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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李世民:太子的事彆煩朕(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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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李世民乾脆直接取消了君臣議事。
金吾衛把詳細消息傳過來,李世民才知道太子這次玩得很是過火啊。
受害者可不止魏征,還有褚遂良呢。
昨天一個魏征就那麼厲害,硬懟著來,再加上一個褚遂良,豈非是要炸鍋?
“跟他們說,先停三日,朕最近幾日身體不適,要休養幾天,彆來煩朕。”
“還有,你去給太子傳個消息,讓他適可而止,都這般大的人了,還要朕給他擦屁股不成。”
“速速把事情平定下去,下次早朝要還這樣,朕可就不會護著他了。”
吩咐完後,李世民把後宮的嬪妃叫來,泛舟遊玩,看看這秋日美景。
魏征還準備在今日的君臣議事上再說上一說。
甚至都事先去找了褚遂良商議了一番,怎麼來對付太子。
卻沒想到一拳打到了空處,陛下直接跑路了。
這下子也沒得辦法。
“陛下讓大理寺審理此案,那大理寺少卿蘇亶是太子丈人,定是要向著太子說話,這豈非監守自盜,賊喊捉賊。”
“看來陛下是鐵了心要維護太子。”
魏征唉聲歎氣,隻感覺最近陛下已經沒有從前那麼聽話了。
他有些懷念曾經的陛下,那時候可是什麼勸諫都會聽的。
褚遂良道:“誰說不是呢,我早上去打聽了,萬年縣公廨,連一個不良人都沒抓著,真是笑話。”
“盧益中那廝,看來是上次被太子鞭打,連身上的文人風骨都丟了去,好生無用,真給範陽盧氏丟臉。”
魏征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兩人一同吐槽,喝著悶酒,心有默契的誰也沒提要去東宮找太子的麻煩。
他們是諫臣,可不是傻子。
太子先前就跟瘋子一樣,差點把張玄素都給抽死了。
最近把縣令盧益中也抽了。
這身老骨頭,可挨不住幾鞭子。
要是沒討到聲勢,反而是麵子裡子都丟了。
不過事情可不算結束,不能親自去,還不能慫恿彆人去嗎。
午間的時候,張玄素跟於誌寧,就聯袂前往東宮找太子。
張玄素原本在詹士府一直醉心天工開物的編撰。
於誌寧也是一起。
這可是青史留名的好機會,當然不想錯過。
昨夜的事傳到詹士府,就聽到風聲,說是他張玄素在東宮不作為,這才導致太子如今無法無天。
還有他於誌寧。
兩人一個少詹事,一個左庶子,就是在東宮吃乾飯。
聽到這般說法,那還了得。
兩人一合計,就一起來乾老本行,行勸諫教誨之事。
李承乾看到兩人怒氣衝衝的樣子,打著哈哈先聲奪人。
“張公,於公,消息是這般靈敏嗎。”
“這才剛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快些來看,這次可真是好東西。”
兩人還沒開口呢,就被李承乾拉扯著,去瞧擺在大殿一側的木板。
太子都這麼說了,兩人也不好開口,隻能先跟著瞧瞧。
“這是.紙?”
張玄素仔細看去,頓時看到木板上擺放的大塊紙張。
很白,上手一摸,很軟。
“這莫非是竹紙,殿下真的把它給造出來了?”
