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最難走的一條路。所以,三個月抵達,是理想狀態,他估摸,怎麼也要四個月時間。糧食不怕,路上還可以打野,以戰養戰。除了中間那一段冰川,其餘的路應該會好走一些。大軍進行,一路高歌,行軍速度也很快。而此時,另一邊,葛二毛正在實驗機動部隊。“他奶奶的,速度這麼快?”他摸了摸下巴,看著校場上飛馳的山貓,陷入了思索之中。“軍長,這玩意太猛了,日行千裡啊,咱們可以一路橫推過去,要不了半個月,咱們就殺到平京了!”“想屁吃,你真以為匈奴是吃乾飯的?”葛二毛道:“不過,咱們行軍的速度的確是可以加快了。”他招了招手,身邊的護衛急忙拿來了輿圖,攤開後,他認真看了起來,“他娘的,寒冬臘月的,這裡居然還這麼熱!”葛二毛罵了一句,隨即指著輿圖上一個標注道:“就它了,接下來就把他打下來。”眾人伸長脖子一看,是五百裡外的一個小國,紅山城是五百裡內最後一個綠洲,其他的地方不是荒漠就是光禿禿的山川,要麼就是半沙漠,非常的荒涼。所以即便西夷很大,卻根本無法跟中土相提並論。跨越萬裡,才抵達匈奴帝國的核心區域,那邊是整個西夷最富饒的地方。隨隨便便都是相隔幾百裡荒無人煙,這壓根不利於大秦出征。大軍要吃飯,要保障戰士們不能餓肚子。而且,大秦乃正義之師,是數百國家的宗主國,他們能一路殺過去嗎?匈奴人之留下來少部分的騎兵,在這些小國之間遊蕩,刺探情報,等秦軍過去,留下的是滿地狼藉。都說匈奴善待百姓,可現實呢?他們每一次撤退,就要屠城,適婚適育的女子全都掠走,帶不走的糧食,焚了也不給秦軍留,非常的極端。以前他們還裝模作樣的讓這些諸侯國上供,現在不裝了。葛二毛也很懊惱的。萬裡之地,修建一個完整的驛道供應,不容易,投入很大,還容易被襲擊。所以他們畏手畏腳的。“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咱們這邊穩紮穩打,老海那邊,就像是懸在凶奴頭上的尖刀,他也不敢分出太多兵力來針對我們。還有雲龍的奇兵,三管齊下......”他驀地眼前一亮,突然就明白了陛下的想法,“妙,真的太妙了!”“軍長,那裡妙了?““我跟你說,短時間內,咱們想要拿下匈奴是不現實的,但是咱們的確深入匈奴了。咱們做的事情雖然無聊,但是意義重大。咱們突進千裡,要不了三個月,咱們就能突進到五千裡,乃至六千裡。你想想,那時候,咱們距離安京才多遠?不到三千裡路,是進可攻,退可守。三麵夾擊,咱們也可以從容麵對,軍備也可以源源不斷的補充,攻擊,你還會擔心咱們沒打贏後焦慮嗎?”“不會!”葛二毛拍了拍他的腦袋,“廢話少說,三天內突進到新據點,給老子打下這個地方。打不下這個地方,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是,軍長!”軍營內,眾人都無比的激動。二軍拔寨,三軍四軍自然也要動,張威自然也不甘示弱。通過無線電傳播消息,一個個都在摩拳擦掌。不過,他們更多是在構建一個有效的防禦補兵。要不然,推進千裡,就一條主道,太容易被襲擊了。一時間,眾人都動了起來、。而此時,神臨城中。錢豪正在港口督工,這裡算是西夷的東海,建設好後,必然能成為富庶地。而他的任務,就是督工。水師人少,一個人恨不得分成兩個人用。錢豪作為昔日的首富之子,自然也不是隻知道享受的草包,他不僅會建築涉及,還精算。神臨城內的勞工,都在這裡修建碼頭。此時已經臨近傍晚,晚霞漫天,他身邊還跟著兩個金發碧眼的西夷胡姬。這些日子,他很享受,身邊的胡姬也是換了又換,可算是把心中的負麵情緒都排解一空。“錢買辦,天黑了,您看,是不是讓這些勞工回去?”“回什麼回,讓他們繼續,不是已經安裝了發電設備?”錢豪並沒有把這些勞工當人,“乾不動就讓下一批乾,值守的士兵讓他們好好休息,這港口非常重要,未來是要作為海軍海外基地的,你可明白?”“是,小人明白了,這就去安排!”錢豪看著下方挑著石頭的勞工,綿延不絕,就像是螞蟻一樣,“奴役我中土百姓,屠殺我中土百姓,還想休息,累不死你們這些王八蛋!”雖然這些人都是西夷人,但匈奴人中屠城屠的最厲害的就是這些西夷狗。許是仰慕中土而不得,小國之人卑微,手中握刀,便不可一世了。經商的,消息最是靈通。匈奴人掠走了最年輕的姑娘,而這些牲口,連年長之人都不放過。都說匈奴人殘暴,喜好吃人,這些人比匈奴人還要殘暴。骨子裡的野性難以馴化。至於這兩個胡姬,他也是玩完就賞賜給下麵人。正想著呢,就聽到下方傳開了急促的哨聲,伴隨著刺耳的銅鑼聲,錢豪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敵襲?”若是勞工要逃跑,下方人最多吹哨,可如果是敵襲,就會敲鑼打鼓。身旁的兩個胡姬也是嚇得麵無血色。“公子......”“滾開!”錢豪把兩人推開,飛快的跑了下去,他不是嚇得,而是激動的,身邊的侍衛也是激動不已。“快快,把老子的槍拿來。”錢豪早就想脫去買辦的身份了,所以他要立功,唯有立功,才能讓錢家真正意義上的脫胎換骨。雖說,大秦不似其他朝代,鄙視商賈,但有錢不行,有權才行。他寧願為了前者放棄後者。他爹錢百旺也說了,倘若他能官路亨通,他就把錢家的財產全部捐給朝廷,給他鋪一個通天大道出來。眼前,這機會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