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德都傻了。一字兵肩蟲?他大哥知道不得氣瘋了?“你看,蟲比王多了兩筆,不是更大了?”陸源笑著道。王敬德都無語了,這兩個字是這麼比的嗎?不過,他也意識到,陸源對大哥沒好感。都怪女帝,那一份詔書簡直把大哥給害死了。“怎麼,不喜歡?那要不,一字並肩狗?一字並肩豬?這兩個字筆畫更多!”“不不,喜歡,雷霆雨露俱是軍恩,小人,哦不對,微臣代替兄長,叩謝陛下!”王敬德再次叩首。“流蘇,帶他去洗漱,給他官袍,順便把咱們大秦的紀律說給他聽。還有,拿著這道手諭,去兵部倉庫裡,取一批裝備三千人的武器出來,送去襄北!”“是,陛下!”“微臣告退!”流蘇帶著王敬德離開後,陸源急忙寫了三封信,分彆送去了前線,“我雖然不怕這些援兵,但鬼知道這些人會躲在什麼地方?要是冷不丁來一下,極有可能破壞大局。讓他們儘快查清,有多少國參與了援助。”陸源冷著臉,心中殺意沸騰。.....而此時,陸啟山回到了通州,第一時間麵見了趙蒹葭。“陸卿,可還順利?”這幾天,趙蒹葭夜夜失眠,前線有薛家頂著,倒是分擔了很多壓力。而她那一份清繳賊軍的詔書,也攪動了整個北地,這些人紛紛聯手抗擊兩府大軍。也給了聖王軍喘息時間。陸啟山搖搖頭,“犬子,不答應!”“什麼?”趙蒹葭蹙起眉頭,“他不答應?”“是的,他不答應,他說,想要借大秦的勢力可以,需要陛下親自去談。而且,他將要立紅姑為後!”陸啟山愁眉不展道。趙蒹葭頓時愣在了原地,相比於陸源的拒絕,立紅姑為後這句話,殺傷力更大。一旁的趙葡萄也是瞬間上火,“他是故意報複!”“葡萄姑娘,犬子,並非報複。”陸啟山歎了口氣,“我與他促膝長談一夜,也勸說了他,現在,我把他的原話說給陛下聽。是真是假,陛下自行分辨。”他也沒有撒謊,把那一晚跟陸源的談話,大致說了一遍。當然,他沒有把陸源早就知道她身份說出來。“犬子說,他本來是想把帝後的位置留給陛下,但是現在陛下用不著了。他說如果陛下坦誠,看在歡歡的麵子上,他也一定會幫忙的。畢竟,那時候他的初心還隻是保護那些窮苦百姓。但是現在,他身不由己了。那些人會推著他不斷的前進,若是停滯不前,那些支持他的人,就會把他掀翻。他很坦誠,並沒有撒謊。“見趙蒹葭臉色不對,他拿出了陸源的親筆信,“這是犬子的親筆信,裡麵有更為詳細的答案。”趙蒹葭卻久久伸不出手去。她想過陸源知道自己身份後的表現,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冷漠。現在,就算她主動聯姻,他都看不上了。她一陣恍惚,想到了初見陸源時,他的喜悅。他當著孩子麵,口口聲聲說會保護她,會如何如何的。現在那些話在耳邊回蕩。這時候,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原來陸源說的每一句話,她竟然都記住了。可記住了又如何?“陛下,看看吧,是老臣無能,沒能勸說那混賬小子!”陸啟山滿臉慚愧道。“子大不由爹,不怪你。”趙蒹葭回過神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她拿過信,拆看看了起來。信上,陸源說,這是他給自己的最後一封信。信中陸源沒有抱怨,沒有憤怒,隻是平靜的敘述。他說,他想勸陸啟山留在大秦,但是陸啟山太執拗了,執意要當大乾的忠臣,希望看在他數次相救的份上,對陸啟山好一點。要是有一天,不信任他了,就把他趕走,就算看在他是孩子祖父的份上。陸源的冷靜,就像一把鈍刀切割她的內心。不致命,卻痛苦不已。哪怕她極力的克製,手卻抑製不住的顫抖。陸源還說,不管如何,他對歡歡始終依舊。紅姑也會對孩子好。末了,陸源道:“大乾皇帝陛下,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陸源祝你,早日中興大乾,成為千古一帝。對了,到時候我跟紅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看到這一行字,趙蒹葭一陣失神。感受到信封裡還有東西,她掏出一看,赫然是婚禮請帖!那一刹那,她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趙葡萄臉色大變,“欺人太甚,就算拒絕,也不必如此羞辱人吧?再怎麼說,陛下也是小公主的母親。退一萬步說,陛下也沒有傷害過陸源半分不是?至於嗎?陸大人,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西瓜更是憤怒道:“陛下,把信撕了,還有這婚宴請帖,燒了。陸源這狗男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幸福的。”“不,他既然邀請我,那我自然要去,不僅要去,朕還要備上一份大禮,高高興興的去參加他的婚禮!”趙蒹葭道。“陛下,您何苦呢?”跟趙蒹葭一起長大的趙葡萄,太了解她了,彆看她跟沒事人一樣,此刻心裡肯定特彆難受。“他既然要朕親自過去,那朕就過去跟他談談合作,不丟人,朕現在還有什麼好丟的?”趙蒹葭淡淡一笑,“陸卿,這一次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陛下,臣陪您一起去,要是那混賬東西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我饒不了他!”陸啟山生氣道。“不必了,朕自會解決!”等陸啟山走後,趙葡萄說道:“陛下,陸源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插手大乾國事,他雖然拒絕,但前提條件是,陛下必須留在大秦,相夫教子!”“絕不可能!”趙蒹葭道:“難道除了他之外,朕就沒人要了?”“可是......”“你們都下去吧,朕想靜一靜!”趙葡萄看了西瓜一眼,幽幽歎了口氣,“微臣告辭!”兩人剛走出去沒多遠,身後就傳來了吸鼻子的聲音,隱隱約約,聽不真切。西瓜一驚,“陛下她......”“住口,陛下什麼都沒有!”趙葡萄瞪了她一眼,又擔憂的看了一眼身後,“其實我看得出來,陛下對陸源並不一般,並不因為他是小公主的父親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