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3章 追悔莫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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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蘭盯著這個鴨舌帽男看了又看。

他的臉根本不給人看到,除了帽子壓得低低的,還有一個黑色的口罩遮著。

這樣的嚴防死守,強烈地勾起了厲蘭的好奇心。

她差點喊出陸淮書的名字了。

但是這個鴨舌帽男人的聲音嘛……又沙又啞,好像是嗓子壞掉了似的。

厲蘭又確定,這不是她的兒子陸淮書。

眼裡有著許多疑惑的厲蘭,不由開了口,“你是誰,我去看我弟媳,你攔著我乾什麼?”

“厲先生說,你和老太太並不是真心想過來看望。”

“所以還是請厲女士彆多此一舉了。”

厲蘭還想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陸淮書走過來,拉住了她。

“媽,小舅媽在月子裡需要休息,不方便見客,回去吧,嘶……”

又來了。

頭痛欲裂的感覺,瞬間刺激著陸淮書的大腦神經。

他立即抱著頭。

“淮書,你怎麼了?”厲蘭趕緊扶住陸淮書。

見兒子突然抱頭疼地蹲在了地上,厲蘭瞬間慌了神,“淮書,你彆嚇媽媽。”

她也蹲下來,去查看陸淮書的情況。

陸淮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每一次見到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他都會瞬間頭痛。

像是中了什麼邪一樣。

疼痛中,他起身拉著厲蘭離開,直至走遠了才覺得頭痛的感覺減輕了許多。

而身後的鴨舌帽男,瞧著這兩母子越走越遠,他始終沒有移開目光。

走遠的厲蘭有些擔心陸淮書,一個勁兒地問他怎麼了。

陸淮書停下來,“媽,我沒事了。以後小舅沒讓你過去,你就彆過去惹小舅媽不高興。”

“你真的沒事了?”厲蘭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明明他剛剛還頭疼成那個樣子。

這會兒又跟沒事人一樣。

奇奇怪怪的。

“媽,我跟你說正事,以後你彆去找小舅媽的麻煩。她和小舅是真心相愛的。”

“淮書,你沒發燒吧?”

厲蘭摸了摸兒子的頭。

正常的。

可她搞不懂了,今天的陸淮書為什麼一個勁兒地替薑楠說好話。

“薑楠懷了彆人的孩子嫁給你小舅,不知道她打的什麼壞主意。”

“說不定,她比薑帆那個女人更會偽裝。我和你外婆就怕你小舅被她騙了。”

以前陸淮書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很蠢。

更是不允許彆人再說薑楠的壞話。

他的臉色明顯地陰沉和嚴肅了起來,“媽,你能光明磊落一點,彆在小舅媽背後說她壞話嗎?”

提到光明磊落,厲蘭想到曾經偽裝光明磊落的薑帆來。

她不由氣哼哼道,“他們薑家出來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陸淮書不由懟道:“那你呢?背後說著小舅媽壞話,又要拎著一堆營養口去看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就是好東西嗎?”

“你……”厲蘭被氣到了,“你怎麼跟你小舅一樣會學這懟人了?”

算了。

自己的兒子,不跟他計較。

陸淮書好想把小堯堯的身世,告訴厲蘭。

但小舅吩咐了,要等薑楠月子後才能說,他隻好把真相咽回去。

他也氣哼哼道,“反正到時候,你和外婆肯定會後悔的。我勸你們少在背後說小舅媽的壞話。免得追悔莫及。”

就像他一樣。

曾經他拿著刀尖銳的刀子,狠狠地刺傷了薑楠。

後悔的時候,她早已經心灰意冷,現在薑楠更是跟他劃清了楚河漢界。

一轉身,那個最愛的女人,卻成了他的小舅媽。

再也沒有逆轉的可能性了。

想到這些,陸淮書滿眼都是破碎感。

連他高大的身影,也顯得有些頹然。

厲蘭勸道,“淮書,你不要再為了薑楠那個女人傷神傷腦了,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人要往前看。”

陸淮書雙肩塌下來,垂頭喪氣道,“你不懂。”

“哎!淮書,問你個事兒。”厲蘭突然轉移了話題,“剛剛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是什麼人?”

難怪上次,兒子要問她,他有沒有同胞兄弟。

那個鴨舌帽男人,和陸淮書的身型真的很像。

陸淮書朝剛剛離開的方向望去,那裡已經沒有鴨舌帽男人的身影了。

他也是一臉茫然,“我出不知道他是誰。媽,你確定,我真的沒有同胞兄弟。”

“我生了多少個孩子,我還能不知道?厲蘭也是滿腦疑惑。

……

傍晚。

薑楠和厲寒正在吃晚餐。

門外有人按門鈴。

在隔壁另外一個小餐廳吃著飯的矮胖吳叔,前去彆墅院門前看了看。

來的人是一個熟人。

但矮胖的吳叔,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不免有些驚訝,“賀先生,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聽說厲寒的妻子出院了,恭喜他喜得一子。我過來賀喜的。”賀禹州的身後,又跟了一個人,那人手上拎著很多伴手禮,大多都是給小嬰兒的。

因為賀禹州是和厲寒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所以,吳叔便將他領了進去。

“厲先生正在吃飯,你等一下。”吳叔讓賀禹州在客廳等著。

然後,去了餐廳。

此時的厲寒給薑楠打了一碗補氣血的老鴿當歸紅棗湯。

端到薑楠麵前,他抬眼看向吳叔,“誰來了。”

“是賀先生。”吳叔說,“我想著他和你是舊交,就讓他進來了。”

厲寒和賀禹州七年不怎麼聯係了。

之前的友情,早就淡了。

加上他不認同賀禹州在賀家的那些做派,現在的關係就更疏遠了。

薑楠見他臉色不太好,不由猜測道,“是賀禹州嗎?”

吳叔望向她,答道,“是的,薑楠,你怎麼認識賀先生。”

她怎麼能不認識?

賀禹州可是薑唯一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厲寒,她都不知道賀禹州是賀家的私生子,還是個心狠手辣的富二代。

想到薑唯一這七年間,都因為這個男人受儘了相思之苦,薑楠沒好氣道,“他來乾什麼?”

誰知道賀禹州是個厚臉皮的。

厲寒還沒請他過來,他自己走到餐廳,自己坐到了厲寒的旁邊,“正好我也沒吃晚飯,不介意我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賀禹州望向吳叔,禮貌一笑,“吳叔,麻煩再多添雙碗筷。”

吳叔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了。

他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厲寒。

厲寒便道,“吳叔,去拿吧。”

吳叔去把碗筷拿來後,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打破這陣尷尬地,是賀禹州。

他望向薑楠,開門見山道:

“薑楠,今天我來,一是祝賀你和厲寒喜得貴子。”

“二是想向你打探一下唯一的下落,你肯定知道她在哪裡。”

薑楠想說不知道。

這個時候,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

打電話過來的人,正好是薑唯一的媽媽。

來電顯示:薑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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