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她輾轉反側,心裡反複權衡著,是不是應該為了孩子們有個完整的家,咬牙忍受,回到那個風雨飄搖的“家”。
終於,鼓起勇氣,她眼眶微紅,歉意滿滿地向許秀芳吐露心聲,話語中滿是對未來的不確定與無奈。
“要麼,我還是選擇妥協,跟他回去吧。畢竟,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啊。”
許秀芳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立刻明白了姐姐心中的千回百轉。
她知道,這不是姐姐的真心所願,隻是一種被生活重壓下的妥協與自我犧牲。
“不行!絕不能回去,那是個無底的火坑,回去無疑是自投羅網,葬送自己。”
許秀芳態度堅決,她絕對不讓姐姐再次跌入曾經的苦難深淵。
而這時,三個小身影如同許秀芳的迷你版,爭先恐後地模仿著她的動作,衝向地上那個試圖侵犯他們尊嚴的惡人,小拳頭和稚嫩的腳丫毫不猶豫地落在那人身上,還模仿著大人的樣子,狠狠地啐了一口。
許秀芳看著這一幕,既驚訝又欣慰,這三個孩子不僅聰明,而且勇敢,將來定能成為家中的小小守護者。
但同時,她也意識到了教育的重要性,必須引導他們正確認識力量與正義的界限。
“先去吃飯吧,孩子們。我隻是在教他做人,他不該對哥哥姐姐有任何不敬的想法。”
許秀芳迅速平複心情,溫柔地向孩子們解釋,而三個小腦袋雖然懵懵懂懂地點著,但眼神中流露出對母親的信任與崇拜。
然而,平靜並未持續太久。
次日,一個身著花襯衫的男子,糾集了一群狐朋狗友前來尋仇。
許秀芳嗅到了這股不祥的氣息,敏捷地將許小花推進堂屋內。
“姐,快帶著孩子們從後門離開,彆讓他們受到驚嚇。”
沒等許小花回應,大門已被她用力關上,發出沉悶的“嘭”聲,隔絕了外界的紛擾。
“不用擔心我,我有辦法對付他們。你們趕緊去找謝翊幫忙,越快越好。”
許秀芳冷靜地布置著,旋即果斷鎖門,準備孤身應對。
門外,花襯衫男子囂張地指點江山,將屋內的每一個人都估價待售,連最小的女孩也不放過,言語之惡毒,令人心寒。
許小花躲在門後,聽見這些喪儘天良的話語,心中恐懼如同洪水猛獸,幾乎要將她擊垮,雙腿不住顫抖。
關鍵時刻,大寶挺身而出,緊緊握住許小花的手,眼中閃爍著與其年齡不符的堅定,“媽媽,彆怕,我會保護你的。我去拿廚房的菜刀,把這些壞蛋都趕走!”
二寶也緊隨其後,小胸膛挺得筆直,承諾道:“我也去,看誰敢碰媽媽一根指頭!”
小寶雖然年紀最小,但一臉認真地點著頭,仿佛也在宣誓自己的決心。
許小花心亂如麻,強忍住內心的驚懼,顫巍巍站穩,手緊緊抓住孩子們,“不,我們一起去找爸爸,我們一家人,一個都不能少。”
但大寶卻倔強地掙脫開,眉頭緊蹙,眼中滿是責備,“你怎麼能這麼想呢?爸爸說過,我們要保護好媽媽,我們是男子漢,要頂天立地。”
二寶和小寶亦是堅定不移地點頭讚同,他們幼小的心靈裡已種下了責任的種子,決定留下來與母親共渡難關。
許小花急得滿頭大汗。
但這三個孩子,雖然年幼,卻機敏異常,滑不留手,仿佛小泥鰍般難以把握。
與此同時,門外,許秀芳手握那件簡陋卻寄托著希望的防身器具,麵對著那群氣勢洶洶的惡徒,內心同樣翻湧著緊張與恐懼。
但她知道,此時此刻,任何過激的反應都可能引發無法預料的後果。
於是,她緊抿嘴唇,儘力保持冷靜,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慌亂。
“你們究竟想乾什麼?”許秀芳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嚴厲且不容置疑。
“嘿,不過是找點樂子罷了。”花襯衫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輕浮的笑意,舌頭不自覺地舔過唇瓣,那一抹動作裡帶著說不出的油滑與不屑。
領頭的黑衣男人,嘴角斜叼著一根即將燃儘的香煙,嫋嫋煙霧中,他的目光在許秀芳身上上下打量,眼神裡滿是輕蔑與算計。
“有點分量,玩起來更帶勁!”
麵對如此侮辱,許秀芳心中騰起一股難以遏製的憤怒,恨不得手裡的電擊棍瞬間化為正義之錘,將這些人一掃而空。
“這裡是我們世代生活的土地,光天化日,你們這樣明目張膽,合適嗎?”
“合適得很,”抽煙的男人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鄙夷,朝著許秀芳一撇,“一棍子下去,世界就清淨了。裝車帶走,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說罷,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準備動手。
而許秀芳,沒有片刻猶豫,果斷將手中的電擊棍調至最強檔位。
棍影一閃,前方幾個自以為可以輕易擺平局勢的惡徒,在接觸到那看似普通實則蘊含雷霆之力的棍棒瞬間,眼前一陣漆黑,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李桂芳聽到院子裡的異動,緊張地從磚縫中窺視,驚恐的神色令她一屁股跌坐在地,隨後又迅速爬起,踉蹌著奔向村支書家求援。
黑衣頭目的臉色因手下被輕鬆放倒而變得鐵青,怒意翻滾。
“臭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猛地脫下外衣,氣勢洶洶,如同一頭即將撲食的猛獸,直衝向許秀芳。
見對方企圖以衣物纏繞電擊棍,許秀芳額頭不禁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雖然前世職場上的她遊刃有餘,但麵臨人販子這般窮凶極惡之徒,卻是首次。
敵人步步緊逼,其身後那些同黨宛如伺機而動的餓狼,其中一人甚至不懷好意地卸下了她家的晾衣杆,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危機四伏之際,許秀芳內心驚呼不妙,這樣的包圍,顯然形勢對她極為不利。
“就算我真有不幸,你以為我的男人會饒了你們嗎?”
許秀芳情急之下,拋出一個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謊言,試圖借助虛無的威懾力來拖延時間。
“省省吧,女人,你知道男人最享受的三件事是什麼嗎?”
黑衣頭目吐掉煙蒂,話語間滿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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