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蟲,你過來!”陸源衝著神遊太虛的王大蟲招了招手。王大蟲回過神來,弓著身子走到陸源跟前。“再過來點!”陸源道。王大蟲走到陸源右邊,跪在了地上。陸源附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話。流蘇沒在意,雙目放空,一看就在想彆的事情。而烏孫則暗暗用眼角餘光看著王大蟲,“陛下又有什麼單獨的任務交給他?”“可明白了?”陸源問道。“陛下放心,奴婢聽明白了。”“去吧!”陸源擺擺手。王大蟲這才起身,後退了幾步,離開了宮殿。很快,紅姑回宮的消息就傳開了。宮內議論紛紛,對紅姑這個‘前皇後’,眾人早就沒了以往的尊敬,哪怕她現在還是皇貴妃,僅在皇後之下,可宮外的人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宮內的人還不懂嗎?陛下登基之日,逃離皇宮,拒絕當皇後。回來的時候,身懷六甲。當時,就謠言滿天飛。第二次大婚,依舊拒絕跟陛下行大禮,拒絕當皇後,這一走,又是幾個月。外麵謠傳她早就變心,在外有人。聽起來很離譜,可架不住她這反常的行徑。當皇後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嗎?她為什麼要一次次的做這種事情?不檢點的謠言,再次不脛而走,比上一次來的更加凶猛。不是眾人內心陰暗,實在是說不通。陸啟山收到下人的稟告,得知妻子在宮內大發雷霆,急忙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回宮。一進門,就聽到妻子在那裡拍桌子,“不像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一次次的,她紅姑究竟想做什麼?快閃開,彆攔著我。”陸靈芝抱著母親,“娘,您就彆添亂了,大哥夫妻之間的事情,您就彆跟著摻和,大哥肯定能處理好的。”“死丫頭,老娘是添亂嗎?怎麼,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還不許我說兩句了?第一次的時候,我說過半句話嗎?縱有不滿意,我也憋在心裡,隻是寬慰她,默默的支持她。怎麼,把我的善意當成驢肝肺了?欺負我兒子?我陸家就這麼軟弱嗎?大秦的皇室就這麼沒血性?是,心懷寬廣是好事,可那要看是什麼事情。”蘇秀娥都要氣瘋了,用手撥陸靈芝,見她不撒手,忍不住用了蠻力。“哎喲!”陸靈芝雖年輕,可蘇秀娥動了真怒,氣極之下,還真就把她給推開,直接摔了一屁股墩。見女兒跌倒,蘇秀娥有心想要上前攙扶,又害怕再次被纏上,冷哼一聲,拔腿就走。宮人跪在兩邊哀求,卻不敢阻攔,誰都知道這位主兒真在氣頭上,惡了她,是真的要出大事的。陸啟山聽了個全,迎麵就撞上了妻子,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夫人,這麼大火氣作甚?”“撒手,快撒手!”蘇秀娥被報了個滿懷,雙腳都離地了,不住的掙紮。有句話說得好,生氣的妻子,比過年豬還難按,陸啟山心中暗暗叫苦,“秀娥,我一把年紀了,你可彆掙紮了,把我腰閃了,咱下半輩子日子就苦了。”蘇秀娥氣急,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家老頭還在這裡開玩笑,她瞪了女兒一眼,哪能不知道丈夫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陸靈芝也是一喜,急忙上前,拉住了母親,“娘,您現在出麵,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宮內沒有秘密,您前腳過去,後腳,外麵就知道您訓斥了嫂子。這豈不是火上澆油嗎?”“她現在不算是你嫂子了。”蘇秀娥生氣道。“是是是,那紅姑,不識好歹,把咱們蘇太後的好意當成了驢肝肺,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依我看,就讓兒子把她打入後宮得了。”一邊說著,他不斷的向女兒使眼色。陸靈芝也是心領神會,“對對對,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說,但是娘,這件事您真的不好出麵。就當是為了大哥著想。”“你們父女兩少在這裡唱紅白臉,老娘我不吃這一套,今天,我要是不出麵,我就不配當一個母親!”蘇秀娥推了陸啟山一把,還真就掙紮開了。“秀娥,你這是何必......”陸啟山無奈道。蘇秀娥道:“一直以來,小源做什麼,選擇誰,我都沒插手,隻要他喜歡就好。我也相信他的眼光。但是,無論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還是以太後的身份,這一次,我都絕對不會忍了。瞧瞧這都是什麼事情。大秦開國才幾年,這謠言和醜聞就滿天飛了。你不心疼你兒子,我心疼。這天下不是你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你自然不在意。我兒子創業至今,已經快十年了。這十年的事情,不敢懈怠,硬是在亂世中,開創了一個強大繁榮的國家。他從來都沒有在我這個娘的麵前說過一句累,喊過一句苦。我心裡不是滋味,每每想起來,心裡都跟刀紮似的。我告訴你,你能容許,彆人給你兒子身上潑臟水,我忍不了。”她板著臉離開,就像趙蒹葭一樣,她不也去過問了。對她而言,她誰都可以喜歡,因為那是兒子喜歡的。她也可以誰都不喜歡,隻要誰傷害她兒子,她就討厭誰。當母親的,向來都是‘反複無常’。“爹,這.......”陸靈芝苦笑起來。“你快追上去,拉著點,你娘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陸啟山歎了口氣,“我就不去了,要不然,事情越鬨越大,沒有好處!”他跟蘇秀娥成婚快三十年了,了解妻子的脾氣,她是個外柔內剛的人,陸源骨子裡的倔強和堅韌,跟妻子很像。看似對一些事情漠不關心,實則心裡有一杆秤。真觸及她的逆鱗,天王老子她也不怕。恰好,陸源就是她為數不多的逆鱗之一。“今日宮內發生的事情,誰敢傳出去半句,朕嚴懲不貸。”陸啟山下了封口令,眾人都是靜若寒蟬。陸靈芝也是急忙追了上去。不過,陸靈芝趕到福德宮的時候,趙蒹葭正和紅姑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