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豬頭,還要睡多久啊!”
白幼箐昨晚睡得很舒服,今天起床後,發現檢討書寫完後,心情就更加愉快了。
踏著歡快的步子,進入了兄長的房間。
依舊那是那樣乾淨儉樸,一台筆記本,應該就是這個房間裡最貴重的東西了。
聽到豬頭這個詞語,白煜澤下意識伸出神之右手,去關閉鬨鐘。
最終落在一團軟玉上,小小的,軟軟的,潛意識中捏了捏。
突發覺不對,鬨鐘的開關似乎不是這樣的。
“咚!”
下一秒,睡眼朦朧的白煜澤被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踢到牆角,滾了好幾圈。
揉著迷糊的眸子,一臉疑惑地望向窗前的少女。
“大清早的,想謀殺親哥啊!”
白煜澤不說還好,一說少女更加氣憤了。
三兩步蹦躂到床上,修長有力的雪白小腳,對著床上的生物,拚命的踹,踢得對方“嗷”“嗷”直叫。
踢其它地方容易踹出問題來,這個地方,柔軟還能抗傷。
“快起床,今天周末,陪我出去玩!”
說著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白煜澤終於能夠睜開眼睛了,隻見到白幼箐一臉羞紅,神色氣憤的看著他。
迷迷糊糊的腦子逐漸清醒,本來心中還有些莫名的惱怒,此時看到對方的神色。
忽的,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頓時變得窘迫起來。
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他對這個妹妹天地良心,從來都沒有過世俗的**。
有的隻有兄長對妹妹的親情。
“啪!啪!”
想也沒想。
砰砰兩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臉上,隨後看向對方的目光,一臉歉意。
“小箐,對不起。昨晚睡得比較晚,導致剛才腦子有些懵,竟然做出這種事。要是不解氣的話,你再像昨天一樣揍我一頓?”
白幼箐被兄長突如其來的襲擊,的確有些憤怒和羞怒。
可看到那有些發黑的眼袋和漸漸發紅的巴掌印,心中的惱怒和羞澀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一想到對方是因為她才熬夜通宵寫檢討書才沒睡好,思緒模糊。
轉而浮現的是無窮的歉意和心疼。
當初知道白煜澤是父母領養的時候,她心目中充滿了白煜澤搶走父母的愛而感到憤怒,後來父母離世後,對方的精心照顧和把她當做親人的感情,她都是能感受到的。
為此,她也努力去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溫柔體貼一些。
在她心目中,白煜澤早就變得比親人還要重要的存在了。
看著兄長眸子中充滿的各種愧疚,自責,她的心裡麵感到莫名的委屈,明明是自己先來的才對,她瞧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有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
細腰大長腿,唯獨胸小了點......
晃了晃腦袋,趕快把這種危險肮臟的想法甩出去。
對著床上的兄長,說出了自己闖進來的真正目的,“你今天陪我去逛街,我就原諒你了。”
“可是現在才幾點啊!我才睡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想趁著周末睡個懶覺。”
白煜澤看向對方,發現對方臉上沒有生氣,隻有微微羞紅,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看到窗外朝陽初升,浮現出來的又是另一種痛苦。
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休息,為啥還要起那麼早。
“我不管,我不管,哥哥你已經很久沒有陪我去逛街了。”
看著兄長那疼苦萬分的眼神,白幼箐將心底的歉意壓下。
她也明白兄長昨天的確沒睡好,但她今天逛街根本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個哥哥,不然她跟閨蜜顧小柔不是更好嘛。
兄長明明每個月的工資都挺高,但是對自身的吃住出行卻十分節約儉樸,要多摳索就有多摳索。
另一方麵,兄長給她的生活費給的十分大方,有時候甚至能跟好閨蜜顧小柔一較高下。
昨天晚上的打鬥,看到對方寒酸的穿著打扮後,她就打算給兄長買一身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起床穿衣服了,你出去一下。”
白煜澤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麵容十分痛苦。
今天要陪妹妹,明天還要去陪鳶尾,整的他跟白馬會所的鴨一樣。
也不知道,妹妹突然發什麼瘋。
白幼箐跳下床看到兄長一邊揉屁股,一邊緩慢起身的柔弱女子嬌氣滴滴的樣子,頓時沒好氣說道。
“彆裝了,剛才我根本就沒用力。”
白煜澤不為所動,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半晌,等到少女離開後,他才拉開被子,下床......
