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宜:“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容光依舊。而我,已經不似從前了。”
徐家的日子不好過,這三年下來,她更是活的不像自己了。
徐家的日子,顧青徽也是聽說過了。
“都過去了,聽說,你們家景仁很爭氣,一定可以重建昔日盛況。”
話音落,顧青徽的目光,則正式的落在了徐景好的身上。
她在台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徐景好。
自然也看到了徐景好身上穿著的那套禮服。
不過,徐景好身上戴的珠寶卻不是她準備的那套,但是卻更適合她,與她的美貌與氣質相得益彰。
不得不說,徐景好的審美確實是挺好的。
顧青徽上下打量徐景好的時候,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直到蔣皎姣在旁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之後,顧青徽才回過神來。
“徐小姐真漂亮,我見過許多的美人,卻沒有徐小姐這樣美貌與內外氣質並存的。”
顧青徽一開口的誇讚,和看著徐景好那一瞬間的失神,讓許西宜臉上的微笑有些許的凝固。
是,她承認,徐景好是美貌的。
畢竟是她一手嬌養長大的玫瑰,怎麼可能會不漂亮呢?
她也曾是京都城中的名媛,自然知道如何打造新一代的名媛千金。
可以說,徐景好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可是……
“聽說徐小姐特彆擅長書畫,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邀請徐小姐過府一敘,我對書畫也非常的感興趣,家中還收藏了一些古書畫,隻是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拍的人可以一起品鑒的。”
徐景好隻覺得顧青徽對自己的熱情實在是有些超出常理了。
她們,並不熟。
這也是第一次見麵,難道是因為媽媽?
因為是故友的女兒嗎?
許西宜開口:“青徽從小也很喜歡書畫,不知道這麼多年來,還寫還畫嗎?”
顧青徽微笑著搖了搖頭:“早就不了。”她伸出一雙手,淡淡的看了一眼:“和傅廷越離婚之後,早就不畫了。”
說著,她的目光,從自己的手上就轉移到了另一邊謝芳芳所在的地方。
很明顯的盯著謝芳芳狠狠看了一眼。
那一瞬,謝芳芳臉色都白了。
許西宜正常的時候也挺正常的,順著許西宜的視線就看過去,自然也將謝芳芳那一哆嗦都收進眼底了。
“青徽還認識她嗎?”
顧青徽往蔣皎姣這邊看了一眼:“皎皎,去請傅夫人過來,大家也都是舊相識了,怎麼也該打聲招呼的。”
蔣皎姣嘴角噙著笑,點了點頭:“好的,媽媽。”
許西宜:“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孩,是青徽你的女兒?”
顧青徽臉上的笑深了一些:“當然不是了,她是我的兒媳婦。蔣皎姣。
皎皎很貼心,多年來跟在我身邊,替我打理一些事務。
我兒宴禮不能幫我的,都是兒媳在身邊。
可能是老天爺看我沒有女兒,賜了我這麼一個好兒媳。”
徐景好看顧青徽介紹這些情況的時候,站在旁邊的周逾白竟然半分驚訝都沒有,仿佛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倒是挺看周逾白的那一眼,周逾白的眼神稍微躲閃了一下。
許西宜依舊和顧青徽正常的交談著:“其實收到你送來的請柬的時候,我就隱約覺得,那徽章有些眼熟。
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來,那不就是你顧家的徽記嗎?”
謝芳芳看到蔣皎姣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手上緊緊地抓著傅婉婉。
傅婉婉也是緊張的,她真的也是做夢都沒想到,今天參加的這個宴會,竟然會是這樣的。
宴會主人,竟然會是顧青徽。
卓輕婉看著自己身邊的謝芳芳和傅婉婉像是老鼠見貓的樣子,也覺得十分奇怪。
謝芳芳回到京都城之後,仗著自己兒子的身份,可謂是有恃無恐,脾氣大得很,更是誰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隻是看著一個年輕女人走過來,就緊張害怕的要命。
這是什麼謝芳芳的什麼克星嗎?
不管謝芳芳有多麼不願意,不管她有多麼希望自己現在能夠離開這個宴會。
可是終究,蔣皎姣都站在了她的麵前。
蔣皎姣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謝女士,我媽媽請你過去敘舊說話呢。”
謝芳芳本能的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可能是因為這個動作,吸引了周圍的目光。
這會兒,基本上整個宴會廳裡的人都已經知道,顧青徽就是謝芳芳丈夫傅廷越的原配妻子了。
“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家休息,沒心情參加你們的宴會,婉婉,我們做。”
說完,謝芳芳就要去推傅婉婉的輪椅離開。
蔣皎姣卻不急不慢的說:“謝女士莫不是忘了十年之約了?
那年,你帶著傅硯池在M國我們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求著我媽媽救你和傅硯池,求她給你們投資,你忘了嗎?
你可是親手簽字,願意為我的媽媽做奴做仆,伺候她十年以彌補當年你對她的傷害。
如今十年之約還沒有到期,你就已經帶著這位小姐從M國逃了回來。
如今,是要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蔣皎姣完全沒有給謝芳芳麵子,說話時,原本臉上的笑容也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要將謝芳芳扒乾淨給眾人看。
謝芳芳沒想到,蔣皎姣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些話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
半點麵子也沒有給她和傅硯池留。
瞬間,腳下如同生了根一樣,半步也挪不動。
現場所有人都被這番話給驚呆了。
三年前,傅硯池從國外回來,重建傅氏集團,一躍到了頂尖位置。
所有人都猜測,他到底是怎麼將破產的傅氏集團重建起來的。
如今才知道,竟然是他父親昔日的原配妻子的資助。
想當年,謝芳芳帶肚子上位,生生擠走了原配,也曾風頭無兩。
沒想到,落魄之後,竟然還帶著兒子去求人家原配投資。
也是個狠人了,還定下十年之約。
此刻,謝芳芳所有要的麵子,被擊的稀碎。
而顧青徽就站在那邊,表情從容的看著謝芳芳這邊。
她已經記不清楚過去的這麼多年,到底有多少日夜。
她的痛恨,這一刻,才算是收回了一些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