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情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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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日,葉明月沒有再去木門,她把陳恪給的符印煉化了一個分身版本,送給了那位女子。

她的資格符印,沒有多大的權力,隻有去講道閣聽講,去藏書閣觀書的權力。其他的五行門木門的進入資格,葉明月的符印都沒有資格進入。

陳恪也不需要葉明月去木門的其他地方,葉明月雖然年紀算小,但還有機會自己打入木門。

陳恪沒有給她多要那些幾乎資格,也是在尊重葉明月。

因為他知道,葉明月也是一個有自尊的女人,這些講道閣與藏書閣,是因為她的境界提升太快,她需要穩住自己的境界,才不得不為之。

其他的木門修行,木門修煉,葉明月不想去,她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去做,也可以從陳恪的手中得來機緣,但不能去搶奪彆人的機緣。

每一次,進入木門的資格人數都是固定的,陳恪與她說過,不管是走後門,還是動用特權強行插入。

隻要進入一個,就要有一個木門弟子退出來。

每一次隻有一百個人進入木門,不管你怎麼走後門,這一百個人數的數量是不會改變,即便是宗族也無權修改。

你若是想要資格,就要把已經得到資格的人趕出去。

葉明月雖然不怕彆人記恨,但是她不會壞了彆人的機會。她可以與彆人爭奪,但不能去強搶彆人的機緣資格。

這不符合葉明月心中的行為準則。

“夫人,外麵的翠前輩又來找您了。”

陳恪早早去了宗門大殿,說是去研究天驕弟子比試的事情,葉明月一個人在房間裡麵看著書,書是從藏書閣裡麵借來的。

聽到下人的稟報,葉明月道:“請她進來吧。”

下人正要離開,葉明月又緊接著說道:“帶到景園閣,我去那裡見她。記住,不要叫我夫人,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是,我們一直記著,不會說錯的。”

下人應了一聲,葉明月才讓她退下。

葉明月看了看身上的服侍,沒有穿的太過華貴,才走向景園閣。

秋園分為內院與外院,內院完全就是陳恪一個人的私宅,即便是宗門大殿的長老們來,也不能擅闖內院,五行宗的監察之人也會避開,內院裡麵也有特殊的防窺探陣法,用來保護陳恪的私密。

外院就是陳恪招待客人的地方,內院與外院的比列是四比六,外院占據六成的福地,內院四成。

景園閣是外院的一部分,像是戰飛、龍弱鐘他們在秋園都有屬於他們的獨居小苑。都是在外院,內院沒有給外人準備。

隻有謝宏斐能自由出入內院外院,但是謝宏斐比一般人更有眼力勁,從來不會亂去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尤其是現在主母與小主人一起住進內院之後,謝宏斐已經很少進入內院,有什麼事情,都是找侍女通傳。

晚櫻現在被陳恪安排進入了外門修行,陳恪讓她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來自秋園,努力的修行,爭取早日進入內門,更快地進入五行門。