洗漱完以後,妹妹以自己精神不好為由,建議出去吃,白煜澤沒有意見。
出門時,他的穿的很簡單,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閒褲,直男專屬,黑灰白三件套。
白幼箐打扮的卻十分精致,紮著雙馬尾,戴著一個粉紅色發卡,充滿青春氣息,一條白色短裙,裙擺下麵露出的雙腿穿上了黑絲,修長而筆直,充滿了青春活力。
白煜澤照著門口的鏡子,對自己的打扮很是滿意,乾淨利落,整潔大方。
站在身旁的白幼箐,看著哥哥的穿著打扮,皺了皺秀眉。
“這樣的哥哥怎麼可能拿下星野老師嘛!”
隨後又,隨後忽的嘴角勾起,眼角彎彎,莞爾一笑。
哥哥一個人肯定不行,但有她這樣的頂級僚機幫忙,一個小小的星野老師,還不是輕鬆斬於馬下。
來到長虹路,前幾天災獸破壞的地方已經修複好了。
如果是以前的葉秋市,恐怕這麼個地方怎麼也得弄上個半個月。
隻能說,時代不同,效率也不同。
出門的時候,朝陽已經升起,不過溫度還沒有上來,天氣微涼。
白煜澤被涼風一吹,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當目光看到一旁的粉麵店,說道,“要不我們進去嗦個粉。”
冷兮兮的早晨,沒有什麼比嗦碗粉更舒適的事情了。
白幼箐看了一眼麵館的名字‘一元麵館’,心中頓時浮現了許多往事。
一元麵館聽父親白行簡說,在他們那個年代就有了,一塊錢在店裡麵,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不夠再加,父親一直是那裡的常客,也是在那裡遇到了母親。
當時父親檢查出少精症,會有後代的幾率很小,在這裡遇到了餓的饑腸轆轆的孤兒白煜澤,對方的年幼懂事懂禮節,給白行簡留下了及其深刻的印象。
於是和母親商量,要不收養白煜澤當兒子,母親前麵是有些不願意的,但在一起呆久了後,母親摸清了白煜澤的品性後,便視如親生了,以至於後來生下的她都有些嫉妒。
可以說,一元麵館跟他們家的緣分一言難儘。
靠近麵館,一副對聯映入眼簾:
‘細嫩肉片踏麵細,口味絕妙才是王。’
橫聯:‘不夠再添’
進入麵館,裡麵已經人來人往了。
大部分人都是起得比較早的老年人和要上班的年輕人。
白煜澤點了兩份牛肉麵,一份要香菜,一份不要多加牛肉。
前者自己吃,後者妹妹吃。
香菜這個他其實是不喜歡也不討厭的,但是父親白行簡喜歡吃,每次過來都會讓老板多弄幾勺,每次弄得老板抱怨,店子裡的香菜都被父親白行簡一個人吃完了。
當時剛穿越過來的白煜澤,醒來時變成了一個小孩,身上除了一件衣服,啥也沒有,隻能饑腸轆轆的出現在各家餐館,乞討剩菜剩飯。
經過幾天的探索,白煜澤將目光表鎖定在了一元麵館,這一家麵館人多,麵好吃,老板人不錯。
晚上收攤的時候,白煜澤都會準時出現幫他們乾活收攤,然後討一碗牛肉麵。
某次夜晚他在飯店乞討過程中,
他從白行簡夫婦乞討了一碗牛肉麵條,吃麵的同時聆聽到他們夫婦之間的對話。
白煜澤明白自己如果能抓住這次機會,以後就絕對不會再去過流浪生活了。
隻是很可惜,一直沒有遇到機會。
有道是,有機會就上,沒有機會就是創造機會也要上。
幾天後,機會就來了。
那時候,跟他同樣的流浪小孩並不少,四五個左右,他們組成了一個流浪小團體,每個人都會一兩項偷順摸扒的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