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快,準備迎戰!”海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很多船,他們突兀的出現,從海港的另一麵駛來。不管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先打了再說。“快,派人去通知楊將軍。”“少爺,不用通知了,已經有人打信號彈了,城內肯定已經發現了。”護衛提醒道。錢豪點點頭,也是第一時間就上了自家的商船。說是商船,上麵有火炮有能夠捕殺巨鯨的鋼槍,用來海戰綽綽有餘。不過此時天黑的厲害,明明不久前還有晚霞,此刻卻看不見了。他努力看著海上,才逐漸適應。遮天蔽日的船隻駛來,錢豪忍不住想要大罵,“要不是這些狗東西太慢,至於這麼久都沒有修建好燈塔嗎?”要是修建好了燈塔,這些狗雜碎哪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神臨城距離平京不到千裡,但是這一片區域有不少城池,都需要派兵鎮守。水軍人手本就不足,平京那邊就鎮守了五萬人。加上商隊剩下的人手也不過七萬,真是一個人掰成兩個人在用。神臨城這邊,也不過兩萬五千人左右,商隊成員也都去內陸發財了。看著駕駛,來人起碼不少於三萬人。正想著呢,便聽到數聲巨響。轟隆,轟隆,轟隆!“是船炮的聲音!”“咱們開炮了,少爺!”“我沒聾!”錢豪一把撥開了擋住自己的侍衛,看著前方,“開燈,快開燈!”很快,船燈打開,照亮了四方。不一會兒,停泊在碼頭所有的船打開了探照燈,一時間整個碼頭都被照亮。敵人想要偷襲,簡直是癡心妄想。除非對方的武器射程超過他們。錢豪拿起望遠鏡,還是看不請對方的旗幟,“這些人哪裡冒出來的,莫非是深淵海峽對麵的?不應該啊,咱們不是已經在跟大真國接觸了?雖說接觸不順利,但也不至於突然開火吧?”正想著呢,神臨城守將,海軍一軍三師的師長楊誌快步過來,“是誰敢來偷襲?”“師長,對方來路不明,不過對方應該不是朋友。”“那就打,他娘的,知道神臨城現在空虛是吧?”楊誌冷笑一聲,今日城內又派出五千人出去,真正的作戰部隊隻剩下三師一萬人。但是這些人怕是不清楚大秦水師一個武裝師的真正實力。在陸地上,他們不敢說天下無敵,但是在海裡,他們就是天下無敵的。每一艘船,都有值守的士兵,以此來應對突發情況。在敵襲,他們有權力開火。“衝過去,把這些人都留下來,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掠虎須!”楊誌摩拳擦掌,不僅不怕,甚至有些激動,“肯定不是匈奴,匈奴人湊不齊這麼多船,他們馬術獨步天下,但是水裡根本不行!也就是說,對方極有可能是......深淵海峽對麵的人。這樣就更好了。”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甚至愈發興奮起來。戰爭行進不過半個小時,對方就開始作鳥獸散,楊誌難能放跑他們,急忙讓人追上去。不過對方來得快,走的也快,他們人手嚴重不足,無法形成有效的攔截。不過,也擊沉了很多船,並且攔截了部分船隻。等這些船拉過來,俘虜救上來,一番審訊,楊誌都懵了,“阿骨伯帝國的水師?這不對呀,阿骨伯帝國不是亡國了嗎?怎”“師長,阿骨伯帝國雖然亡國了,但是,他們的皇室還沒有滅,他們卷跑了國庫和京城的財寶,帶走了巨輪和船隻,出海逃跑了。不過他們說,他們並沒有逃太遠,而是投奔了深淵海峽的大真國!”楊誌滿頭黑線,“打不過匈奴,難道就打得過我們了?還是說,他們把滅國的仇恨都算在我們頭上了?再說了,就算我們跟阿骨伯帝國有間接的仇恨,可他剛加入大真國,憑什麼來打我們?那不是給大真國拉仇恨嗎?”“這......他們是這麼說的......”“他們這麼說,咱們就信?”楊誌冷笑一聲,“這不符合邏輯,繼續審問,這裡麵肯定有陰謀。”這一場戰爭來得快,去的也快,擊沉的都是小船,但是抓獲的俘虜卻不多,也才數百人。很顯然,對方似乎很了解海軍的作戰方式,更像是騙他們出海一樣,又像是打探虛實。在這一片海域,他們並不熟悉。要是擱淺,那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所以保險起見,他並沒有讓人繼續追擊。審訊一直持續到下半夜,但是這些人很硬氣,有些直接咬碎了後槽牙的毒囊。到死,他們都一口咬定他們是大真國派來的。“死士?”楊誌抽著煙,眯著眼睛,這件事透著古怪。士兵可不會在自己的牙齒裡裝毒囊。“還有幾個活口的?”“有一些發現及時,都活著,有些人甚至咬舌自儘,我把一些人的下巴給卸了,免得他們自殺。”“擦,還真是棘手,看樣子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阿骨伯帝國的士兵都這麼不畏死嗎?”楊誌聽說過阿骨伯帝國培養士兵的方式,的確跟培養死士一樣,可那些都是皇帝近衛兵,也就是說,這一批人,肯定是皇帝親衛,也隻有如此,才能如此不畏死。現在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阿骨伯帝國的士兵,但是他們的動兵意圖很可疑。他們統一的口徑是己方占領阿骨伯帝國舊土,他們是先鋒隊部隊,當然他們決口不提大真國,說隻是他們個人的想法。這騙鬼呢?不過這一批人,骨頭也的確硬,不怕死,怎麼審訊都不怕。他隻能把消息傳遞給平京。而此時,平京。海安剛睡下,他在平京每日的睡眠嚴重不足,巨大的壓力讓他失眠,好不容易才睡下,又被護衛給驚醒。他雙眼布滿血絲,壓下心中的火氣,“什麼事?”“軍長,神臨城深夜發來消息,有敵自海上來,與三個時辰前在海上交戰!”海安頓時坐起身,睡意全無,“情報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