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九流的劍術,配上破銅爛鐵,也想傷我?”
周萬福手指輕輕一折,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響起。
劍鋒竟然被周萬福以二指折斷!
隻見周萬福隨手一甩,小蘭倉惶往後一仰,艱難的躲過飛射而來的劍鋒。
“叮~”
劍鋒射入圓柱,死死的釘在上麵。
小蘭還未直起身子來,隻見周萬福抬手便是一掌。
這下小蘭無法避開,被周萬福一掌拍到了地上。
她捂著腹部,吐出一口鮮血來,明顯受了內傷。
“何掌櫃千萬不要喊,否則我不會像剛剛那般手下留情。到時候死的,可能是你。”周萬福見何獻芝張嘴,冷笑著威脅道。
何獻芝雖然不會武功,但她也看了個清楚明白。
剛才若是周萬福痛下殺手,小蘭此刻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
何獻芝儘量保持冷靜,可內心已經開始慌亂了起來。
她在嶺南道本就孤立無援,若是對方不畏懼她的背景,她真就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周萬福嘴巴上說著請,可實際上就是抓她。
明知道跟著對方走了,就是進入了龍潭虎穴。
可是,她能反抗麼?
這周萬福凶厲無比,真的有可能會殺人。
“走吧,不要讓我動粗,咱們還能有說有笑。”
何獻芝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她根本沒得選。
周萬福見何獻芝主動站起來,淡淡一笑:“何掌櫃果然是聰明人。”
她本來隻打算帶何獻芝一人走,瞟了一眼小蘭後,淡淡笑道:“把她也帶走。”
周萬福順利的將何獻芝和小蘭帶回了他家。
進入膳房,他招呼何獻芝坐下來。
“何掌櫃,我沒騙你吧?我是真準備了晚宴啊。”周萬福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非常滿意。
他親自起身,走到何獻芝身旁,往何獻芝麵前的酒杯內倒上一杯酒,然後回到對麵坐下。
“何掌櫃,咱們邊吃邊聊。來,飲酒。”周萬福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我不會喝酒。”何獻芝說道。
上次周萬福請何獻芝喝酒,對方就沒喝。
這一次,可由不得何獻芝喝不喝。
“何掌櫃,我在請你喝酒,你沒聽明白?”周萬福手舉在半空中,笑意玩味的問道。
何獻芝隻感覺如坐針氈,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不安。
他父親反對她進入嶺南道,她卻一意孤行,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賭一把。
難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錯的?
周萬福如今的嘴臉,哪還有半點客氣可言?
何獻芝端起酒杯,不情不願的飲下一口。
周萬福對此感到不滿。
他又站起身來,端起酒壺,走到何獻芝身旁。
他捏住何獻芝的腮幫子,何獻芝嬌軀一震,她想掙紮,可她稍稍一用力,周萬福的手就如同鉗子一般死死的捏著她,讓她根本掙脫不開。
周萬福將壺口塞進何獻芝嘴裡,往她嘴裡慢慢灌酒。
“我要讓你知道,你高貴的自尊心破碎是什麼感覺。”
很快,何獻芝嘴裡被灌滿了酒,酒水順著何獻芝的脖子流了下去。
隨著一壺酒灌完,周萬福看著劇烈咳嗽的何獻芝,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才對嘛。”
周萬福重歸於座位,咧嘴冷笑道:“我對你向來客氣,你為何要算計我?”
何獻芝臉色通紅,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周萬福。
何獻芝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這件事情不能怪我們家小姐,要怪就怪彆人。”站在一旁的小蘭無比焦急的說道。
“哦?怪誰?”周萬福問道。
何獻芝瞪了小蘭一眼,可小蘭還是說了出來。
“是那個叫李木的,給我家小姐出的主意。那一萬斤糧食是李木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策劃的,跟我家小姐沒關係。你要找麻煩,就去找李木。”小蘭急聲道。
何獻芝心頭一緊。
她從沒想過要出賣李木,就算她被周萬福抓了起來,至少自己的安危能有個保障。
周萬福再蠢,也不會蠢到對何氏家主的嫡女動手。
可李木不一樣,周萬福真有可能殺李木全家。
周萬福萬萬沒想到,這一盤棋居然是李木在下。
他居然被一個泥腿子算計的死死的?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原本想留著李木,慢慢壓榨他的價值。
可那小子居然一肚子壞水,令人防不勝防。
“原來是你啊,老子對你網開一麵,你卻恩將仇報?真以為老子是紙老虎?”
周萬福喃喃說著,突然笑出了聲。
“何掌櫃,你找了個好幫手啊。居然把我算計到這步田地,我太小瞧你們了啊。”周萬福陰惻惻的笑著。
“能不能放過我家小姐?”小蘭問道。
“我就是請你家小姐來喝酒敘話而已,什麼放過不放過?把我說成什麼人了?”
周萬福扭頭,看向周豐。
“去,給李家送點溫暖。”周萬福笑道。
“嗯?”周豐顯然沒明白周萬福是什麼意思。
“點把火。”周萬福笑道。
“我馬上去!”
周豐早就想對李木下狠手了,有了父親的允準,他比誰都興奮,立馬帶著人急匆匆的往李家而去。
李田與王秀蓮夫妻二人外出,打算將兒子接回來跟李木見個麵。
家裡隻有李木和李歆兩人在。
這會兒,李二鐵急匆匆的趕到李家,將李木叫了出來。
“二鐵哥,什麼事情這麼著急?”李木問道。
“我剛剛看到周萬福把何掌櫃帶回了家,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來向你說一聲。”李二鐵小聲道。
“不好,可能是周萬福知道自己被騙,要跟何姑娘撕破臉皮。”李木心頭一緊。
如果何獻芝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周萬福傷害,李木將無地自容。
“老弟你說這事咋辦?”李二鐵本就有些著急,現在愈發的焦急。
好不容易抱上何獻芝那條大腿,該不會被周萬福給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