聽到張玄素的話,於誌寧也上了手,在上麵仔細的感受著。
手感上,略微有些粗糙,不夠細膩。
捏了捏,形狀上並沒有碎裂,跟先前的竹紙完全不同。
於誌寧忍不住撫摸起來,就好像英雄看到寶劍那般,感歎道:“真是竹紙嗎,竟能如此精巧,簡直不可思議。”
李承乾笑道:“這還有假,不都在於公的手裡攥著嗎。”
兩人的心思,一下子就被轉移到竹紙上了。
他們自然明白,能以竹造紙,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市麵上紙的價格將會受到巨大衝擊,從而大幅度跌落,哪怕是普通人,都能買得起竹紙。
紙的價格下跌,那麼隨之而來的書籍價格,也會跟著下跌。
讀書的門檻變低,讀書人也會越來越多。
張玄素遲疑道:“殿下是要開紙店,去售賣竹紙嗎。”
這裡頭利潤很大,哪怕是比現在市麵的紙價格降低一半,都有很大賺頭,如今市麵上紙的價格從來就沒下來過。
李承乾微微搖頭道:“不,孤打算把這造紙的方法,放到天工開物裡去。”
“紙店孤就不開了,若是有意學習這造竹紙方法的,孤東宮紙匠都會教授他們,沒必要藏著掖著。”
“讓天下人都能讀書,識字,這等利國利民的好事,孤為何要去計較那些蠅頭小利呢。”
這麼一說,兩人肅然起敬。
張玄素跟於誌寧,都是名門貴族之後,但他們心中抱負很大,誌向寬遠,也明白寒門學子讀書艱難。
單單在這一點上,太子的行為,就很值得令人欽佩。
到了這份上,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如何開口了。
畢竟他們今天是來找太子的麻煩,現在又遇到這事,怎麼好說出口。
張玄素想讓於誌寧去說,於誌寧也想讓張玄素去說。
這眉來眼去好幾下,最後兩人乾脆轉頭,誰都不說了。
張玄素提出來想去造紙坊看看,李承乾就讓宦官領著他們過去。
“殿下這一手,真是厲害。”
“張公跟於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自己乖乖的退走了。”
內侍文忠拍著馬屁,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是這麼想。
李承乾笑道:“孤隻是懶得跟他們爭執,都是些犟種,好歹是東宮裡的官,真鬨出點什麼事情,平白讓彆人看了笑話。”
“殿下說的極是。”
午膳的時候,太子妃蘇玉兒準備了很多美食,同時也表達了對太子名聲的擔憂。
“那些個文人,最是喜歡巧言善辯,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還能說成黑的。”
“殿下這般去治他們,是出了口氣,可他們肯定會汙蔑殿下的名聲。”
李承乾倒是無所謂,要說名聲,他有什麼好名聲嗎。
那次陛下把他的男娘斬殺後,得益於魏王的宣傳,誰還不知道太子私德有虧。
那些整日裡無所事事的風流文人,指不定如何八卦他呢。
坊間的一些小道流言,都不知道傳得有多野了。
不過明麵上也沒人敢說,妄議太子,可是要問罪的。
“沒事,孤也不指望他們。”
“名聲再差,難道還敢傳到我的耳朵裡來?”
“我聽不到,自然就當其不存在。”
“要是讓我聽到了,誰在說,就把誰抓到大理寺去,讓丈人好好給他定個罪。”
“也好讓他們知曉,這大唐,是誰家的大唐。”
李承乾霸氣側漏,他最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五姓七望很強,但也得看誰。
世家的強大,不是源自於某一人,而是整體的聯合。
不管是誰也好,他們沒辦法去代表整個世家來跟李承乾作對。
就像是崔廣瑞,如今在東宮生活得不知多麼愜意。
清河崔氏恨得牙癢癢,沒想到族裡出了這樣的叛徒,可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清河崔氏要是敢在這長安城違法亂紀,當天李承乾就能領著東宮的上千人馬,直接把人全部抓了。
就這樣,還沒有誰敢說個不字。
李世民妥協五姓七望,也不是忌憚某個人。
連皇帝都要妥協某個人的話,那還能是皇帝嗎。
要真是瘋了頭大開殺戒,誰也沒辦法阻止。
這就跟大唐現在諫臣當道,那是因為李世民聽勸,若是不聽勸了。
嘿,諫臣們還能咋滴。
難不成真要一頭撞死在太極殿的柱子上,以死明誌?