葉明月就很少在秋園見到晚櫻,甚至晚櫻十天半月才會回一次秋園,導致陳恪一旦不在秋園了,葉明月就沒有了玩伴。

她也不是需要玩伴,隻是少了一些說話之人,便一個人安靜的看書。

這幾日,唯有那位翠長老,不時的來找她聊天。這位翠長老對十萬橫斷山、對墨海都很好奇。

葉明月以為她是從未出過五行宗,才對外麵的世界比較好奇。

因為葉明月也知道了翠長老的身份,她是來自五行宗的某個大家族的侍從,雖然是五行宗的長老,但她最大的身份卻是那家族的仆人。

葉明月知道之後就暗自咂舌,這可是五行宗,五行宗的一位長老,竟然隻是某個家族的仆人。怪不得陳恪一直要對這些家族動手,這些家族當真是權力比五行宗都要大啊。

葉明月想著,即便是在她們青木宗,雖然有家族存在的影子,但是那些家族,即便是她葉家也不會把青木宗的長老當成自己的私家仆從。

這是非常犯忌諱的事情。

很容易與宗門的至高權力——宗主、副宗主等人造成權利衝突。

葉明月坐在景園閣的一處花圃中間的亭子內,擺放了一壺靈茶,幾個茶杯,坐等翠長老前來。

過了片刻,女侍從帶著翠長老走進來,對著葉明月微微福身,便轉身離開了。

翠長老看著眼前的花圃與涼亭之中坐著的女子,一時之間有些怔住。

“前輩,您為何不進來?”葉明月看到翠長老愣住,有些意外的問道。

她走過去,伸手示意,請翠長老走進來。

翠長老笑著說道:“看你坐在這裡,我有一種非常感到心中安靜的感覺,不忍打破這種靜謐的美好。”

“前輩真是說笑了,明月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裡能有這種能力,讓前輩感覺到內心安靜。”葉明月忍不住一笑。

翠長老的修為至少是化神境,她一個金丹境的小丫頭,什麼道法沒有施展,能影響到化神境的心境變化,真把她當成了這為翠長老的至親不成?

有時候,越是懷疑的不可能,越是接近真相。

隻是葉明月不知道罷了。

“前輩來尋我是為了要下一個時間的符印?”葉明月詢問道。

她與這位翠長老的關係,僅在兩人之間的合作,雖然這種合作有些灰色,但對於葉明月來說,卻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還能幫陳恪收一些財物。

至少證明,她也不是一個廢物吧。

想到這裡,葉明月不由得微微笑起來,一張冷清的容顏,如同冰雪融化,鮮草盛開的初春。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翠長老沒有直接說出自己來的目的,而是詢問葉明月的笑容。

葉明月搖搖頭:“我夫君說過我很漂亮,卻很少說我可愛。他說,隻有不漂亮的人,才會被說可愛。”

“那你夫君一定是先看中了你的容色。”翠長老說道,她沒有直接說葉明月的夫妻是見色起意,而是從另一個方麵,說是葉明月的美色引起了葉明月夫君的注意。

這種說法就不屬於分化葉明月與她的夫君。

翠長老與葉明月的關係,還不配能分化葉明月與陳恪的地步。

隻是在翠長老的眼中,似葉明月這般的精致的人兒,當真是任何人無法配得上。

“我這些時日無事,修行也到了瓶頸,所以出來散散心,找找悟道的機緣。”翠長老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與你一見如故,感覺我的機緣可能就在你的身上,就像剛剛我忽然心境有所提升,我想我的感覺還是比較正確的。”翠長老笑著說道。

“是嗎?若是能幫到前輩,明月也很樂意。”葉明月說道,畢竟是同一個宗門的人,此人雖然是什麼家族的仆人,卻也是五行宗的長老。

她的夫君是五行宗的少宗,未來的宗主,她不吝嗇去幫助這個有些可憐的翠長老。

“前輩,請用茶,雖然比不上你贈與我的參悟靈茶,但也是秋園極好的茶葉,是我夫君特意拿來給我的。”葉明月說道。

翠長老四處看看,沒有看到周圍有什麼陌生的男性,她很好奇的問道:“我聽說秋園是少宗的地盤,你夫君是我們宗門的哪位,或許我還認識他。”

葉明月聽後輕輕一笑,她現在還不想告訴翠長老,她丈夫是五行宗的少宗。因為陳恪說,可能會有一些宗門長老過來借討好她的機會,巴結她的夫君。

所以,葉明月編了一個謊:“我夫君姓陳,至於名字,暫時不告訴前輩了,我們之間的交情,加上他有些不美。”

“嗬嗬,你這丫頭……呃我說是你這想法當真是有意思,比我家那丫頭活潑聰明多了。”翠長老笑著說道,連忙解釋剛剛差點叫錯的稱謂。

姓陳,那就是少宗陳恪的族人了,可能是同宗之人。

陳恪成為少宗,為了能儘快掌握宗門的各大權力,必定要安插自己的心腹進入各個殿閣裡麵。

雖然有孔田靈等人已經與陳恪的關係極好,但是孔田靈他們身份還是弟子,不如陳恪找幾外人,來的更加方便。

少宗手裡有很多特權,都是為了給少宗安穩接掌權力用的。

翠長老懷疑葉明月的夫君,可能就是這樣一個人。

“你夫君在哪個殿閣執事?若是可以,我還能讓人關照他一下。”翠長老想了想又問道。

葉明月說道:“他在刑殿。”

