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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有一女貌美如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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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不可的?

怎麼?你還想跟老夫搶著頭一碗?”

已然被那濃烈至極、濃鬱醇厚且勾人心魄的酒香迷得顛三倒四、神誌不清的應國公武士嬳,在看到程俊攔下自己的舉動時,

瞬間瞪大了眼睛,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善起來。

他那渾濁的雙眼裡此刻閃爍著狂熱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伸出那長滿老繭且骨節粗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去抓酒碗,嘴裡還急切地嚷著:

“莫要攔我,這等美酒,老夫一刻也等不得!”

程俊反應極快,敏捷地側身一躲,讓武士嬳撲了個空。

然而武士嬳哪肯罷休,他的身體前傾,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但他迅速穩住身形,再次不顧一切地向前撲去。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鼻翼不停地翕動,整個人如同餓虎撲食一般,那急切的模樣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尊貴儀態。

“快給我,快給我!”

他的聲音近乎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滿臉漲得通紅,就連那花白的胡須也跟著劇烈地顫抖著。

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抓撓著,仿佛那酒碗已經近在咫尺,卻又總是差那麼一點。

“應國公,您有所不知。

這最先蒸餾出來的酒水,有個專門的稱呼,叫做酒頭。

這酒頭啊,由於其酒精濃度過高,並且其中還含有部分難以去除的雜質,所以具有毒性。

一旦有人貿然飲用,情況輕微的,會感覺到胸悶氣短,呼吸不暢;情況嚴重些的,則會出現呼吸困難,喘息艱難的症狀;而最為嚴重的情形,甚至有可能當場昏迷不醒,危及生命。”

程俊在無奈之下,隻得迅速且堅決地直接奪走了武士嬳手中緊緊握著的酒碗,然後極其耐心且細致地開口解釋道。

然而,那酒壇裡的酒液微微晃動,散發出的香氣愈發濃烈,仿佛要將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啊!那老夫究竟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幸品嘗到這令人心馳神往的美酒!

老夫都快被這饞人的香味給折磨死啦!”

武士嬳雖然已然是一大把年紀,但此刻卻像個天真無邪又急不可耐的孩童一般。

他的臉上漲得通紅如熟透的蘋果,額頭上青筋暴起,那神情中既有難以抑製的惱怒,又飽含著深深的幽怨。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跺腳,目光緊緊地盯著程俊,急切地問道。

這酒就像一個迷人的妖精,不斷地誘惑著他,讓他心癢難耐。

跟隨著武士嬳一同前來的其他勳貴們,此刻也都被這酒香吸引得難以自持。

有的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酒碗,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搶過來;還有的在一旁小聲嘀咕著,滿心期待能儘快品嘗到這美酒。

“得稍等片刻,等這酒裡的雜質完全揮發出去之後,再進行一番精心的勾兌,便能讓您開懷暢飲,一解酒癮了。”

程俊依舊保持著極大的耐心,語氣平和地解釋著。

他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雙手還不自覺地比劃著,試圖讓武士嬳更加明白其中的道理。

“三郎說的確實在理。應國公莫急,正所謂好酒不怕等。

您就放寬心吧,一會兒,我保證絕不跟您爭搶。”

李靖同樣受到了那誘人酒香的強烈影響,他微微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滿是陶醉和渴望。

但他明顯要比武士嬳冷靜、沉穩得多,在聽完程俊的一番話語之後,當即雙手背後,氣定神閒地開口說道。

“唉,好吧!老夫再忍忍。

這酒頭散發的味道,也實在是太過帶勁了。

老夫實在是有點克製不住自己啊。

一會兒,等兌好了酒,三郎,你可得讓老夫儘情暢飲,喝個夠。

不能像之前那樣,隻分給我一小杯。咱們可事先說好了……”

武士嬳見李靖也發了話,於是隻好暫且收起急切的心思,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將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情願。

不過整個人依然是嘴裡不停地絮絮叨叨,衝著程俊不停地說著。

這酒就像是他心頭的朱砂痣,撓得他心癢癢,卻又求而不得。

“沒問題。”

