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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盯上你了(求追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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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祠堂漸漸安靜。

躲藏起來的村民們冒了出來,畏畏縮縮地靠近祠堂。

鬼將龐大的軀體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村民們起初不敢上前,生怕它再起來。

可半晌,發現鬼將真的再無動靜,不知是誰先仰天長嘯了一聲:

“真沒了!真沒了!”

隨著這一聲喊叫,幾個力氣大的漢子連拉帶扯地抓出鬼將的屍骸,村民們瞬間一擁而上,釘耙、木棍、鏟子、菜刀,甚至是板凳,他們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瘋魔般地打砸鬼將的屍身,他們一邊拳打腳踢,還一邊發出口齒不清的喊叫。

不一會,地上的鬼將就被分屍分得了無影蹤,地上僅剩些甲片殘骸。

而祠堂那尊塑像,也應聲碎裂。

陳易安靜地倚靠房柱,拿著一條隨手找來的破布,擦拭著刀鋒上的汙垢。

上清道的道人們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個斬鬼的凡夫俗子。

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按理來說,他們這些道士,長在斬妖除魔、祈福度亡,而武夫們則長在捉對廝殺、刀光劍影,武夫做道士的事,無疑是在狗拿耗子。

可眼前之人卻真的拿住了“耗子”,而且拿住的…是他們這些道士拿不住的“耗子”。

道士們神情恍惚地回憶著他斬鬼的那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殷惟郢麵沉如水,眼眸裡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深深的餘悸。

即便有著壓勝之物,即便他武力強悍,即便那隻是一具鬼主化身,可舉手投足間,就將鬼將鄧艾斬殺,換做是這裡的任何人,都絕對做不到,包括她自己。

父王他…要殺的,是這樣一個…凶神惡煞麼?

除了凶神惡煞之外,殷惟郢找不到能形容他的詞語。

想起自己先前所想的捧殺和冒犯,殷惟郢便陣陣膽寒。

這時,陳易擰過頭來,看向殷惟郢等一眾道士。

“今日救諸位一命,不知上清道可否幫我兩個小忙?”

陳易緩緩開口道。

地上的玄真道人略微恢複了過來,暫無性命之虞,沙啞地開口問道:

“這是當然,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是貧道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咳咳,真如孔聖見老君那番鳥獸論斷……原以為…鳥,吾知其能飛,獸,吾知豈能走,世間生靈各有所長,不曾想、不曾想……”

說到這裡,玄真道人咳出一口鮮血。

幾個上清道道人連忙投去關切的目光,輕拍他的背部,為他誦經。

“道長不必多禮。”

陳易對玄真道人沒什麼惡感,他讓自己離開,不過是出於一番好心,

“我隻有兩個要求,一是幫忙招魂,二則是…想要借貴派的上清心法一覽。”

聞言,上清道的道人們都為之一滯。

前者雖說不合人倫,但當然是個小忙,可後者,卻關乎到一個門派的立派根本!

上清心法傳承上上千年,不僅在仙家山頭中頗負盛名,更是江湖上名列前茅的內功心法,需知兩百年前的武榜魁首“一念纖塵”吳不逾吳天人,便是上清道走火入魔的破門出教之徒。

“這未免有些…不太好吧。”

那與殷惟郢相熟的年輕女冠,下意識地開口道。

幾個上清道道人相視過後,正欲點頭,不曾想,玄真道人忽然開口道: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莫說是一本心法,便是陳千戶想來上清道的藏經閣一觀,都不是難事。”

此言一出,上清道眾人們懵然地呆立原地。

年輕女冠連忙轉過頭,急道:

“師兄,這、這也太孟浪了…起碼得問過師傅的意見!”

玄真道人歎了口氣,提高些嗓音道:

“功法是死物,人卻是活物,莫說是他救了你師兄,即便是他救了一個村民,他想要功法,就都要給他。上清道難道是武林門派麼?師弟師妹們,記住,你們修的是道法,不是武功!你們修的是清心寡欲,不是功名利祿!”

這一聲教訓之下,他咳嗽了兩聲,一眾上清道道人紛紛郝顏,不再多說什麼。

陳易朝玄真道人抱了抱拳。

接著,玄真道人便喚來了一個師弟,讓他為陳易講述上清心法。

不消多時,陳易便看見麵板上,多了一門功法。

【上清心法(超品)(未曾習得)】

終於得到上清心法,陳易心裡泛起喜色。

這樣,包括吸星**殘篇在內,自己手裡就有七門功法了。

隻是比較可惜的是,上清心法與怨仇陰陽訣同樣是超品功法,都需要注入真元才能演練,好像暫時派不上用場……

又或者…推後進階怨仇陰陽訣?

如此想著,陳易側過臉,隨意地掃了一掃,接著,他捕捉到一個細節。

一旁的閔寧,在聽過上清心法之後,便似乎在不由自主地運氣遊走。

這平平無奇的一幕,給了陳易一個啟發。

我為什麼非得注入真元去演練?

我直接去練上清心法不就可以了?!

自己過去的思路被限製住了,老想著要注入真氣或者真元,但這些功法,其實都可以直接去練,隻不過需要花費大量時間而已。

而無論是注入真氣還是真元,其實都不過是速成!

思路一開闊,自己就不再為難了,也不用去退後進階怨仇陰陽訣,更何況,自己真的很想給那小聖女…來場當頭棒喝。

上清道道人留下五六個道士之後,其他人便帶著重傷的玄真道人離開了,他們走的時候,那群不知實情的村民們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跪拜,一些人還追著去送臘肉。

讓陳易驚奇的是,那太華神女殷惟郢竟然沒有跟著一同離去。

“你不走?”

陳易湊過去,笑吟吟道,

“難不成,真想當我道侶?”

殷惟郢聽罷,些許氣苦,彆過臉道:

“太華山素來擅長招魂之法,遠勝於上清道,我留下來,可以主陣,而他們為我護法壓陣。”

陳易覺察到什麼不對,問道:

“隻是這樣?恐怕不是吧。你為什麼要主動幫我?”

被說中了心思,殷惟郢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出家人不妄語,我是在主動幫你。既然如此,我便把我心裡話講明。”

“哦?”

“我父王要殺你,我也無力阻攔他,今日我幫你,是為了能在你那裡留下一絲人情,來日你與父王刀劍相向時,若你勝券在握,還望你能儘量留一條生路給父王母妃。我雖修的是太上忘情,可俗世仍難免有所牽掛。”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絕情絕義嘛。”

“嗯,你…能答應嗎?”

殷惟郢試探地問道。

可這是,陳易卻笑盈盈地問了一句不相乾的話,

“殷仙姑,你二十歲了吧,你的字是什麼?”

殷惟郢怔愣了下,女子的字,除去父母兄弟,一般就隻有夫君知曉。

“…鸞皇。”

猶豫後,殷惟郢還是說了出來,臉上沒有女子被調戲的紅暈,而是麵色如常。

“…鸞鳥鳳皇,日以遠兮。”

陳易努力回想了下,記起這是《九章》裡的“涉江”。

接著,他轉過臉來,笑吟吟道,

“殷鸞皇,

我盯上你了。”

太華神女直覺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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