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沒有二話,當即搭手。
六韜,她還不行。
但,推手,她真不含糊。
馮雲和鎮國公彼此手肘腿側,相交糾葛,流暢圓潤之極。
“很好。”鎮國公讚。
一旁默默看著的方子墨也笑的宛如清泉。
馮雲得意。
推手和弓箭一樣,都是她係統裡頭級彆最高的。
大神是厲害。
但大神不會的,她會。
半柱香後,鎮國公停了,道:“就按你說的辦。”
欸?
馮雲又驚又喜:“真的?”
“當然,爺爺還能騙你?”鎮國公道。
馮雲就差蹦起來了。
她想的真成了?
真的可以嗎?
這可不是關係著什麼薪酬,什麼交情的,而是關係著一家的榮辱生死!
“交給你大兄去辦,不過爺爺可不會動筆,怎麼說就看你的了。”鎮國公又給出了一道難題。
馮雲看向一旁的方子墨。
……
在方子墨操刀下,很快一封以鎮國公的意思傳達出去的信件送出去,當然字還是她寫的,文略內容全是方子墨的話術。
風行大叔拿著信出門,怎麼送出去,送給誰,和馮雲無關。
任務結束,爺爺這邊也沒讓她再看書。
馮雲開開心心的回去自己的禪院。
睡一覺,睡到自然醒再回家。
“剛才你問我可有什麼要你幫忙的?”一直默不作聲地方子墨突然道。
剛才?
馮雲回想,大神說的“剛才”莫不是當時拿出那五千兩的時候?
這都過去好幾章了,才想起來?
但五千兩呢,剛才還幫了她。
“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馮雲道。
方子墨說了。
半響,馮雲的下巴差點兒沒合上。
*******
車子搖搖晃晃的出了西山寺。
車內。馮雲看著車廂頂目光迷離。
“躺平係統
3150\/
武藝:
1,刀,熟練度3(滿2000)可升級
2,槍,熟練度4(滿4000)可升級
3,劍,熟練度3(滿2000)可升級
4,弓箭,熟練度6(滿)可升級
5,騎術,熟練度4(滿4000)可升級
6,飛刀,熟練度5(滿8000)可升級
7,匕首,熟練度4(滿4000)可升級
8,推手,熟練度6(滿)可升級
9,畫作,熟練度0(滿500)可升級
10,輕功,熟練度0(滿500)可升級
……
遇到真命天子之一,季(方)子墨,幫他完成他的願望(2),告知方祭酒外公,+8000。
第一次殺人,已完成。”
西山寺上,方子墨要她幫忙的就是告知方祭酒方大人,說西山寺有墨兒想念。
就是郵差的事兒,用得著她?
大兄去豈不是更方便?
可,8000呢呀!
上次4000,這次8000,下次呢?下下次呢?
如果說五千兩銀子很饞人,那這些數字就是讓她不得不上癮的罌粟。
乾了!
必須得乾!!~
馮雲猛地從車裡坐起來,掀開車簾:“儘快回京。”
“是。”
車外幾聲呼哨,車馬加快了速度。
行走間,馬蹄帶起陣陣飛揚塵土。
**
京都四城門,西邊的宣武門飛快的奔馳出十多匹駿馬,各個矯健嘶鳴聲聲,其中還夾雜著少年郎君們的縱情呼喝。
“李雲飛,你有什麼可張狂的?不過就是跟在提家二郎的身後玩耍,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全忘了當初跟在三郎身後一口一句‘兄長’的喚著了?”
“你知道什麼,我家是武勳,跟在二郎身後玩耍正是恰如其分,哪裡像是你這樣文不文,武不武的隻顧著玩耍,全然丟了你兄長臉麵的家夥?”
“哈,可惜我是丟兄長的臉,你是丟了你家祖宗的臉。”
“王文遠,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李雲飛,你不來你是孫子!”
“好了,既出了京,就和和氣氣,吵什麼,平白的讓那些庶民看了笑話,走,去東郊校場比劃,五郎覺得如何?”喊這話的是提南興。
被稱為五郎的俊美少年郎君看向臉色難看的馮暮修,問:“三郎想去嗎?”
馮暮修咬牙,高喝:“有何不敢!走!”
十多騎風馳電掣的往東郊校場奔過去。
其後不多遠,有馬蹄輕落,遂一聲嘶鳴,駿馬撥轉馬頭往另一邊跑回去,馬背上的人頭戴鬥笠看不到模樣,隻是從衣袖角落露出銀邊黑衫。
……
東郊校場。
沒有聞訊來的百姓商賈,也沒有各家的仆從侍婢,看台上更是空無一人,東郊校場寬敞的猶如跑馬場。
馬兒興奮,少年郎君們更升起了爭勝之心,先策馬跑了一圈。
漂亮的五郎在高台上喝彩,跑在最前麵的提南興又策馬奔了一圈,少年的身影在馬背上輾轉騰挪,惹來陣陣歡呼,尤其李雲飛的呼喊聲更是尖銳刺耳。
臉色發青的馮暮修在後麵緊追,從腰間摸出飛蝗石,高喝一聲:“看石。”衝著提南興甩過去。
提南興痛呼了聲從馬背上掉下去。
等提南興再起身翻開衣裳,腰間青了一塊兒。
“你耍詐!”李雲飛高喊。一直沒怎麼出聲的陳風華也默默點了點頭。
王文遠:“什麼耍詐!三郎投擲之前特意喊了,是這位提家二郎沒有反應過來才中了招,再說你知道三郎最擅飛刀,若此番是飛刀,這位提家二郎才是慘了。”
旁邊胡錦文也跟著點頭。
往日裡常在一起的四位小郎君,今日兩人對兩人針鋒相對。
馮暮修昂首挺胸,一臉冷笑。
提南興才不管他們說什麼,隻盯著馮暮修似笑非笑:“三郎好本事啊,這回隻當是叫三郎先勝一籌,後麵三郎可有什麼能比試的?我提南興儘數接下了,也免得被人說我提家兒郎是個隻憑祖上蒙陰的小子,更也省的他們幾個以為三郎這些年的名不副實。
馮暮修麵上有些繃不住。
提南興在逼他!
早先在看台上的五郎看到提南興摔下馬來,急忙的趕過來,正巧了聽到這番話,五郎連忙道,“三郎不同二郎,二郎多少也是見過刀鋒淩厲,三郎和我一般,哦,我知道三郎還有一樣極好,投壺。”
馮暮修知道五郎是在幫他說話,可怎麼聽都彆扭。
提南興哈哈一笑:“好,就比投壺。”
王文遠看著眼前這豪氣乾雲,和那日醉香樓所見好似完全就是兩個人兒的提南興,心生不安。
這一刻,突然好想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