多。
隻是何師兄天賦極高,極為受到宗門的重視,一般人很難比得上他而已。
何師兄臉色微沉,眼中帶著一絲不快,他緩聲說道:“葉師妹與顧師兄隻是童年時期的青梅竹馬罷了,現在又不是道侶。我也曾問過葉師妹,她告訴過我,她對顧師兄從來都是以兄長之情待之,從未有過逾越的想法。”
何師兄說完此話,麵露不屑之色,不知是在嘲諷這幾個不開眼的師弟,還是在嘲諷顧師兄自作多情。
看著這幾個師弟忽然安靜下來,何師兄感到了疑惑,順著其中一個人的目光,何師兄轉過腦袋。
“顧師兄?”何師兄微微一怔,看到走來的一位豐神俊逸的男子,麵露異色。
顧師兄麵帶微笑,似乎從未聽到何師兄的嘲諷之言,他微微對著幾人點頭,隨即從涼亭旁邊路過走遠了。
“何師兄,你這樣講他,顧師兄不會生氣吧。”一名弟子忍不住的問道。
何師兄搖頭道:“應該不會,顧師兄不是一向以大度寬厚待人,若是他小肚雞腸也不會被宗門弟子稱讚其性格。諸位師弟無須擔心,趙師弟,你可知葉師妹是傷到何處了,我想幫她尋一兩味靈藥助她快速恢複。”
趙師弟道:“何師兄,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問問葉師姐宮殿內的人。”
“也行吧。”何師兄點了點頭道,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了顧師兄離開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弧度。
顧師兄,葉師妹從未對你有過想法,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顧師兄這裡,卻是向著葉明月的宮殿而去。
還未走到宮殿的正門,正看到溫漁從裡麵走出來,顧師兄立即迎了上去:“溫師妹,明月師妹她可在房中?”
溫漁笑了笑道:“是顧師兄啊,師姐正在閉關修行,暫時不見外人。”
“我可不是外人,我想去看看她。”顧師兄溫和的一笑,就要越過溫漁走向殿內。
溫漁卻是身形一晃,攔住了顧師兄,她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聲音也有些冷了下來:“顧師兄,我剛剛是沒有說清楚?師姐她明明在修行,你想進去打斷她的修煉,讓她受到靈力的反噬!”
“我……”顧師兄臉色一僵,緩緩說道:“以前我來見明月師妹的時候,她可是從未把我擋在房外。”
“師兄,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你們都還小,如今已經長大成人,要懂得男女有彆,不要像小時候那樣,蒙昧無知。”溫漁笑著提醒顧師兄,也在告訴他一個事實,葉明月不是小時候的葉明月了,兩人也不會有更加親近的關係。
兄妹之情,僅此而已。
顧師兄顯然沒有從溫漁的話中聽到這種話,他思索了片刻道:“那我每日都來看看,等明月師妹出關再同她說些話。”
“那隨你的便。”溫漁說道。
顧師兄麵露可惜之色,他背著手轉身離開了葉明月的殿閣前院。
溫漁看著顧師兄離開的背影,微微搖頭:“顧師兄,師姐根本對你沒有意思,你為何還執迷不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