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平妻?
金王後滿嘴苦澀,“就不能是正妻嗎?”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我爹不會同意。”錢豪搖搖頭,“我爹這個人很傳統的,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最大的限度了。”
他純粹就是忽悠。
金王後雖然不信,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個男人直接斷了她所有退路。
可想而知,她以後會有多麼的名聲狼藉。
什麼賤婦,什麼狗男女,以後得一千年,一萬年都會有人把她拿出來當做典型。
要是錢豪不要她,她真的沒有活路了。
“你想讓我怎麼做?”
錢豪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金王後苦笑起來,“你真要讓我當賣國求榮的人?”
“這怎麼是賣國求榮了,這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再說了,不破不立,破而後立,隻有天下大同,才是最終的歸途,明白嗎?”錢豪摟著她的細腰說道。
金王後歎了口氣,“罷了,上了你的船,我也沒機會再下船了。”
神都,陸啟山看著錢豪發來的情報,不由笑了起來,“這家夥是那個錢百萬的兒子吧?”
“回太上皇,是的,這錢百萬很早就暗中做了大秦的買辦,這些年沒少為國家辦事,陛下也是非常器重的。
而且,自打加入了大秦後,年年都把大半的利益捐給朝廷,還經常照顧鰥寡老人,供養那些孤兒讀書,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善人。”
“不錯,給兒子鋪路倒是舍得下血本。”陸啟山點點頭,錢家人他也是自導的,算是陸源最早扶持起來的富商,此人雖然是大景人,但是身在大景,心在秦,是個忠心的。
“準了,那朕就批準他們成婚。”陸啟山批了個條子,遞給了太監,“回複那邊吧。”
太監拿著條子就離開了。
天佛國的戰鬥力不弱的,七天時間,就突進三百多裡,照這個速度,最多半個月,就能大到大都。
錢豪這小子很聰明,一係列的操作下來,基本瓦解了金國反抗的可能,雖然鬨事沒有成功,但也算是留下了小尾巴。
接下來,隻等天佛進一步的進攻,然後金王後上書歸附。
這個歸附不是附庸,而是如大乾歸入大秦的歸附。
要不說,錢豪這小子聰明呢,從隨行的商隊買辦,跟著趙六齊出征出使,又正式成了駐金國使者,這份能力是很不錯的。
而且定力也不錯,有關於他的消息,幾乎每天都會送到。
害怕他年輕出錯,所以有個副手,會輔佐他,也算是監督。
主要是害怕錢豪在外作死,留個副手,第一時間就能把消息傳回來。
這年頭,當使者需要八字硬,八字不硬的人,容易早逝。
“一眨眼來到這裡就兩個多月了,開疆拓土我也算是嘗到了這個中的滋味。”
陸啟山沒想到,自己當了太上皇,還有機會體驗一把開疆拓土的快感。
不過,他們在西夷人少,每天要處理的事務也很多。
好在帶來的人也比較全麵,各行各業也逐漸全麵起來,有了工廠,很多東西就能就地補充了,最多明年,這邊就能反哺中土了。
屆時隻需要源源不斷的移民過來,填充西夷就行了。
但未來的統治是個難題。
神臨城距離涼京兩三萬裡的路程,若是騎馬,日夜不停的趕路,最少也需要七八個月。
就算飛機民用,管理也是個大難題。
所以陸啟山未來大概率還是會長留在西夷這邊鎮守。
“一國雙發,西夷分封,中土用新法,真是個聰明的想法。”陸啟山很認同兒子的想法,西夷足夠大,也足夠分封。
這邊人太少了,分封能解決很大的麻煩,最起碼在歸屬這一塊,能解決很多事情。
“太上皇,海軍長那邊傳來消息,有四十二國使者前來求見。”
海安現在已經回到了海上,陸地上的事情,也交給陸軍來操作。
隻是留了一部分水師幫忙,陳遠也一樣,操縱船隊,一直在天佛國海域遊蕩,隻等著命令,就能直搗黃龍。
“拜帖呢?”
太監把拜帖送上,陸啟山看了看,還真都是小國的使者,有些國家人數甚至不滿萬人,多的也不過百萬人。
所以,匈奴對西夷的開發還是太少了,掌控的土地雖然巨大,但是並沒有深入,還是人太少了。
這一片海岸線,大大小小的國家,有二三百個。
據說,巔峰時期,西夷有近三千個小國。
陸啟山看到的,隻有勞動力和源源不斷的物資。
“召見!”陸啟山說道。
與此同時,天佛國,萬佛城。
“報,陛下,金國急報。”
“呈上來!”
釋長生正在批閱奏折,聽聞有金國的急報,也是把奏折推到了一旁,接過急報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他眉頭緊皺起來,“涅羅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還沒開戰呢,主帥就死了。
釋長留接管了軍隊,殺死涅羅的凶手已經咬碎嘴裡的毒囊死了。
而富察蘭等人還在運送之中,這消息是信鴿送回來的。
“涅羅合該有此一劫,也算是回歸西方極樂佛祖的懷抱了。”釋長生長了口氣,如此一來,這一戰就不可避免了,必然要跟秦軍對上。
不過,有一支秦軍一直在天佛國的海域周圍轉悠,他也拍出了一支水師跟著,兩邊井水不犯河水。
在釋長生看來,秦軍之所以所向披靡,仰仗不過火器。
而天佛國也有火器,好高超的冶煉技術,追趕他們不難,隻是需要時間。
這一戰,需要摸底,贏了一切好說。
輸了,那就在等等。
去中土傳道的事情,就要往後麵拖延了。
想到這裡,他召來了大臣,說道:“涅羅涅槃了。”
此話一出,眾人滿臉驚愕,可驚愕過後,一個個又道:“恭喜涅羅涅槃投入我佛懷抱。”
“恭喜涅羅投入佛國”
這就是天佛國人對死亡的態度。
在他們眼裡,死亡不過是另一種新生。
所以,死亡並不可怕。
甚至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才是天佛國人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