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犯雨生龍之介投案自首,多起凶案告破,現被扣押於警局監獄,不日將押送於……”
“冬木市港灣發生嚴重的瓦斯爆炸,具體受災損失正在統計中……”
“近日,新城區犯罪率持續升高,發生多起交通事故,鬥毆事件頻發,請市民出行時注意安全。”
電視中,嗓音甜美的主持人臉色僵硬的念著晨間新聞,似乎覺得最近的晦氣事有點多過頭了。
“今天的冬木市也是核平的一天呢。”
穿著寬鬆家居服的陸克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叉著耷拉在沙發靠背,腦袋枕在扶手邊緣,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想起了昨晚的事。
將saber小小的攻略了一下後,愛麗絲菲爾反應很大,禮貌表示感謝後就立刻拉著saber離開了。
看得出來這位漂亮的人造人很擔心自家丈夫的servant被陸克牛走。
明明知道衛宮切嗣一直有久宇舞彌這個情人,身為苦主卻還能時時刻刻維護丈夫,莫非“正義的夥伴”也有魅力屬性的加持?
受到肯尼斯召喚的ncer也跟著離開了,大概是覺得ncer和陸克單獨待在一起非常不妙吧。
畢竟在做aster方麵,肯尼斯和陸克比起來差太多了,而且陸克已經高調宣言想要收集所有的servant。
本以為是牛頭人的從者現如今都有要被牛走的風險,恐怕肯尼斯的臉色不會太好看,這些積攢的怨氣必然又會發泄在ncer身上,將忠誠的騎士推得更遠……
桀桀桀,這就是惡性循環啊。
“那個,老師……是不是到做早餐的時間了。”
小櫻從房間裡走出來,對著手指,小臉發紅,有點不好意思。
以往的小蘿莉總會堅持在值日的那天做飯,就算陸克以禁止童工的名義拒絕也不退步,但昨天被下藥之靈的廚藝征服後她終於妥協了。
陸克應了一聲,抓抓頭發,從沙發上爬起來走進廚房。
作為一名豪到流油的前·社會工程師……呸,是魔術師,家中的冰箱一直都有保持著滿格狀態,各種頂級食材都有。
“五目炒飯、炸雞塊、鹽焗秋刀魚……”
陸克隨口念出今天的夥食,嫻熟的開始料理,中途,一道小小的影子悄摸摸的走了進來,伸出小爪子……偷吃。
注意到老師的目光,小櫻手忙腳亂的擦擦嘴角,眼神飄忽,佯裝無辜。
“那個,老師,我是來給您擇菜吧。”
“我頭一次聽說將炸好的雞塊放入嘴巴咀嚼再咽進去的行為,叫做擇菜。”
“嗚……”
小櫻的臉漲得通紅,腳尖不自覺的在地麵摩挲。
陸克蹲下身捏了捏無意識賣萌的小家夥。歎息一聲。
“擇菜的工作已經滿員了,這邊有個試吃的工作,小櫻感興趣嗎?”
“嗯,非常感興趣!”
小櫻忙不迭點頭,快步走到剛盛出來的料理塊麵前品嘗著料理界帝王出神入化的廚藝,幸福的眯起眼睛。
等料理結束,試吃員的肚子都有點漲起來了。
喂飽家裡的小家夥後,陸克看了看時間,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宅邸。
該迎回ntr小隊的第一位隊員了。
…………
愛因茲貝倫城堡。
空曠的客廳裡,衛宮切嗣滿臉嚴肅的坐在長桌的主位,對麵是憂心忡忡的愛麗絲菲爾以及穿著一身現代化西裝的saber。
全程目睹昨晚的戰鬥後,不擇手段執行正義的“魔術師殺手”顯然對敵人的強大有了新的認知,需要重新擬定作戰計劃。
本以為亞瑟王實力足夠強大,就算和他的相性不合,一方正麵作戰對抗其他servant,另一方暗中偷襲,解決實力弱小的aster,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結果超規格的家夥一個接一個出現,saber從登場開始就是不停挨揍、吃癟,與他所期望的表現相去甚遠。
如果大名鼎鼎的亞瑟王隻有這個水平,那他真的覺得還不如召喚一個能配合他的assass了,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短暫沉默後,衛宮切嗣在心裡歎息一聲,看向saber,語氣冷淡。
“saber,你恢複得怎麼樣?”
