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休息時間,李然放下礦泉水,對崔建道:“聽說了嗎?三大財團快乾起來了,董事會開了一次又一次。”
崔建:“不至於吧?三大財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然:“還不是安保公司那點事。韓城安保突然發力,不僅從首爾等地招募有實力的保鏢,還以1:9比例挖走了我們公司的保鏢,不出一個月,我就得變成光杆司令。”語氣輕鬆。
1:9的比例說的是項目金。大銀安保分配比例是4:6,公司拿四成,項目經理拿六成。
大銀安保老總葉嵐下個月才會返回公司,董事長葉溫和大銀集團總裁,不太看得上大銀安保的業務。縱使葉嵐的總助想儘辦法,天天找人,甚至放言要告韓城安保非法壟斷,也無法力挽狂瀾。每天都有保鏢的離職信送到她的辦公桌上,還有不少出色的無證保鏢也紛紛送上辭呈。
讓李然有點惱火的是,韓城安保連自己指揮中心的人都不放過。保鏢學院目前有兩期畢業生,第二期擴招,畢業人數超70人。目前大銀安保持證保鏢隻有6人,包含了丟丟、崔建和端木,另外三人目前還有項目在身。至於有經驗的無證保鏢更是沒剩幾人。
韓城安保不挖後勤人員,導致大銀安保出現保鏢稀缺,後勤龐大的奇怪結構。葉嵐多次要求回國,但遭到葉溫強硬阻攔。在葉溫看來,大銀安保遠遠比不上葉嵐的身體健康重要。即使沒了大銀安保,他也可以把其他公司交給葉嵐經營。大銀安保在葉溫看來,隻是用來練手的小公司。
崔建:“韓城安保是不是看見什麼商機?”
端木在一邊道:“那是必然的,不過卻不是韓城保安的商機。”
白齊喝了口水,悠悠問:“端木老弟,有什麼內部消息?”
端木笑:“說的你好像不知道一樣。”
李然深歎口氣:“七殺被滅,魑魅魍魎即將浮出水麵,開始狂歡。”
崔建聽不懂:“七殺被滅,保鏢豈不是更難找到工作?”
李然欲言又止,端木拍了下崔建肩膀:“伱的二維腦容量還不足以消化三維的信息,李經理,有下周宴會請柬嗎?”
李然冷哼一聲,反看白齊:“你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你缺錢嗎?”
白齊搖手指:“和錢沒有關係,這是一種成就,成功,還有掌握權勢的快樂。和玩電子遊戲一樣,從一家小店開始,最後把5星店鋪開向全世界。”
李然:“你知道我問什麼問題。”
白齊:“老李頭,順勢而為。不過,你這臭脾氣很對我的味,我特彆希望每個朋友都有你這樣的臭脾氣。”
崔建:“你們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我怎麼也無法理解。”
“大概意思是,他們贏了,準備開派對分蛋糕。”李然很不爽站起來:“走,誰和我再打一局。”
白齊站起來:“哥哥教你做人。”
目送兩人上擂台,崔建一臉懵圈,看端木:“什麼情況?”
端木道:“很難回答你的問題,因為你有太多的問題,甚至你連問題都問不出來。”
“掐死你。”
端木一笑:“七殺被滅,七殺追擊的目標是不是終於可以出來透氣?”
崔建點頭。
端木再道:“既然沒有七殺的威脅,你無法理解為什麼韓城安保不惜血本挖保鏢。”
崔建再點頭。
端木:“你想明白這個問題後,你才有資格問其他問題。哎呦,你暗算我。”
崔建伸出螃蟹鉗手。
端木對崔建的幼稚無語,道:“七殺從來不是保鏢的煩惱。相反,沒有七殺遏製的標靶,手上卻掌握著殺人工具。”
端木見崔建一頭霧水,深深歎氣,道:“尼莫,尼莫知道嗎?”
崔建搖頭,又點頭:“餘明提過一嘴。”
說完,崔建恍然大悟:“尼莫掌握著殺手,但因為七殺的遏製,他們始終無法使用。現在七殺被滅,殺手將會迅速增加。這……怎麼想都不對吧?”
端木也很無奈:“你就彆想了,好好喝你的果汁。”
崔建:“可是尼莫怎麼會有殺人工具?是什麼武器嗎?”