程俊相當豪氣地當場應承了下來,語氣堅定而乾脆。他大手一揮,眼神中滿是自信和豪爽。

之前的五糧液,係統僅僅獎勵了一瓶,那是因為數量稀少,實在是沒有辦法。

現如今自己動手釀酒,雖說在品質上比不上那珍貴的五糧液,但是好在產量豐富,想要多少便能釀出多少。

沒過多久,一個一斤裝的壇子便被那汩汩流淌的酒頭給迅速灌滿了。

待換了壇子之後,再次接著流淌出來的酒滴時,那原本濃烈刺鼻的刺激性氣味明顯變得舒緩溫和了許多。

這部分酒,被人們順理成章地稱作中酒。中酒色澤清透,微微晃動間,酒液掛壁,透著誘人的光澤。

其含有的雜質相較之前已大為減少,隻需將其稍微靜置放置發散一下,再經過一番並不繁雜的簡單勾兌操作,就能夠放心地開懷暢飲。

中酒源源不斷地流淌而出,仿若一條細長的銀色絲帶,緩緩注入壇中,大概出了兩壇左右。

當中酒接完之後,再接著流淌出來的酒水,那股子獨特的氣味愈發微弱清淡,被形象地命名為酒尾。

酒尾色澤略顯渾濁,濃度明顯偏低,然而和酒頭類似,其中的雜質也依然存在不少,同樣需要存放一段時日讓其充分揮發後,再進行精心的勾兌方可飲用。

或者,也可以直接回爐重造,就像酒頭一樣,能夠作為下次蒸餾的珍貴原料。

程俊這頭一回嘗試蒸餾酒,最終總共成功蒸餾出了一斤酒頭,兩斤中酒,一斤酒尾。

百分之五十的出酒率,與現代那精妙絕倫且高效的技術相比而言,雖然存在著相當顯著的差距。

但要清楚,這可是在大唐,能有如此成果已經顯得極為難能可貴,堪稱稀罕。

程俊緊接著又有條不紊地吩咐工匠,精挑細選出那最為上乘的山泉水,將兩斤中酒,巧妙而精細地勾兌成了&bp;4斤白酒,估摸大概有三十度左右的樣子。

可千萬彆小瞧了這三十多度的白酒。

在藍星世界,或許隻能被劃歸為低度白酒之列,然而在大唐,卻已經稱得上是令人咋舌的超高度白酒了。

“三郎,這次總能夠喝了吧?”

程俊這邊剛剛讓人勾兌完酒,武士嬳便心急如焚,再次迫不及待地湊近了酒缸。

他那雙眼瞪得溜圓,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著酒缸,喉嚨裡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雙手不停地搓動著,恨不得立刻就捧起酒壇痛飲一番,那急切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跳進酒缸裡去了。

“可以喝了,應國公請,衛國公請!”

程俊深吸一口那令人如癡如醉的馥鬱酒香,內心如同被填滿了璀璨的寶石一般,滿溢著強烈的成就感。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足的微笑,而後側身優雅且迅速地讓開了酒壇,目光中滿是期待地說道:

“諸位儘情享用這美酒!”

程俊讓開酒壇的那一瞬間,武士嬳猶如一頭被饑餓驅使的猛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第一個衝了上來。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迸射出急切而貪婪的光芒,毫不猶豫地直接舀了滿滿一碗,那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他迫不及待地將碗湊到嘴邊,就往嘴裡送去。

結果酒剛一入口,瞬間就被白酒那如熊熊烈火般的辛辣給嗆到了。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五官扭曲在一起,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音,然而他又實在舍不得這般美味的酒,一時間臉色漲得如同豬肝一般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過了好半晌,他才緩過勁來,“咕咚”一聲將口中的酒狠狠咽入肚子,喉結劇烈地上下滑動。

“咳咳,咳咳……就是這個味!”

武士嬳一陣劇烈咳嗽後,眼神中再次煥發出興奮的光芒,那光芒熾熱得仿佛能點燃周圍的空氣。

緊接著,他像個不知疲倦的勇士一般,迅速將碗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又心急火燎地趕忙舀了一碗。

“呼!的確是極為猛烈的酒!”

李靖並沒有像武士嬳那般衝動急切,他先是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手中那碗清澈透明卻又散發著濃烈香氣的酒液。

隻見他輕輕舉起酒碗,湊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濃鬱的酒香瞬間充滿了他的鼻腔,他不禁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

“嗯,這香氣,醇厚而迷人。”

隨後,李靖將酒碗送到嘴邊,先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那酒液剛一接觸到他的舌尖,瞬間一股火辣的感覺如電流般傳遍他的口腔,他的眉頭微微一蹙,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他讓那一小口酒在口中停留片刻,細細品味著其中的滋味,感受著那複雜而美妙的口感。

“此酒夠烈,卻也著實美味!”