“愛麗斯菲爾的治愈魔法很厲害,基本上沒有大礙了,除了這個。”
saber展示了左手手腕處的傷口,被“詛咒的黃薔薇”所傷的傷勢永遠不會愈合。
“對你的影響大嗎?”
“實話講,影響確實不小,力量、劍技都會受到影響,釋放寶具也變得困難,基本不可能在實戰中進行了。”saber如實回答。
“那麼,首先要排除的就是ncer了,隻要他死了你身上的詛咒應該就會消失。”
衛宮切嗣沒什麼感情的開口:“現在的你和ncer對上,有沒有必勝的把握?”
“ncer的寶具已經暴露,我有取勝的把握。”
saber鬥誌昂揚的回答,但立刻就被衛宮切嗣冷冷的駁回。
“我要的不是‘取勝的把握’,而是‘必勝的把握’,全盛狀態的你都在他手底下吃了虧,現在被削弱的狀態,憑什麼覺得自己有機會能贏?”
他皺著眉沉思片刻:“算了,還是由我來狙擊掉ncer的aster更保險。”
“你!”
saber那雙清澈綠寶石的眼中生出怒意,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站起身。
“這樣卑劣的行徑恕我無法認同,我與ncer有過一戰之約,這是騎士之間的約定。”
衛宮切嗣:“……”
這就是他和saber無法同道的理由。
對他而言,隻要能達成目的付出什麼也在所不惜,友情親情無關緊要,人格尊嚴也可隨意棄置。
但saber是在戰場中依舊光正偉岸的王者,明明身處劣勢卻還逞強的遵循騎士精神,在他看來,saber的存在就像一場幼稚的童話遊記。
“saber,你還記得自己對聖杯寄托的願望嗎?”
“拯救在我手下消亡的不列顛帝國……”
“你覺得騎士道精神和你的願望相比哪個更重要?想想追隨著你而死的士兵,想想你的臣民,想想你要挽回的過去……”
衛宮切嗣點燃一支煙,任由尼古丁燃燒的焦香入肺,語氣淡漠。
“相傳你的圓桌騎士崔斯特曾說過,‘王不懂人心’,追尋‘阿瓦隆’的旅途中所有人都掉隊,唯有你一人抵達那理想鄉的,唯有你一人……”
“放下高潔吧,saber,否則你我是不可能贏下這場戰爭。”
“彆說了,切嗣……”
愛麗絲菲爾擔憂的看著緊抿嘴唇的saber,“給她一點時間,聖杯戰爭才剛開始。”
切嗣用力吸了一口手中香煙,扔在地上,麵無表情的踩滅。
“敵人不會給我們時間,昨天的戰鬥已經說明,現在的你甚至不是berserker的對手,ncer你也沒有必勝的把握,archer和caster更不用說,rider的情報不多,但亞曆山大大帝僅看知名度就不會弱……saber,你不會隻能對付最弱的assass吧?”
這樣的話對servant而言無疑是種羞辱,但saber保持著冷靜,隻是攥緊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漂亮的眼睛裡沒有半點迷茫。
“如果技不如人,那隻能說明聖杯並不屬於我,需要降低底線得來的勝利不要也罷。”
“……”
衛宮切嗣閉了閉眼,話術和挑釁全無用處,騎士王的堅守令他格外煩躁,尤其是在聯想到caster之後。
絕大多數servant在得知真名後,就可以針對性根據生前逸聞找出弱點,但caster卻是例外。
來自未來的servant,沒有任何有效信息,相反,本身就是最強的aster,毫無疑問對聖杯戰爭這個英靈召喚的起始係統格外了解。
正如rider所言,caster說不定一早就知道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曆史”,對所有的信息都了如指掌。
一個知道未來的敵人。
衛宮切嗣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將目光放在妻子愛麗絲菲爾身上,但立馬就覺得腦門一沉,連道不妥,轉而將目光轉移到saber身上。
凜然的氣質,優雅的身段,還有那張清麗的臉蛋……但是騎士王顯然不可能配合自己的計劃。
“愛麗,把‘那個’取出來吧。”
“誒?”