端木拍拍崔建肩膀:“乖,彆問了,再問我就打死你。”
說打架崔建不乾了:“來呀。”
端木:“不許掐人。”
崔建看端木,端木解釋:“日常我會穿衣服,正常情況下你掐不動我。”
這麼說倒有幾分道理,崔建:“行,等他們打完。”
端木就喜歡崔建這點,自己用口舌就能欺負他。當然不能演變成罵戰,端木承認自己罵不過崔建。自己是木秀於林的木,人家是陰險下劍的劍。
……
下午六點,白齊請客,在附近的一家餐廳吃晚飯,白齊順便奚落李然:“整整一個下午,你一個工作電話都沒有。”
李然一笑了之:“反正我拿的是年薪。”
白齊:“自己看吧,我那邊一直給你留著位置。端木,韓城安保沒挖你嗎?”
端木回答:“挖了,我說1:9不行,我要0:30,每接1千萬項目,公司再倒貼我兩千萬。對方罵我數學白癡,被我打了一拳。大家好好說話,怎麼能罵人呢?再說你可以罵我神經病,怎麼能罵我數學白癡?說真的,不理解某些人,明明打不過彆人,還要在彆人麵前大放厥詞。”
“哈哈。”白齊笑著拍拍端木肩膀,看崔建:“你呢?”
崔建:“我是被韓城安保開除的保鏢。”
白齊想起崔建有這一段故事,正打算進一步詢問,一直沒電話的李然接到了電話。
李然走開接了好一陣回來坐下:“葉溫助理給我打電話,讓我抽幾個人去巨木會所檢查安保漏洞。”
崔建:“不去,剛和人家乾了一場。”
李然道:“事情是這樣的,有一位重要客戶想入住巨木會所,但是他並不相信會所安保工作。我曾經為他工作過,他就提出了由我來檢查。”
端木一邊嗤笑:“強盜已死,現在需要防賊,”
崔建看端木,端木一攤手,崔建又陷入懵圈:“我怎麼還是聽不懂?”
白齊道:“我說個故事,你能理解就理解,不理解以後就彆問了。在古代某個國家,內憂外患,臣民們團結一致,最少表麵團結一致。終於有一天前線傳來好消息,敵國被擊敗,所有人歡呼慶祝。但是敵國還有不少死士要為國家報仇。”
白齊道:“戰勝後,這個國家放開邊境,廣納英傑。此前的軍隊,關隘,城堡,防空洞沒有存在的意義,需要防備的是死士滲透與潛入。”
崔建看端木,又看白齊,再看李然,李然伸手拍肩膀:“明天開工,你、端木都來。”
白齊問:“我也想去看看。”
李然:“看看可以,但得乾活。”
白齊:“行。”
李然和白齊喝了幾杯酒,崔建送李然回住所,李然坐在後座,一臉疲倦。崔建忍不住問:“李經理,你沒事吧?”
李然輕搖頭,坐好看窗外夜景:“沒事,在想明天的工作。”
崔建不解。
李然道:“彆問太多,知道了太多沒好處,記住一點:不要接和巨木會所有關的項目。”
……
安保檢查工作內容和史泰龍主演的一部越獄電影類似,就是把自己當作殺手或者小偷,看是否能突破安保,完成擊殺或者盜竊。
檢查工作由李然帶隊,丟丟、白齊、端木和崔建參與,由最少15名會所保安陪同,還有韓城安保的艾莉和車偉做統計,規模不可謂不大。為此,會所當天關門歇業。隻有一個條件,會所南區2樓有貴賓,不得打擾他們。
巨木會所被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一樓和負一樓相通,不過南區有些特彆。首先是南區的麵積較大。其次南區的一樓和負一樓也能到其他區,但是被厚重的人防鐵門阻隔,隻有保安隊長在保安室才能開啟。嚴格來說,南區是一個相對應獨立的區域。
今天的工作為檢查南區,實則就是酒店。丟丟去了一樓保安室,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電腦入侵保安係統,看駭客是否能打開兩扇人防鐵門。
崔建和時風爬牆,在李然構思中,崔建可以把勾爪扔到某一個物體上,攀爬上牆麵。由於崔建險些把勾爪甩到車偉臉上,無奈之下艾莉隻能派遣時風進行協助。時風扔出飛爪掛在三樓,和崔建一起攀爬到三樓窗戶,兩人要想辦法打開窗戶鑽進去。
崔建覺得這活太為難自己,反倒是對時風的胃口,時風很快勾起插銷,推開窗戶,但手一伸就傳來警報聲。原來窗戶上安裝了震動警報器和運動警報器。聽見警報器,會所保安立刻行動,在3分鐘左右到達窗戶邊。
艾莉對此並不滿意,在記錄上寫,保安開鎖進門耽誤了時間,集合速度略慢。保安經理和負責區域的保安隊長重合下達命令。
艾莉身邊跟隨的男子是崔建上次遇見的男子,名叫鐘豐,是巨木會所的南區經理。看艾莉寫的內容不停的點頭:“三分鐘時間足夠歹徒殺死住戶,不過警報聲一響,歹徒肯定跑不掉。”
艾莉道:“人家現在光著腳,存有一命換一命的態度。”
鐘豐搖頭:“這群瘋子,活著不好嗎?”
