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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
秦良玉瞬間來了精神,盯著洪承疇似乎想從洪承疇的表情上看出什麼。
自從得知九大勢力聯合對抗時,她就一直在思索這個事兒,最後得到的結論是天馬關那邊想要大勝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一旦開打,就用火器猛攻,掌心雷、飛雷炮、三弓床弩全部用上,造成一種明軍火器絕對足夠的架勢,讓聯軍喪失信心,繼而後撤。
第二種,誘敵深入,布置地雷陣,將地雷陣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前者隻是有這個可能性,但也會造成敵人拚死反撲。
因為安南這邊聯軍已經覆滅了,大明不可能放過他們,既然左右是個死,那倒不如拚了,二十三四萬的精銳,加上征召的百姓等等,至少三十萬人。
數十萬的火器,哪怕是用人命堆,也要消耗大明的火器。
再說了,實在是抗不過,那就一直後撤,明軍進攻就後撤,停止就襲擾,就看看明軍和他們誰先扛不住了。
後者也是隻有這個可能,因為燧發地雷之所以是燧發,那是觸發裝置,且需要靈敏才能引爆。
倒也不是不能做的遲鈍,問題是再遲鈍,能扛住戰象數千上萬斤的體重嗎?
隻要前方引爆了幾個,後麵就沒辦法發揮了。
而且還不能采用挖坑人力引爆的方法,主要還是地雷坑上麵即便是用木頭支起來,也承受不了戰象連續踩踏的力量。
況且緬甸聯軍也不傻,知曉了明軍有這個手段,還會上當的追上去嗎?
所以,無論怎麼看,天馬關那邊想要取勝,都必須得用人命去堆,少則一兩萬,多則三五萬。
可現在洪承疇自信滿滿,讓她很是好奇。
“大將軍,此事是否是機密?本侯……”
“陛下說了,侯爺是陛下最信任的武將之一,隻要侯爺想知道,無論是什麼都能告知的。”
洪承疇打斷了秦良玉的話:“忠貞侯,您應該知曉我們在關原覆滅了扶桑的二十萬精銳和四五十萬武士劍客、百姓的事兒,但其中細節您可能不知道。”
說到這裡,洪承疇取出一份地圖遞了過去:“這是關原的地形圖,以及德川家光他們的部署,我們當時……”
半炷香的時間,洪承疇將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聽得秦良玉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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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光有百餘萬石糧草,琵琶湖內還有數十萬畝耕地,更是有數十萬軍士和百姓,周邊崇山峻嶺,隻有有限的幾條通道能供大軍通行。
所以隻要他們不主動出來,堅守了一兩年都不是問題,這基本是無解的事兒。
東征大軍隻有等大半年一年之後,軍需補給充足,強攻幾條通道,大軍猛衝,如此雖然能破,但傷亡至少能達到七八萬甚至十萬以上。
問題是,東征大軍在短時間內就圍殺了。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糧草!”
“不可能,即便是你們提前安排錦衣衛潛入進入了,可他們也知道糧草是最為重要的,一定是最精銳的軍士層層防護、嚴加看守,
即便是潛入錦衣衛用用火油迅速放火,他們也能迅速轉移、撲滅的。”
“幾個是不行,但若是幾百上千個呢?”
“這更不……”
“忠貞侯,地上是不行,但天上呢?”
“天上?”
秦良玉直接反駁了,但隨機遲疑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自語道:“你是說用神火飛鴉和飛空擊賊震天雷?
這兩種的確可以飛行,但飛行距離也不過三百到四百米之間,即便是采用顆粒化火藥也不過五百米的距離,
這點距離攻擊連山口都沒有飛過去,離著他們的糧倉還有十幾裡路呢,
而且這東西還無法精準控製著陸點,搞不好一陣大風吹來,方向都會導致偏移,想要轟炸糧庫可能性微乎其微。
難道你們想要這兩種來轟擊他們的戰象和戰馬?
這也不大可能,攻擊距離就差了一些,且這東西爆炸的殺傷力對人來說還行,對戰象那基本就是撓癢癢了。”
“忠貞侯,神火飛鴉和飛空擊賊震天雷的確不行,但我們還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秦良玉怔了怔,思索了幾息後,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我們的軍士在天上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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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洪承疇點了點頭,將進攻策略講了一遍。
秦良玉聽得目瞪口呆。
她大大小小的經曆了數百場戰爭,見過各種奇奇怪怪的進攻手段,唯獨是沒有想到大明竟然已經研究出了能帶著人飛上天空的東西。
飛雷炮和燧發地雷、燧發槍這三種就已經讓她震驚了,沒想到還有更震驚的。
震驚過後,秦良玉大喜。
若是如洪承疇所說的一樣,幾百座熱氣球攜帶數千顆的轟天雷和火油從空中扔到戰象和火牛陣的戰馬群之中,那樂子可就大了。
劇烈的爆炸和猛烈燃燒的火油會讓戰象和戰馬瞬間受驚、失控,進而四處亂撞、奔走。
一千五百頭戰象和萬餘匹戰馬和牛驢等等的衝擊,至少能讓緬甸聯軍損失三五成人,且明軍趁機攻擊,能直接讓聯軍崩潰。
即便是沒有奔潰,那聯軍損失了戰象和火牛陣這兩大底牌,哪怕是他們有大量的火繩槍,用戰車做防護、用飛雷炮猛轟,他們也隻有潰敗的唯一結局了。
死局竟然被輕鬆的解開了,且變成了緬甸聯軍無解的問題了。
她現在明白為什麼洪承疇說不怕沒有準備,就怕準備少了,有熱氣球在,聯軍準備越多傷亡就越慘重,等於自掘墳墓。
“陛下真是高瞻遠矚呀,緬甸聯軍想破腦袋可能都想不到大明竟然有飛天的神器,如此,天馬關那邊就無憂了。”
“是呀,若非陛下登基就設立火器研究院,大力投入人力物力財力,我們想收複東西蒙古、覆滅建奴和扶桑,不死上五六十萬軍士是不能的。”
洪承疇也是感慨了一句,而後沉思了幾息:“忠貞侯,本將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著這話,秦良玉皺了皺眉頭:“我們都是武將,沒有文人的那麼多拐彎抹角的事兒,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