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對於**案件,紀委向來是深挖到底,不使任何一個貪腐者漏網,這是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總要求!”聽到秦山所說,於坤眼睛猛地一眯,盯著秦山說道。鄭剛案件到此為止的基調是市委定下來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於坤身為市紀委的高層,自然是知情者之一。但是,他沒有想到秦山竟然知道這件事情,並且在會上說了出來。如果,這件事情被證實,那麼李冰再找秦山去調查有關事件,根本就站不住腳了。秦山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樊崇成跟他說的,難怪秦山會這麼有恃無恐啊!肯定秦山與他老婆樊青霞是假離婚。這是三十六計裡的什麼計了,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瞬間,於坤的腦海裡閃過這麼多念頭。“那你就挖吧!來吧,關於鄭剛的案子,你想問什麼,可以現在問了。”秦山再次抱起雙臂。於坤隻想追究秦山不配合調查的責任,絕對不想詢問有關鄭剛案件的事情,此時秦山這樣一說,他倒有些騎虎難下了。但他反應還是很快,對秦綱說道:“下一步,李冰主任會向你了解有關情況的,現在是追究你違紀責任,與鄭剛案無關。”“隨便,反正嘴是你們的,來吧,說說我還有什麼違紀責任?剛才不配合調查的那個算一個嗎?”秦山一副滾刀肉的樣子,開始吊兒郎當起來。他很清楚,在這裡跟於坤和李冰講理,肯定是講不出來的。你跟人家講道理,人家跟你耍流氓,你跟人家耍流氓,人家又跟你講道理,總之兩片嘴唇一張一合,人家怎麼說怎麼有理就是。秦山能做的,就是儘量自證無錯,看看於坤和李冰還能潑來什麼臟水,如果真的要魚死網破,那麼對不起,到最後肯定會給他們來個雷霆一擊。“當然算,個人要服從組織,這一點是嚴肅的,是必須遵守的,如果不遵守就是錯誤的。”於坤開始上綱上線。“就憑這一點,紀委就可以處分你,但是,你的問題,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一個問題,李冰,你來說!”李冰接過話頭,道:“秦山,市紀委安排趙鐵民、杜天霞、宮豔麗臨時限製紀檢監察室副主任徐芳芳的行動,但你未經市紀委同意,私自放徐芳芳出來,並且毆打趙鐵民、杜天霞、宮豔麗三人,並且濫用職權,要把他們三人全部發配到鄉鎮區,這些事情,你怎麼解釋?”聽到於坤拿這件事情說事,秦山手扶著桌麵緩緩站起,沉聲說道:“於坤、李冰,沒有想到,你們居然無恥到了這個程度!”“秦山,請注意你的態度,你的措辭!你要是再這樣目無會場紀律,彆說我們要采取手段了!”頓時,於坤拍桌子喝道,他生氣的時候,就習慣性地抽煙,此時他再次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枝煙點上。秦山坐了下去,也從兜裡掏出煙,同樣點燃抽了一口。李冰見狀就像抓住了秦山的把柄一樣,指責道:“秦山,請你注意會場紀律,不許抽煙。”秦山至此已經無所顧忌,他沒有理會李冰,而是看向了於坤:“於坤,開會時有不許抽煙的紀律嗎?”於坤看了一眼手裡冒著藍煙的煙卷,肺都要氣炸了,開會時不讓吸煙,但是自己先吸了,而秦山又抓了這一點,來了一記反擊。他能直接說有這個紀律嗎?如果這樣說,秦山的話肯定馬上就跟過來了。掃了秦山一眼,於坤說道:“開會的時候,原則上是不可以的……”“於坤,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不等於坤說完下麵的“但是”,秦山緊跟著問了一句,讓於坤神情不由一滯。如此這般,秦山屢次硬懟於坤,使得會議室中的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秦山就這樣破罐子破摔了。過了今天就不想明天的事了?瘋了一樣地跟於坤掐架,隻圖一時痛快,絲毫不考慮後果的行為?誰不知道雞蛋不跟石頭碰的道理,你秦山彆說已經跟樊青霞離了婚,就算沒離,這樣做對你還有什麼好處嗎?尤其是李長國,他坐在那裡呆愣地看著秦山一係列作死的行為,他表示,看不懂秦山了。“秦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攪亂會場秩序,目無領導,我一定會讓你嘗到惡果的。剛才我說了,原則上是不可以抽煙的,但是,會場休息的時候是可以的,因會議可能要召開很長時間,現在休會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複會!”說完,於坤把煙往煙灰缸裡一按,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直接離開了會議室,李冰隨後也跟了出去。隨後會議室開始有人陸續離場,但是沒有人跟秦山說話,不但不說話,還像躲著瘟疫一樣,儘量繞開了秦山。以免這位舊日同事忽然心血來潮,主動找上你說話,你說他都與於坤和李冰鬨掰到這個地步,誰還敢跟你表現出關係很好的樣子,那不是明擺著找挨整嗎?“秦山!”唯一跟秦山說話的隻有李長國,他站起來朝秦山招了招手,想要跟他出去說話。秦山卻是擺了擺手:“李書記,你坐,我去趟衛生間。”“我也去!”李長國有話想跟秦山說,就跟了過去。秦山看了李長國一眼:“我去女衛生間!”這一下,李長國終於死心了,明擺著秦山不想讓他跟著去。說完,秦山根本不理會會議室裡剩下那些人的反應,直接出門,他走了之後,會議室裡還是一片寂靜。不少人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發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要去女衛生間的話?尤其是這裡還有不少女人。秦山並沒有去衛生間,而是快步出了大樓,到外麵給餘麗珍打電話,想要利用這個事再拿捏她一把。一打,顯示電話關機。秦山心裡有些不高興,轉而給樊青霞打,結果,竟然也關機了。琢磨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是在躲漢子啊!秦山沒在這件事情耽擱時間,他給王雅娟撥了一個電話,回鈴響了幾聲,王雅娟終於接聽了。秦山聽到電話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清脆,也很急促,應該是在下樓,找方便的地方。“弟弟!”腳步聲中,王雅娟一如昨天那樣叫得很甜。秦山道:“昨天的事情我考慮了一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弟弟,稍等!”王雅娟說了一聲,然後隔了五六秒才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弟弟,剛才不方便,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幾點?什麼地方?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