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不容易從此次暗殺事件中緩過神來,麵色陰沉如水,教主了外麵的下屬。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下屬戰戰兢兢地低下頭,回報:“回陛下,那些刺客皆是周國裝扮,言辭間聽起來卻像是卻像是周國官話。”
皇帝聞言,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他周國簡直猖狂!”
皇帝站起身來,惱怒地踱步幾圈,猛地回頭看向下屬:“傳令下去,取消與周國的和親之議!”
“是。”
下屬將腰彎得更低,頭都不敢抬,徑直後退著出了去。
另一邊,獨孤蘭尋至柳時衣處,心中五味雜陳。
楚弈見狀,連忙湊上前去,關切地開口問道:“郡主怎麼來了?你還好麼?”
獨孤蘭卻隻是輕輕搖頭,未予多言,眼中滿是疏離。她一心尋找蕭時的身影,卻正好聽見柳時衣對蕭時的告白。
獨孤蘭目睹此景,心中苦澀難言,默默轉身離去,身影在夕陽下拉得悠長。
楚弈見狀,心中不忍,悄然跟上。
“若那周國太子並非你所想之模樣,你可願下嫁於他?”楚弈輕聲問道,試圖為獨孤蘭尋得一絲慰藉。獨孤蘭卻堅決搖頭,眸中閃爍著決絕:“不願,我心已決。”
言罷,她轉身步入夜色。
楚弈無奈,隻得陪著她步入酒館。燈火闌珊處,獨孤蘭一杯接一杯,似乎要將所有煩惱都淹沒在酒香之中。楚弈試圖勸阻,卻被獨孤蘭一把拉過,她迷離的眼眸中,竟將他錯認成了蕭時。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忘卻了周遭的一切,輕輕踮起腳尖,吻上了楚弈的唇。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楚弈的心跳幾乎停止。然而不過一瞬,獨孤蘭便清醒了過來,她望著眼前略顯錯愕的楚弈,瞬間明白了自己的失態。
“你彆當回事。”
獨孤蘭的麵色極冷,猛地站起身來,轉頭就走,隻留下一室的尷尬與還沒反應過來的楚弈。
蕭時並沒有注意到獨孤蘭來了又走,他看著麵前的柳時衣,心中幾乎苦澀地說不出話。
好半晌,他輕輕搖了搖頭,“抱歉。”
柳時衣的笑冷了下來。
蕭時轉過頭去,避開那人的眼神,“我們之間,或許更適合做並肩而行的兄弟。”
此言一出,柳時衣的心仿佛被細雨輕拂過,留下一片斑駁的濕潤,最終,她故作輕鬆地一笑。
“行了,彆這麼苦大仇深的表情,不就是當兄弟嘛,這個我可是專業的。”
說完,不等蕭時回答,柳時衣便匆匆轉身離去。
蕭時看著柳時衣的背影,覺得心像是空了一個洞,任由堂前風肆意吹。
與此同時,殷裕的表妹悄然尋至沈溯麵前,話語中帶著幾分不屑與挑釁:“你一個失去了家族庇護的世家女,還妄想著能與殷裕共赴未來?真是可笑至極。”
言畢,留下一室清冷與沈溯心中的波瀾。
夜幕低垂,星光點點,柳時衣、沈溯與楚弈,這三位心中各有千千結的人,不期而遇於一座幽靜的小亭。他們仿佛是命運安排下的“傷心三人組”,看著夜空,彼此沉默無言。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斑駁光影。柳時衣看見蕭時,心中正覺得尷尬,皇帝的一紙詔書卻來了。
眾人站在近侍麵前,看著他一臉笑意,向他們宣讀聖詔,“皇上念及柳時衣昔日救駕之功,特賜恩典,允許爾等一行人離開紫禁城——”
那公公看了眼蕭時,笑意愈深,“至於將軍你,若你願意,亦可隨他們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