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未商,事到如今你還想往哪裡逃?”
陳恪一聲白色長袍,身姿飄逸,站在了馬未商逃走的路上。
馬未商看到陳恪,眼睛一眯,凶光乍現,厲聲說道:“敗在你的手中,是我技不如人,我願意放棄淩空山,離開這裡。你若是不想同我拚個你死我活,最好是放我離開!”
陳恪麵色平靜,完全不把馬未商放在眼裡,他淡淡說道:“手下敗將還有資格談條件?”
馬未商冷笑一聲道:“陳恪,你不過是道基境初期,我可是道基境中期,隻差最後一絲便要晉升到後期境界,你若在敢阻攔,休怪我出手不留情麵。”
“是嗎!”
清脆如同碎玉碰撞的女孩聲音響起,旁邊走過來一位身穿紫色長衫的女子,女子手裡轉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月牙圓環。
“你……你!”
馬未商麵露驚駭之色,他聲音顫抖,眼神恐懼不安。他看到了誰,第四殿殿主暄暄。
暄暄成為第四殿殿主,能夠壓製著這群凶惡之徒,靠的不止是實力,還有心狠手辣的手段。
第四殿的雜役弟子對暄暄那是又怕又恨。
還有之前想要對暄暄動手的雜役弟子,每一個人心裡都有著惡劣的想法。
隻是無人敢顯露出來。
馬未商以為暄暄走了,才敢調動第四殿的雜役弟子,讓他們犯上作亂,誰知道暄暄竟然回來了!
想起之前暄暄的手段,想起暄暄的行事風格,馬未商顫抖的連逃也不敢逃了。
暄暄走到陳恪的身邊,臉上露出不屑的嘲諷:“怎麼,還想跟我動手?”
“弟子不敢!”馬未商立即半跪在地上,向暄暄求饒:“還請師姐饒命,實在是陳恪逼人太甚,不給弟子活路,弟子才不得不帶著第四殿的人反了他。”
第四殿的人大部分已經被誅殺,餘下的儘數被俘,他們也不知道反叛淩空山的真正原因,隻有一個王山知道真實情況。
王山也從後麵追上來:“師兄,快走啊!”
王山看到馬未商似乎半蹲在原地一動不動,當即對著馬未商喊道。
馬未商一動不動,連看他也不看,這樣讓王山更加的疑惑。
直到……王山走近,才看到了站在最前麵的陳恪與暄暄。
“殿主!”
王山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的驚恐不必馬未商少多少,他敢幫助馬未商也是因為暄暄離開了淩空山,如今暄暄回來,王山心裡當然是恐懼的。
他擔心暄暄回來,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
暄暄看向黑夜的山坡遠方,緩緩說道:“俞達丘,你還跟我躲躲藏藏嗎?”
“弟子俞達丘恭迎師姐回歸!”
俞達丘從黑夜之中飛出來,來到暄暄跟前,拱手一拜,很是尊敬的樣子。
王山看到俞達丘,若是平時他一定會驚喜萬分,馬未商果然與俞達丘聯盟了。但是現在他卻是驚恐不安,暄暄連藏在暗中的俞達丘也能找出來,這該有多麼恐怖。
俞達丘額頭帶著細汗,他也沒有料到暄暄竟然會在此時出現。陳恪來埋伏馬未商逃走的路上,俞達丘已經猜到一二,他也在馬未商逃走的路上等著,準備與馬未商來個擒龍頭之術,抓了陳恪,逼迫李魁等人投降。
誰知道出現在這條路上的人不止是陳恪,還有更加恐怖的暄暄。
暄暄一出,馬未商注定失敗被抓,俞達丘還想逃走,卻是被暄暄叫破身份,隻能出來迎接暄暄。
作為第四殿為數不多的道基境中期的雜役弟子,俞達丘知道暄暄的真實修為,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暄暄看著馬未商三人,冷聲說道:“你們做的很好,我不在就敢反叛陳恪,你們是以為我死了嗎!”
暄暄聲音如刀,字字砍在三人的心口上。
三人低著頭不敢說話,等了片刻之後,俞達丘才說道:“我等是想要讓師姐您成為淩空山之主,才不滿陳恪的收服。若是您回來看到我等皆投降了第五殿,我擔心您會生氣。”
“嗬!”暄暄忍不住笑了一聲,眼中帶著冷色看向俞達丘,道:“我記得之前告訴你過你們,陳恪完全可以代替我行駛第四殿的任何命令,你們是忘記了嗎?”
王山立即回道:“殿主,屬下等人糊塗還請殿主看在往日的份上,饒恕我等,給我等一個彌補的機會!”
暄暄笑了笑,緩緩說道:“本來,我也不會殺了你們,但是你們對他出手,這是我不能容忍的地方,你們可知道,他是我的什麼人?”