“刑殿,那真是沒有機會了,那是宗門最為嚴厲的一個殿閣,很少有人能夠隨意進去。”翠長老心道果然,葉明月的夫君的身份還真是少宗的人。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明月,才緩緩說道:“跟著少宗也不算差,畢竟未來的五行宗,是他說了算。”

能跟在陳恪身邊,還是陳恪的本家,翠長老覺得葉明月的夫君未來怎麼也要混上個一殿之主。

雖然不如她們五行門門主,但至少不會被人欺負了。

不是大富大貴,卻也不會短了什麼用度,沒有各種煩心的約束,沒有什麼教條,這種生活真的很好。

想到這裡,翠長老不由得點點頭,表示接受了葉明月的夫君。

兩人又談了一些修行上麵的事情,多是葉明月說出心中的困惑,翠長老幫忙解答,她雖然不是木屬的修行者,但對五星道法了解也不差,至少比葉明月的見解與感悟深刻,教導葉明月幾句也是可以。

“已經中午了,我要回去了。”

翠長老看著日頭近乎正中,連忙起身離開。

桌子上的茶杯已經空了,葉明月為她倒的茶,她全都喝光了。葉明月的茶杯卻隻是下去小半杯,還有半杯未曾喝光。

葉明月餘下的是第一杯的靈茶,而翠長老已經喝了六杯,若這不是靈茶,葉明月真的以為翠長老是渴了。

“前輩,不如在我這裡用餐吧,我們認識這些時日,我還未曾邀請前輩來我住處做客。”葉明月客氣的說道。

這就是個客氣話,不能多聽多信。

翠長老聽後,笑容更盛,但卻搖頭拒絕了:“下次吧,我與你一見如故,但是你夫君不在,秋園畢竟是少宗的地盤,若是你貿然宴請,可能引得少宗不快。等我們關係熟絡了,我先請你去我那裡做客。”

“呃……好吧。”葉明月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這位前輩真的過度熱情了,不過也好,至少可以幫陳恪籠絡一些人。

送走翠長老之後,葉明月繼續回去看書。

陳恪也剛從外麵回來,看到離去的身影,陳恪詢問門前的護衛:“剛剛離開的是誰?”

“是夫人認識的朋友,夫人叫她翠長老。”守衛說道。

陳恪點點頭,走進了秋園。

來到葉明月的住處,陳恪半躺在了葉明月的身邊。

“哎呦,好累。”陳恪聲音誇張,似乎真的累壞了一樣。

一旁看書的葉明月聞言一笑,放下書來,褪下短靴,往後麵坐過去,在陳恪的前麵,輕輕按揉陳恪的肩膀。

“夫君覺得力道如何?”葉明月笑著詢問。

陳恪微微點頭說道:“還算可以,力道正合適。給我拿塊糕點,那個棗泥餡的,我喜歡吃。”

“知道啦。”葉明月拿過來,伸手喂到陳恪的懷中。

陳恪咬住半個,拉著葉明月的脖子,給她也喂了半塊。

“你好壞。”葉明月用手捂住糕點,小口的吃掉。

“今日宗門已經派人去玄光域參加天驕比試,這一次一共會在兩個地方舉辦,前麵的資格比試在日宗,後麵的名次比試在我們五行宗。”

陳恪拉過葉明月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懷中,他腦袋偏移,枕在了葉明月柔軟的大腿上,女人特有的香甜沁入他的鼻間。

“到時候比試,你也來看。這些都是各個大域的天驕,從他們的交手之中,學會防備各地的道法道術。”

陳恪緩緩說道。

“你不參加嗎?”葉明月好奇的問道。

在葉明月的心裡,陳恪是天賦最高的人,她不覺得她的男人沒資格參加天驕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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