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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4章 天大的好消息讓薑楠暈了過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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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唯一的事情,薑楠一直很上心。

這通來電,讓她的心一下子提上來。

難道是醫院裡出什麼事了?

她立即拿起了電話,就要劃開接聽鍵的時候,看到坐在對麵的賀禹州,又警惕了起來。

正好這時,賀禹州也盯著她,又特意盯了一眼她的手機。

幸好她捂著手機,沒讓賀禹州看到來電顯示。

這個男人,已經向她打探了三次薑唯一的下落了。

一聲不吭把薑唯一丟在蓉城。

一走就是七年。

這七年,薑唯一問過了所有認識賀禹州的人。

沒有人知道賀禹州的下落。

她守著這座城,找了七年,等了七年。

到頭來連賀禹州是蓉城餐飲巨頭賀家之子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更彆說是賀禹州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又跟什麼人在一起。

薑唯一七年的青春,就這麼浪費在賀禹州的身上。

人生有多少個七年啊?

賀禹州根本就不在乎薑唯一這七年來,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憤憤不平的薑楠,恨不得賀禹州從此就從這個地球上消失。

再也不要回來了。

偏偏這個男人,竟然是厲寒曾經的好兄弟。

連續不斷的來電鈴聲,將薑楠從憤怒中拉回來。

她起了身,走到餐廳的落地窗前,這才接起電話。

“薑姨!”

那頭是哽咽與抽泣的聲音。

聽得薑楠心裡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定是薑唯一出了什麼事,薑阿姨才哭得這麼洶湧。

她整個人慌了神。

又怕被賀禹州聽到,她隻好從餐廳的小門,走到外麵的院子裡去。

“薑姨,你彆哭,你好好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不是唯一出事了?”

這會兒薑楠心裡跟貓抓似的。

握著手機的力氣也沒了。

她隻顧著聽電話裡的人在說什麼,腳下一踩空,差點摔倒。

幸好身側有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扶著了她。

那是從餐廳裡走出來,不放心她的厲寒。

扶穩她以後,他給她披了一件外套。

五月的天氣雖然已經暖洋洋,快要入夏了。

但她這才月子裡第七天。

厲寒怕她吹了風,落下月子病,又趕緊幫她把戴在頭上的帽子捂嚴實了。

薑楠沒有注意到厲寒的這些動作。

她心如貓抓似地追問著:

“薑姨,你彆哭,你快告訴我,唯一到底怎麼了?要不,我現在來醫院一趟吧,我馬上就來。”

說著,就要去車庫。

連她現在穿著的是居家的月子服和拖鞋,她也沒有注意到。

還是厲寒攔住了她。

剛好這時,電話裡薑阿姨停止了哭泣,興奮喜悅激動道:

“楠楠,唯一醒了,她醒了!”

“她剛剛喊了我一聲媽媽!”

這一聲媽媽,她等了太久太久了。

她以為她已經等不到這一句“媽媽”了。

她的女兒出車禍後,在病床上躺了八個多月了。

每天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

靠著胃管進食,又靠著她給女兒人工輔助排便。

八個月來,不管照顧女兒有多累多崩潰,她都從來不言放棄。

她每天在病床邊上,一邊給女兒擦身體,一邊跟女兒講話,給女兒加油打氣。

有時候說完加油打氣的話,看到女兒毫無反應,她顯得特彆無助。

但她依然會繼續說。

“唯一啊,今天是春節,煙花特彆的漂亮。”

“唯一啊,雪化了,馬上就要春天了。”

“唯一啊,住院部樓下的那幾株桃花,開得特彆燦爛。你要是醒了,媽媽就帶你去看看桃花,你不是最喜歡花嗎?”

“唯一啊,楠楠生孩子了,是個男孩兒,你要趕緊醒過來,楠楠還等著你這個乾媽給孩子取名字呢。”

“唯一啊,媽媽每天給你翻好幾次身,腰都快折了,你要趕緊醒過來,給媽媽捶捶背哦。”

她每天不停地自言自語。

像是在嘮叨。

每天都盼著唯一快點醒過來。

今天她終於睜開了眼睛,還喊了她一聲媽媽。

大喜大悲之前,薑媽媽又隻剩下了無聲的喜悅的淚水。

給薑楠報完喜後,她興奮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好不容易才又補充了一句話,“楠楠,你還在坐月子,你彆過來,你好好在家裡養著。”

“薑姨,你等我,我現在就要去看唯一。”

說完,薑楠掛了電話。

她必須要第一時間去看醒來的唯一。

當年上高中的時候,薑唯一把她從水裡救起來。

那個時候,為了救她,體力不支的薑唯一在滾滾洪流之中,差點淹死。

一個跟她沒什麼關係的人,都願意義無反顧地跳下去救她。

反倒是把她找回薑家的親生父母,在岸邊觀望著情況,看她到都要被淹死了卻隻知道叫救命,而無所行動。

那個時候起,薑楠就暗暗發誓。

以後薑唯一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走到車庫前,薑楠忙問厲寒,“厲寒,鑰匙呢,車鑰匙給我。”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因為太過興奮和喜悅,此刻她早已流淚滿麵。

她永遠都是如此。

難過痛苦的事情,怎樣也打不倒倔強堅強的她。

反倒是溫情溫暖的時刻,會讓她情緒失控,眼淚失控。

她太想見到唯一了。

這會兒隻想快點抵達醫院,看看唯一,抱抱唯一,親親唯一。

厲寒看她明明滿眼笑意,淚水卻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似的,早已浸濕了她沒什麼血色的臉頰,又一顆一顆從她的臉頰和下巴處淌下去,再將她的衣衫浸濕了一大片。

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這丫頭,再這麼哭下去,這雙眼睛以後得落下多少病痛?

月子裡最忌諱的就是哭。

那眼淚擦也擦不完。

他越是給她擦,她的淚水越是源源不斷。

他心疼死了,“楠楠,我會送你去醫院的,你先彆哭。”

“我……”薑楠可能是高興壞了。

大喜大悲中的悲字,讓她刀槍不入。

反倒是大喜之事,太容易觸及到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這會兒興奮激動過了頭,全身血液仿似要倒流。

那血液全部衝向了腦頂。

人生二十五載,從來沒有薑唯一醒過來這件事情,讓她如此高興過。

這個時候,餐廳裡的賀禹州走出來,望著他們二人,問,“厲寒,發生什麼事了,薑楠哭得這麼厲害?”

厲寒知道薑楠不想讓賀禹州知道薑唯一的下落,所以他沒有回答。

正準備找借口讓賀禹州離開,身後的薑楠突然軟軟一癱。

回頭時,她已經倒在了車門前。

厲寒趕緊轉身回頭,去把他抱起來時,她完全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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