馬未商三人抬頭看向暄暄,隻見暄暄靠入陳恪的懷中,陳恪攬著暄暄盈盈一握的柳腰。
暄暄道:“他是我的夫君呀,你們這樣對待我的夫君,已經犯了死罪!”
暄暄手中青光一閃,本是巴掌大小的月牙金輪猛然間變大,三尺長寬,弦月金輪,向著三人斬去。
“噗!”
像是同一時刻發出的一聲血濺出來的聲響,鋒利的金輪弧刃劃破了三人的腦袋,斬掉了他們的頭顱。
弦月金輪飛過來,上麵不沾染一滴鮮血,化為了一道青光,被暄暄收入了芥子匣之中。
暄暄轉身抱住了陳恪,抬起一張嫵媚天成的小臉看向陳恪,大大的桃花眼裡水意蕩漾開來。
“怎麼樣,還是我的辦法簡單吧。”暄暄笑著邀功。
陳恪點點頭道:“的確簡單,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從此淩空山已經鐵板一塊,至少沒有人再敢反叛。”
陳恪叫來了李魁,讓他把馬未商三人的屍首收起,明日用來告誡山門之中心懷不軌的雜役弟子。
回到第五殿。
陳恪看向立下功勞的一眾道基境界的雜役弟子,緩緩說道:“從今日開始,你們便脫去雜役弟子的身份,成為淩空山正式的弟子。”
“多謝主上恩典。”
道基境界的雜役弟子們紛紛向著陳恪拱手拜謝。
李魁也開心不已,如今陳恪徹底掌握淩空山,他作為陳恪的頭號鐵杆支持者,他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成為了淩空山之中第二號人物。
不過,實際上李魁的地位不在第二號。
李魁前麵除了陳恪之外,還有一個喜歡吃的小九,還有第四殿的殿主暄暄。
不過李魁覺得他也能算是第二號人物,因為小九不懂權勢,而暄暄是要成為陳恪夫人,她更加不會與李魁爭搶淩空山的權勢。
若是暄暄真的喜歡權勢,她早已經與陳恪爭奪,也不會幫著陳恪對付第四殿的反叛之人。
一切皆在李魁的布置之下,有條不紊的調整著。
……
……
群山相繞,綠水穿峰。
白鶴朱鹮飛於直插天空的巨峰,青翠綠樹,參天大木,奇花異草美輪美奐。
十幾人從遠處飛來,地上早已經站了很多人,在等候著飛來的十幾人。
“師姐!”
一身淡藍色長裙的溫漁看到落下來的葉明月,麵露驚喜快步的跑過去,抱住了葉明月。
“師姐,我可想死你了。”溫漁把頭埋在葉明月的懷中,來回的搖動。
葉明月無奈的一笑,拉起來溫漁,道:“都是大姑娘了,還像小時候這樣趴在姐姐懷裡,彆人會笑話你。”
葉明月說完,旁邊的幾名長老也發出會心的笑容。
溫漁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道:“我在師姐麵前永遠都是小孩子。”
葉明月笑著揉了揉溫漁的腦袋,忽然她微微一怔,這個動作好像是陳恪經常對她做的事情。尤其是……想到那個時候,葉明月也臉色有些微紅。
“師姐,你怎麼了?”察覺到葉明月有些異樣,溫漁疑惑的看向葉明月。
葉明月搖了搖頭道:“沒怎麼,不過是因為此次大戰,我傷及到了靈脈,需要靜養一些時日。”
“啊!那五方老魔當真如此恐怖。”溫漁驚訝的看向葉明月,臉上帶著擔憂之色。
傷及靈脈可不是一件小事,對葉明月的修行都有著影響。
葉明月說道:“五方道人實力非凡,若非是有金丹境的老祖們出手,還有……其他的情況發生,恐怕這一次的滅魔行動也將徹底的失敗!”
葉明月雖然說得簡單,但是包括溫漁在內的周圍的青木宗的人聽得卻是心中微震。
這一次青木宗也派出了二十多人,但回來的隻有十幾人,可見五方道人的凶殘程度。
一名長老道:“五方老魔修為太強,整個十萬橫斷山恐怕無人是他的對手,甚至是金丹境界的大強者,也有幾位被他打傷。若不是我們宗門的金丹老祖與花月宗的金丹老祖出手,恐怕這一次將會是我們這裡的浩劫!”
五方道人雖然已死,但他留下的凶威,還是讓參戰的每一個人感到後怕。
當真隻是差一點,他們就徹底的死在了五方道人的手中。五方道人不殺他們,也是因為要煉化他們,不是他們能對抗五方道人,讓五方道人無法殺死他們。
如此恐怖的戰鬥,如此慘烈的行動,當真是青木宗數十年來遇到的最大的危機。
葉明月拉著溫漁的手說道:“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