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騙人了,玥兒怎麼說也是妃嬪,怎麼可能被杖斃?”趙宏道。“死了,屍體都燒了。”趙宏又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你腦子裡麵裝的是屎嗎?”這會兒,趙宏也害怕起來,趙玥不會把他也供出來了吧?想到這裡,他已經亂了分寸,“王叔,彆打了,玥兒他,他沒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吧?”趙愷冷笑,狠狠將他暴打了一頓,“現在知道怕了?”趙宏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叔,救救我,救救我......”“你求我?我他娘的自身都難保了,還不知道陛下會不會追究下來。”趙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明知事不可為,還要去做,你有幾條命?”說著,他扭頭便走。趙愷跟在後麵,不多時來到了第三十六坊區。看著氣洶洶的趙愷,門口的小婢女也是急忙阻攔,“二爺,不可以進去,柳大醫正在給夫人看病。”趙愷將小婢女撥開,“嫂子身體不適,那我更要去看看了!”小婢女急的大喊起來,“夫人,二爺來看您了!”房間內,正抱在一起的柳昂和穆皇後也是一陣慌亂。“快把衣服穿好來,下去!”穆皇後也是慌亂不已,拿起衣服就穿。“嫂子,我進來了!”趙愷喊道。“彆,彆進來!”穆皇後魂都嚇沒了,私底下她玩的花,可自己跟柳昂的事情傳出去,她也彆活了。“嫂子,屋內不是還有柳大醫嗎?”趙愷冷笑一聲,猛地一腳踹出。砰!房門應聲打開。入眼的便是正在焦急提褲子的柳昂,還有衣衫不整的穆皇後。柳昂嚇得渾身一顫,強擠出一個笑臉來,“端,端王殿下.......”穆皇後也是驚呼一聲,急忙拉上了床簾,“你,你怎麼強闖進來!”趙宏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柳大醫,看什麼病需要脫褲子?”趙愷早就聽說穆皇後私生活不檢點,但他做小叔子的,也管不到。但是現在,他怒火中燒,就是要狠狠的落穆皇後的麵子。柳昂汗如雨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床上的穆皇後也嚶嚶哭了起來。“滾出去。”趙愷一腳將這柳昂踹飛出去,這一腳是照著柳昂的命根子去的。直接一腳將他給踢報廢。“啊!”柳昂捂著傷處,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床上的穆皇後嚇得渾身一顫,“趙愷,你彆亂來!”趙愷冷笑一聲,“嫂子,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打擾蒹葭,為什麼還不放過她?那孩子承受了多少委屈,你這個當娘的有心疼半點嗎?”“我沒有!”穆皇後矢口否認。“沒有?趙玥死了,被杖斃了,你是不是想讓整個趙氏死絕才罷休?”穆皇後渾身一顫,“趙玥死了,這怎麼可能?”趙愷怒聲道:“大乾已經完了,沒希望了,你還要做你的太後美夢嗎?你不僅害了趙玥,還要害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嗎?天底下嫣有如此惡毒的母親?”穆皇後嚇得不敢吭聲,大腦飛速轉動,隨即再次哭了起來,不住的哭歎自己命運不公,說自己命不好。趙愷根本不吃這一套,“現在知道哭了?我告訴你,晚了,彆把陸源想的那麼愚蠢,這筆賬,遲早會落在你們頭上,等著吧。趙氏會葬送在你們手裡!”說罷,趙愷轉身便走。穆皇後不住的呼喊,可趙愷根本不搭理她。趙愷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柳昂,又是一腳。柳昂眼珠一翻,疼的昏死過去。“你去把所有趙氏族人都給我叫過來。”“王叔,把他們叫來做什麼?”趙宏戰戰兢兢道,生怕趙愷也給自己一腳。“不想死就去。”趙愷怒聲道。“我去,我這就去!”趙愷也是頭皮發麻,急匆匆去叫人。而穆皇後也是趁機穿好了衣服,讓人把昏死過去的柳昂拖下去。然後走到趙愷麵前,一臉討好的道:“小愷,你消消氣,趙玥死在宮裡,肯定是自己犯了錯,跟我們沒關係的。你現在貴為禮部侍郎,說明陸源還是信任你的。”“信任?”趙愷冷笑一聲,“他那是念我的人情,這人情用一點少一點,用完之時,就是我死之日。”穆皇後也是怒火中燒,但也不敢還嘴,隻是不斷的安撫趙愷,都差點給他跪下了。但趙愷無動於衷,哪怕她搬出已故的神宗皇帝,也沒用。很快,趙宏把所有族人都叫了過來,足有一千多人。男女老少,都是趙愷熟悉的麵孔。趙愷帶著這些人,跪在了午門之外。很快,陸源便收到了消息,滿朝文武也都在觀望。看著趙愷遞上來的請罪書,這無疑坐實了從犯。“聰明人呐。”陸源搖搖頭,巫蠱案發生後,他就在想,要不要順勢把趙氏這些人斬草除根。但考慮到趙蒹葭,便忍住了。所以,趙蒹葭才說要把這些人帶去汴京,實則也是想收拾這些人。趙愷現在把刀子提前遞了過來,這一刀......斬不斬?“讓趙愷進來。”很快,趙愷進入永平殿,跪在地上,“罪臣叩見陛下!”“犯什麼事了?”“趙氏慫恿趙玥冒犯天價,其罪當誅!”趙愷趴在地上,一臉慚愧的道:“是微臣沒能約束這些人,微臣罪不可恕,請陛下賜死!”“你倒是直接。”陸源道。“微臣愧對陛下信任。”趙愷其實挺感激陸源的,給了趙氏安身立命之所,也沒有殘害打壓,反而有意提拔一些人。雖說陸源是看在趙蒹葭和歡歡的麵子上不計較,而這些不識好歹的東西,一次又一次的試探陸源底線,反複作死,他豈能無動於衷?“你的確愧對朕的信任。”陸源搖搖頭,隨即說道:“來人,把趙氏眾人,全部打入大理寺扣押,等候發落!”趙愷心裡咯噔一下,“陛下,可否留孩子一命,他們是無辜的.......”“留不留他們的命,你說了不算,朕說了才算。”陸源冷冷一笑,隨即,趙愷等人被押入大理寺,無人敢替他們說話。而陸源此時倒是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