愛麗絲菲爾怔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衛宮切嗣的意思。
“取出來吧。”
衛宮切嗣重複了一遍,冷冷的看著saber。
強敵太多,變數太多,原本的計劃已經被算盤罰款,既然無法讓saber妥協,就隻能自己妥協了,否則恐怕不會有半點贏麵。
“我明白了。”
愛麗絲菲爾將手置於胸前,伴隨著一陣白光,以金色為底色,藍白為修飾,華麗而璀璨的劍鞘一點點脫出。
saber瞳孔收縮,愕然看著劍鞘,體內的魔力與劍鞘共鳴,手腕處原本不可能被治愈的傷口竟開始緩緩消退。
【寶具真名:遙遠的理想鄉
等級:ex
種彆:結界寶具
防禦對象:1人
能力說明:具有不死性,能治愈持有者的傷勢,停止老化。解放真名後,會分解成數百塊,形成絕對防禦結界,從一切乾涉中守護持有者,可無視所有物理乾擾、平行世界乾擾以及五大魔法的絕對防禦。】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比一柄牛逼哄哄的劍更厲害,那無疑就是劍鞘了。
詛咒之傷徹底消失,身體恢複全盛,saber看著自己的劍鞘,驚喜之餘突然反應過來,皺著眉看向衛宮切嗣。
“為什麼要藏著我的劍鞘?”
衛宮切嗣:“……這是為你準備的底牌,防止存在讀取思想的servant,所以連你也沒有告知的底牌。”
總不能說是因為展開這個寶具你就不受令咒的控製了吧。
…………
“滾出去!”
套房內,肯尼斯將手中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冷冷對ncer下達了驅逐的命令,同時一把拉住想追出去的索拉。
“肯尼斯,彆阻攔我,回到時鐘塔我就會央求父親解除婚約……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愛迪木盧多。”
“不是的,索拉!你隻是被魅惑魔術所蠱惑而已。”
肯尼斯臉色鐵青,依舊苦口婆心的勸告著未婚妻,聲音甚至帶上了哭腔。
“ncer隻是一個僅僅能存活七天的偽物,隻是使用魅惑魔術欺騙你的渣男啊。”
“不,迪木盧多他不一樣!”
索拉持續性保持著就算被騙五十萬也心甘情願的模樣,連連搖頭。
作為降靈科優秀魔術師,索拉理應對魅惑魔術存在一定抵抗力的,但她依舊愛上了迪木盧多,這意味著她的愛並不僅僅是因為魅惑魔術,或者肯尼斯在索拉心中的分量並不重。
兩種可能性都讓肯尼斯兩眼發黑,心如刀絞,隻覺得頭頂格外沉重,恨不得把ncer千刀萬剮。
麵對這場鬨劇,ncer唯一能做的,隻有垂下眼眸,默默退出去,他離開套房,離開遍布魔術陷阱的酒店,在附近擔當守衛的職責。
感覺,生平的故事重複了……
被女人纏上,被主君猜忌,被趕出家門,然後……
然後就是被追殺,被假意原諒,然後死在主君麵前吧……
ncer神色憂鬱,不間斷的巡視著陣地附近,突然,他看到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頓了頓,似乎在猶豫,但終究還是主動走近,遲疑的開口。
“caster,你來這裡所為何事?”
陸克雙手環抱,眉頭一挑:“昨天不是說好叫aster的嗎?”
ncer:“……”
好吧,他確實這麼說過,但這次他真正的aster在附近啊!
“那麼aster,你來這裡所為何事。”
雖然但是,本著內心某種想法,ncer還是帶著些尷尬,誠實叫了這個特彆的稱呼。
鑒於陸克出現的地點離陣地太近,以及其強大的實力,ncer保持著基本的警惕:
“雖然你我是朋友,但如果想對我的aster……咳,肯尼斯下手的話,就與我戰鬥吧!”
陸克沒有動手,隻是同情的看著ncer,不停的嘖嘴。
“迪木盧多,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ncer呆了一下,下意識的追問:“我哪錯了?”
“你錯在自己很帥卻忽略了肯尼斯是個挫男的事實,以及沒有防範本身就是無腦花癡的索拉啊!”
ncer:???
這……這是他的錯?
陸克再次發問:“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錯是什麼嗎?”
“是什麼?”
“你從一開始就該找個長的比你更帥,魅惑能力更強的aster啊!”陸克恬不知恥的指了指自己。
ncer:¬¬
雖然他也很希望陸克是自己的aster,但這話多少有點不要臉了吧。
陸克對ncer伸出手,深潭般的棕色眼眸與那雙憂鬱的眼睛對上。
“彆猶豫了,加入我的ntr小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