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家三口搞的事,不但朱瞻基蒙圈,被漢王朱高煦帶來的六位尚書,也是表情各異。
有的驚愕,有暗惱,有歎氣,也有的驚喜。
沒錯,就是驚喜。
而這位一臉驚喜,仿佛發現寶的仁兄,就是我們的戶部尚書夏元吉。
“妙妙妙啊,一件普通的東西加上一點故事,價格就翻了幾番,二皇孫果然聰慧過人。”
看到一塊破抹布,價格越來越高,夏元吉一臉欣賞的連連拍手。
此話一出,其他幾位尚書都驚愕的看向他,不過隨即想到對方的性格,又恍然了。
這位夏老摳也是滿眼都是錢的人,隻要能給朝廷賺來錢,這位好像也是不要臉的人物。
“荒謬!”
禮部尚書趙羾惱怒道:“身為太子皇孫,竟當街做商賈之行,真是有辱皇室尊嚴。”
“此乃荒唐之舉,夏兄身為臣子,不但不阻止規勸,反而稱妙,真是荒謬至極。”
夏元吉聞言,沒好氣的白了趙羾一眼:“太子二皇孫之舉,雖有些不妥,但乃是為了朝廷神機營創立。趙兄要是覺得不妥,可以把剩下的錢墊出來,隻要你掏了錢,我立馬把太子和二皇孫給拉回去,並且上書參他們一本。”
趙羾嘴角扯了扯,有一種想扇嘴巴子的衝動。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姓夏的老摳門,隻要事關錢的事,可是什麼人都敢杠的。
讓他拿錢,真是瞎了心了。
先不提他有沒有,就是有也不敢拿出來啊。
他要是真把錢拿出來了,老爺子上午誇獎了他,下午錦衣衛就會把他,今天穿的什麼褲衩顏色都能摸清楚。
“哼!”
麵對夏元吉那挑釁的眼神,趙羾也懶得跟其廢話,冷哼一聲,上台就要勸阻太子離開。
“唉唉唉,你乾嘛。”
夏元吉一把抓住了他,威脅道:“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打擾了太子和皇孫的生意,讓他們湊不出錢,彆怪老夫彈劾你。”
趙羾用力的掙紮,嘴裡還嚷嚷著:“姓夏的你放開我,你是戶部尚書,你為了錢我不管,但我身為禮部尚書,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繼續進行。”
“不行,你想上去也可以,你先把剩下的錢還給我。”
“姓夏的,老夫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誰說你沒欠我錢,伱把太子和二皇孫的事攪和了,剩下的錢誰補上去。”
“是你搗的亂,沒人補,這個錢自然算你頭上了,趕緊的把剩下的錢還我。”
“夏老摳,彼其娘之。”
“呀哈,姓趙的你竟然敢罵人,好啊,身為禮部尚書,口吐汙穢之言,我回去就參你一本。”
“夏元吉,你··”
“好啦好啦。”
蹇義一陣頭大,連忙攔在二人中間,小聲的勸道:“都冷靜些,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兩個身為當朝尚書,要是傳出去當街鬥毆辱罵,以後還有何臉麵管理朝廷政務。”
兩個跟鬥雞一樣互瞪著對方的二人,聽到這話往周圍看了一眼,見果然有好多人看了過來。
紛紛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世忠兄,你覺得此事怎麼辦。”
見兩個家夥氣呼呼的走了,蹇義看向了兵部尚書金忠。
正看著台上朱瞻均若有所思的金忠,聞言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我倒是想管,可問題是我要是管了,太子殿下拿不出錢,空出的額度老夏又不肯填補,陛下責怪下來,我隻能拿腦袋去填了。”
說完對著旁邊看熱鬨的朱高煦拱了拱手,“漢王殿下,臣兵部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