就像是現在,李世民跑路後,魏征跟褚遂良也隻能乾瞪眼。
張玄素從造紙坊回到詹士府後,還有些意猶未儘。
看到那一道道熟練的工藝,他就知道,竹紙是真的被造出來了。
“其實太子也是很有品德的,以前或許犯了一些過錯,可那些過錯真說起來,也不算什麼大事。”
“至於不良人的事情,也許隻是個誤會,現在大理寺都沒有結案,就怪在太子頭上,可是有些過早了。”
張玄素笑眯眯的說道,他可是東宮少詹事。
等東宮竹紙的事情傳揚開來,天下讀書人都會為之叫好,太子的名聲也會得到極大的扭轉。
最主要的是,他的名聲將會更大。
畢竟太子是在他的教導下,才把竹紙造出來的,功勞怎麼也少不了他這一份。
於誌寧也很讚同,沒有哪個文人可以忽視自己的名聲。
“今晚玄素兄可是有空閒,不如去平康坊喝上一杯,慶祝一二。”
“好主意。”
兩人當即一拍即合。
“張師,於公。”
一個人影走了過來,躬身作揖拜見。
張玄素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推薦的王玄策。
“咦,你怎麼還在,難道前往天竺的使團,過了這般久,還沒有出發嗎。”
張玄素很是驚訝,這段時間他一直埋頭在天工開物的編纂上,東宮很多事都沒有關心。
因此也不知道王玄策的情況,在他的印象裡,王玄策應該早就出發了,怎麼又出現在自己麵前。
前往天竺的使團,可是帶著給太子治療腿疾的目的,當然是宜早不宜遲。
王玄策苦笑道:“張師不知,自從上次拜見過殿下後,就一直沒有了音訊。”
“我也詢問過幾次,但沒有任何消息,好像太子突然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鴻臚寺那邊說,陛下已經把此事交由太子全權負責,要等太子的安排才行。”
“那些從天竺來的使臣,留戀我大唐繁華,也根本不想走。”
“天竺多炎熱,近些時日,天氣轉涼,最是適合出發,我也是沒有辦法,這才來問問張師。”
王玄策感覺很憋屈,被調來後,他的融水縣縣令官職沒了,東宮這邊又不待見,幾乎成了閒漢。
可他是心有抱負的人,怎麼甘心這樣。
這才找到張玄素。
張玄素皺眉道:“你之前見太子,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王玄策道:“太子似是不喜佛教,問了我一些關於佛教的見解,而後就讓我走了。”
張玄素點點頭:“應是如此了,倒是以前不曾聽說,太子對佛教有所惡,這倒是我的原因了,沒事前跟你說清楚。”
“這幾日我尋個日子,再跟太子談談此事,等有消息了通知你。”
王玄策認真作揖道:“謝過張師。”
此刻他終於有了盼頭,如果再這麼下去,他都擔憂太子那邊,會不會把他給換掉。
如果不能擔任使團主使,那他還能回去當縣令嗎。
張玄素斟酌道:“李氏敬老子為先祖,道教為國教。”
“既然太子不喜佛,那你就要有所準備,可不能惡了太子,否則老夫也幫不了。”
王玄策道:“學生這些日子閉門思過,已經是想明白了。”
“佛教為外來之教派,道教才是我中原本土之教,又為我大唐國教,自然當以道教為主。”
在權力麵前,信仰不值一提,況且現在的王玄策,也不是什麼佛教信徒。
哪怕曆史上他支持佛教,也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好的政治地位。
可惜是成也佛教,敗也佛教。
李承乾故意不搭理他,就是要磨煉他,讓他明白佛教不是他的政治資本。
本身李承乾也不想讓佛教在大唐遍地開花。
佛教是有利於統治,可同樣的,如果一個國家主體為佛教的話,那也失去了最原本的戰力。
大唐本來就人口少得可憐,還搞個佛教禁止生育,那豈不是自毀長城。
此刻,長安外。
一行人風塵仆仆。
是張思政把齊王李佑給帶回來了。
其實齊王李佑是不怎麼想回長安的,在齊州過好日子豈不舒坦。
在齊州他才是齊王,到了長安,不夠是一介庶子。
哪裡能有齊州快活。
隻是麵對太子的心腹衛士張思政,李佑也不敢拒絕。
雖舅舅說是要謀反,可李佑本身是沒有這麼遠大抱負,他感覺舅舅陰弘智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況且就算是謀反,也不是現在要暴露。
如今父皇尚且在世,他可沒有膽子去拒絕太子。
若是惹怒了太子,可沒啥好果子吃。
因此李佑糾結一番後,也隻能選擇跟張思政上路回長安。
“此地距離長安不過三十裡地,然夜色將臨,長安也要宵禁。”
“便隻能再委屈齊王先行休息一晚,明日返回長安。”
張思政鬆了口氣,終於要回來了。
一路上頗為順暢,這次也是能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務。
想來往後的日子能好過些。
“這一路上,麻煩張將軍了。”
李佑可不敢在張思政麵前擺齊王的譜,這可是太子心腹來著。
其實他跟另一位太子心腹有所聯係,可惜這次來的是張思政,否則也能知曉太子為何讓他突然回長安了。
現在都快到長安城了,李佑都是兩眼一抹黑,什麼情況都不了解。
張思政點點頭,隨後就讓一名緹騎先行回長安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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