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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件事兒!”
“第一,在城中和周邊,征召百姓,讓他們將城外的屍體給埋了,不埋也行,到時候腐爛產生瘟疫,方圓數百裡滅絕就彆怪我們沒有提醒了。
這件事情就交給趙滿,你們千戶所務必在三天內完成此事。”
“末將領命!”
“第二件事兒,雖然安南在諒山那邊的大軍已經被鎮南關的大軍擊潰了,各部也在圍殺之中,我們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有幸運者穿過了攔截,
如果穿過了攔截他們也不能待在安南境內,因為我們會清理,一旦被發現依舊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隻能去南掌或者進入長山山脈,而紅河是他們的畢竟之路。
常坤負責北光城到鹹安城的河段,毛坨負責鹹安城到宣光城的河段,郝然負責宣光城到端雄城河段。
你們到達紅河後,立刻勘查可渡河之地,收集沿河漁船,全部弄到對岸去,每個千戶所給十門飛雷炮和五門佛朗機炮。
在巡視的同時,尋找適合搭建浮橋的河段,收集一切能用於搭橋的物資,隨時準備搭橋,為大將軍他們的通行做好準備,確定好後立刻將情報送到新市城。
其次,渡過紅河之後,立刻派出斥候向前探查,隨時回報情況。”
“末將領命!”
“第三件事兒,入城清理殘餘的安南軍士,格殺勿論,然後頒布禁令,吳震,此事交由你們第三千戶所了。
另外,你再派出最精銳的兩個小旗軍士沿著指揮使大人離去的方向追去,將這邊的戰況和後續安排告知指揮使大人。
同時與清理屍體的千戶所堅守新市城,若有安南殘軍逃到這裡,小股隊伍直接擊殺,大股隊伍就讓他們過去,采用襲擾戰術拖住他們。”
“末將遵令!”
到此,八個千戶所已經安排了五個,剩餘的三個千戶所的千戶急了,不待他們出聲,侯越就朝他們擺了擺手。
“秦景龍、尚安國、淩榆,聽令!”
“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準備,帶上能帶的軍需,一刻鐘後,隨本將向西南行軍,索敵攻擊。
能穿過各部封鎖的肯定都是幾百人的小股隊伍,保險起見,咱們兩個百戶所聚集一起,間隔三裡,拉網式的清理一遍。
遇見大隊殘兵,立刻後撤,響箭和空爆掌心雷求救。”
“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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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千戶大喜,立刻離去。
一刻鐘後,三個千戶所的將士們在南門前的戰場前彙聚,侯越高聲道:“兄弟們,廢話不多說,戰功和賞銀能不能拿到手軟,取決於大家行軍的速度。
現在的情況是手快有手慢無,在海防城港口吹下的牛,現在是時候兌現了,隨本將衝呀!”
“衝呀!”
“搞起來、搞起來!”
“媽的,必須得拿刀捅幾個!”
“一個二十五兩、兩個五十兩、三個……發財的機會來了!”
“老趙,遇見敵人,你把敵人讓給我來砍,拿到賞銀全部給你,怎麼樣?”
“老子信了你個邪哦!老子沒長手嗎?”
“兄弟們,戰功和賞銀是好東西,但前提是我們有命享受,遇敵相互配合,敢搶功置兄弟們安全不顧的,軍法處置!”
……
三個千戶所的軍士們扛著各種兵器,嘴裡喊著、叫著、相互調侃著,滿是興奮,但腳下卻是不停,雙腿邁起來虎虎生風。
清理安南殘軍大戰在長一百六七十裡、寬六七十裡的區域內上演著。
一座座在安南百姓眼中堅不可摧的城池被飛雷炮幾炮轟塌,城牆倒塌的同時,逃入城中的軍士們的信念也跟著崩塌。
他們知道明軍的爆炸火器厲害,但那是針對血肉之軀。
可這是青磚、山石壘成的城牆,戰象都沒法撞碎的,現在被明軍火器幾下子就給轟塌了。
他們以為能憑借堅固的城牆躲過一劫……或者說多活幾年,結果隻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
明軍如狼似虎的衝入城內,手起刀落。
城中不乏抵抗者,也都直接弄死。
憑借城池都被乾掉,更何況野外?
無數安南軍士體力耗儘、癱倒在路邊,被明軍直接乾掉。
更有不少軍士在絕望中直接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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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者自然是有的,但在一通佛朗機炮和虎蹲炮的射擊後,直接崩潰,然後明軍的小型軍陣如同一支支長槍反複衝殺。
屍體隨處可見。
三天後,洪承疇的一支隊伍與秦良玉的一支隊伍在支棱城彙聚。
又是一天後,支棱城彙聚了超過十萬以上的明軍,方圓三四裡地到處都是明軍的營地。
秦良玉和洪承疇兩人自然也到了這裡。
“見過忠貞侯!”
“洪大將軍客氣了!”
秦良玉擺了擺手:“洪大將軍好快的速度!”
“哈哈哈,本將千趕萬趕,還是落後了一步,以至於安南大軍潰敗,讓將士們勞累!”
“話不能這麼說,你們若是真趕來了,安南他們可能就沒有玉石俱焚的想法,直接後撤,到時候我們追著屁股跑,搞不好他們就越過紅河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他們由整化零,信心崩塌,清理雖然費點功夫,但傷亡會小很多的。”
秦良玉說完,話鋒一轉:“大將軍,按照陛下的旨意,覆滅安南聯軍之後,本侯率鎮南關大軍清理安南,
安南精銳已經儘失,即便境內還有兩三萬人,也都能輕易清除,關鍵是你這邊,無論是海防城港口的進攻,還是諒山的圍殺,他們都已經將消息送去緬甸的臘戍那邊了。
掌心雷、三弓床弩、飛雷炮、燧發地雷都已經暴露了,他們就有了準備,甚至是應對之法。
他們可不是安南這邊能比擬的,有至少二十萬柄火繩槍,以及一千五百頭以上的戰象,戰馬估計也有五六千匹以上,估計驢、馬、騾子、牛等也能搞出萬餘頭,
若是他們先用戰馬等組成火牛陣,再用戰象衝擊,燧發地雷是不夠用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忠貞侯不必擔心!”
洪承疇擺了擺手,神秘一笑:“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怕他們有準備,就怕準備的少了,他們準備的手段不僅用不上,而且還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