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你們爺倆是真抄家呀。咋滴,人家不來抄家,你們爺倆是打算給他送過去嗎。”
“彆拿我給狗撓癢癢的癢癢撓。”
“你們爺倆是窮瘋了,擦桌布怎麼也拿走了。”
東宮,太子妃看著一大群太監護衛,將一件件東西搬出去,急的是直跳腳。
有心想阻攔,可她和身邊的侍女,已經抱了一大堆東西了,這都是她剛才攔下來的。
“臭小子,放下我的梳妝盒。”
剛攔下一個太監抱的花盆,張氏一回頭就見自家兒子,抱著她的梳妝盒正往外走。
鳳眼一瞪,將身上的東西扔到一邊,氣呼呼地走上前,一把奪過了朱瞻均手中的梳妝盒。
“您這不是不用了嗎?正好支持我們爺倆創業。”朱瞻均不解的問了一句,伸手就要再去拿。
“去去去……”老娘張氏連連躲閃,瞪著鳳眸氣呼呼道:“什麼狗屁創業,你見過誰創業,把自己家底都搬空的嗎。”
“我告訴你個臭小子,趕緊把東西放回去,不然彆怪老娘揍你。”
看來張氏真的生氣了,連老娘自稱都蹦出來了。
朱瞻均連忙陪笑道:“娘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說了,這些東西在你手上也不值錢,留在家裡也是占位置,不如拿出去賣了。”
張氏哼了一聲,“在我手裡不值錢,那在你手裡就值錢了,跟你爹一樣,都是沒心沒肺。”
“當然能值錢。”
朱瞻均嘿嘿一笑,拿過旁邊侍女手中張氏給狗梳毛的癢癢撓,問道:“這東西,您覺得值多少錢?”
張氏看了一眼,說道:“這東西皇宮到處都是,就是普通的香木料,就算加上皇家工藝,也就值個二三百文吧!”
朱瞻均笑吟吟說道:“您猜,我能不能把它賣到二三兩銀子。”
此言一出,張氏眼眸一亮,“真的。”
朱瞻均得意一笑,指了指張氏手中的梳妝盒。
“這個我能給您賣二十兩。”
“啪!”
張氏直接把盒子塞到了朱瞻均手中,提著裙擺就往屋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喊:“等一會兒再走,我小庫房裡還有一大堆癢癢撓和梳妝盒,都拿去賣了。”
看著急吼吼去拿東西的妻子,懷裡抱著一大堆畫軸的朱胖胖,衝朱瞻均豎了個大拇哥。
朱瞻均回了一個儘在掌握中的眼神。
很快,一輛輛馬車從東宮離開,上麵裝滿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桌椅板凳,花瓶,水盆,甚至還有馬桶夜壺。
東宮裡的人,再加上老爺子給朱瞻均安排的百名護衛。隊伍趕著馬車,浩浩蕩蕩的往金陵最繁榮的大街奔去。
皇宮,老爺子的書房。
換了一身全新莽袍的漢王朱高煦,看著麵前的一大堆奏本,愁的直撓頭。
以前他總覺得老大當太子挺舒服,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原來監國太子,真的不是那麼好當的。
他從小就不愛學習,再加上小小年紀,就跟著朱棣上了戰場,平日裡又不碰這些東西,文學水平那叫一個爛。
這些文縐縐的奏本,看的他是頭腦發暈。
“殿下。”
一個護衛從外麵走了進來。
見是自己安排觀察太子府的人,朱高煦扔掉手中的奏章,連忙問道:“太子有沒有把錢送到兵部那裡。”
護衛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據我們的觀察,太子妃不給太子錢,太子沒錢,拿什麼送到兵部。”
“不過……”
想到看到的場景,護衛一臉古怪。
朱高煦眉頭一皺,“不過什麼,說個話吞吞吐吐的,想挨揍不成。”
“屬下知罪。”護衛也不敢耽擱了,連忙把看到的情況彙報給了朱高煦。
“你說什麼,老大他為了湊錢,竟然要賣東宮的東西。”
朱高煦一臉驚愕,他沒想到一向老實憨厚的老大,竟然乾出了這麼不要臉的事。
護衛連忙點頭:“是的,太子殿下帶著車隊,已經去東大街了,現在攤已經該擺開了。”
朱高煦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表達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