李靖忍不住再次出聲讚歎,然後咽下那口酒,喉嚨間傳來一陣灼熱感,他不禁輕咳了一聲,臉上卻露出陶醉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沒有騙你們吧。

程三郎的酒,絕對是上等的好酒,絕無僅有!”

武士嬳此刻滿臉通紅,興奮的情緒了極點。

他的笑聲爽朗而豪放,嘴巴張得大大的,扭頭對李靖說道:

“衛國公,你也彆磨蹭,放開了喝!”

“讓開,讓開,老夫還要再來一碗。”

武士嬳迅速接連喝了兩碗後,竟然再次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擠到酒壇邊。

他的胳膊肘不停地撥開旁人,嘴裡大聲嚷嚷著,又滿滿地舀了一大碗,臉上洋溢著誌在必得的神情。

李靖見此情形,也加快了喝酒的速度,很快,便也舀了第二碗,微笑著回應武士嬳:

“應國公,您這喝酒的架勢,我可不能輸啊!”

武士嬳和李靖此次還帶來了幾個酒友,皆是長安城裡有頭有臉的勳貴。

眾人見狀,頓時如同一窩蜂似地,瘋狂地衝向了酒壇。

他們有的伸長了脖子,有的踮起了腳尖,一個個毫無顧忌,儘情地牛飲起來,那場麵好不熱鬨。

“這酒真是妙啊!”

“太好喝啦!”

眾人一邊喝一邊讚歎著。

也就是片刻之間,四壇白酒,竟然轉眼間就被喝空了兩壇。

“哈哈哈,暢快,好喝,哈哈哈,老夫這工坊沒有白送,哈哈哈……”

武士嬳一邊大笑著,一邊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那豪邁的姿態仿佛他已置身於人間仙境。

在這些人當中,就數武士嬳喝得最多,而且他也是其中年齡最大的。

所以,武士嬳毫無懸念地是最先倒下的那個。

在興奮地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感慨後,武士嬳“撲通”一聲,如同倒塌的山嶽一般,重重地醉倒在地,揚起一陣塵土。

“哈哈哈……

應國公,你這個老小子,不太行啊。

就喝這點就醉了?哈哈哈哈……

來來來,再起來,再喝幾大碗!”

李靖在連喝幾碗後,也終於不再矜持,不再維持平日的穩重。

他的臉龐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神迷離卻透著興奮。

他同樣開懷大笑起來,甚至,還抬起腳,輕輕踢了踢地上的武士嬳,端著酒碗,搖搖晃晃地大聲嘲笑起來,那姿態頗有幾分放浪形骸。

這時,其他幾位勳貴早已喝得東倒西歪。

有的靠在牆上,嘴裡還念念有詞,含混不清地誇讚著美酒,嘴角還掛著沒擦乾的酒漬;有的乾脆直接癱坐在地上,眼神迷離,仿佛置身於雲霧之中,雙手無意識地在空中揮舞著。

李靖搖搖晃晃地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那腳步卻越發踉蹌,身形像風中的殘柳般搖擺不定。

他那原本銳利如鷹隼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有些朦朧,醉眼惺忪地看著滿地的酒碗和醉倒的眾人,哈哈大笑著說道:

“今日這酒,真是讓人大醉一場啊!痛快,實在是痛快!”

程俊在一旁看著這混亂又歡樂的場景,嘴角忍不住上揚,露出寬容又略帶幾分無奈的笑容。

忽然,李靖端著酒碗,步履蹣跚地走到程俊麵前。

他的眼睛微眯,眼神迷離卻透著真摯,越看程俊越是滿心歡喜,那神情仿佛發現了稀世珍寶。

“程三郎啊,你可曾婚配?”

程俊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隨即恭恭敬敬地回道:

“回衛國公,未曾婚配。”

李靖一聽,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那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一般。他興奮地拍了一下程俊的肩膀,力道因為醉酒而有些失控,說道:

“我有一小女兒,那可是生得貌美如花,性情又極為溫婉賢淑。

我觀你這小子,一表人才,才華出眾,為人也是豪爽仗義。

若你有意,不妨常來府上走動走動,與小女多多接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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