艾莉看窗戶外的時風和崔建:“想到怎麼在不觸發警報情況下進入房間了嗎?”
崔建指攝像頭:“根本不可能,我們靠近牆體十米內,就已經被攝像頭發現。”
李然出現在天台,朝下麵喊:“你們上來。”
大家前往天台。
這是崔建第一次進入南區會所內部,從一樓乘坐電梯到五樓,他看了一眼疏散圖,發現建築結構非常簡單,主過道是一個平行四邊形,對潛入者很不友好,一條過道一目了然,沒有藏身之所。
白齊對員工進行了詢問,得知員工必須佩戴工牌穿製服上班,工作期間嚴禁串崗。加上攝像頭無死角拍攝過道,進一步減少潛入的機會。
端木詢問鐘豐,攝像頭有沒有聯網,鐘豐回答是沒有。端木點頭,這樣一來杜絕了外界入侵攝像頭的可能。攝像頭不僅沒有聯網,而且全部暗線布置,還是獨立係統,即使被切斷電源也能正常工作,想要入侵的難度s級。
白齊聽完:“這還有什麼安保問題?”外牆進不去,內部潛不了,隻要保安室的保安兢兢業業的看監控,根本不存在安保漏洞。
端木在一邊道:“漏洞隻能出在內部,住客有可能夾帶七殺……夾帶歹徒進入會所。”
一行人朝天台走,崔建靠近端木,悄聲問:“這裡的住戶都是七殺的捐贈者?因為七殺被滅,捐贈者擔心被尼莫報複,所以才住在這裡。”
端木翻白眼:“你笨死好了,彆和我說話,我嫌丟人。”
天台一片空曠,南區和其他區做了隔斷,不僅有兩米五高的圍牆,上麵還拉了電網。南區天台有兩個直升機停機位,一個出入口。
李然站在天台中間,手指向四公裡外的一片大樓,問:“利用滑翔翼,能滑到天台上嗎?”
白齊看周邊,隻有對著出入口和停機坪的攝像頭。白齊測算一下:“老手可以輕易降落。”
大家腦海中出現一個黑衣人通過滑翔傘降落在天台,然後順著天台而下到五層,順利進入會所南區內部。
李然:“我建議封鎖天台,把停機坪改在會所外。崔建,索降破窗。”
“好。”丟丟和崔建到天台邊緣,丟丟掛好繩子,崔建穿上裝備索降而下,把兩團塑膠貼在窗戶兩邊,自己升起數米,按下遙控按鈕,窗戶被炸開,崔建下降到達窗戶外。
和爬牆不同,在破窗炸藥爆炸前,整個過程都避開了攝像頭和安保設備。
李然:“撤。”
崔建突突突對臥室的床掃射之後,按下按鈕,被卷回天台。
李然問:“整個過程中,有攝像頭、警報器或者保安發現崔建嗎?”
艾莉和鐘豐搖頭,鐘豐道:“但是李經理,這麼大的動靜,崔建肯定跑不掉,我們一定會檢查天台。”
李然:“好呀,那你找一下端木。”
鐘豐回首,天台人不少,但是就沒見到端木。鐘豐走到出入口,問兩名保安:“有人下去嗎?”
保安回答:“沒有。”
艾莉見鐘豐走回來,問:“有沒有可能易容?”
鐘豐立刻讓人點名,點出來的人數沒錯,那端木去哪了呢?難道翻過了電網牆?
“我在這裡。”端木從另外一端的牆體上來,崔建回來時,他翻身下去。
鐘豐檢查發現,原來端木用繩索把自己掛在突出一截的鋼筋上。繩索隻起到安全繩的作用,實戰操作中根本不需要繩索,完全可以手握凸起物,把自己吊在牆體外。沒有凸起物可以自製凸起物,這些不是問題。端木穿著一套灰色的衣服,和牆體同色,即使白天有人抬頭看,也不容易發現端木。
崔建通過滑翔傘到南區天台,索降而下,vp遇襲死亡,大樓亂作一團,有人到天台查看,也不可能檢查的太仔細。即使有人檢查的很仔細,那會派多少人去天台呢?夠不夠人家殺的?殺了之後,歹徒會不會利用死者製服混入會所呢?安保係統有應對化裝歹徒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