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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大膽的想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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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影視作品,都會存在話語權問題。

演員撕逼,投資人對衝,製片方與播出平台角力。

最常見的,還是製片人與導演之間那種亦友亦敵的關係。

製片人與導演,就像一家大公司裡的總經理與總監。

一個主對內和對下,一個主對外,還得對上。

理查德·紮努克,這位好萊塢著名製片人,負責過《理發師陶德》,《查理與巧克力工廠》等頂級製作。

老爺子認為,製片人是一隻交響樂團中的指揮職位。

你可以不知道每件樂器該怎麼彈,但一定要知道樂器該彈成什麼樣。

而在他眼中,導演就是樂團長,要會所有樂器,還得安排演出,調節樂手之間的關係。

賈樟柯說導演是一部影片中最懂藝術的,每部作品都應該有一位對藝術負責的人,所以要多聽導演的。

方厲老哥,就是《蘋果》的製片人則說現代電影是在做產業,不是做個人意識,做產業不能玩空中樓閣,否則就會把自己玩死。

各有各的理,就會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白人的思想又比較暴力。

由於範迪塞爾是製片人的人,所以張遠就隻能是導演的人。

這種對立主張,二極管思想,張遠是不支持的。

不過他支持林詣彬,因為支持他就是支持整個係列,能為自己帶來利益。

所以張遠亦不否認劇組中人的這種理解。

同時他站在林詣彬這頭也並不是喜歡他,隻是不能讓家人俠一家獨大。

隻手遮天,隻會影響作品。

現在係列還處於低穀,範迪塞爾在拍攝時尚且與林詣彬好好說話。

等這係列徹底翻紅,他又借此成為了好萊塢一線,甚至超一線,那還能好好說話嗎?

和保羅不對付,和巨石強森不對付,和傑森斯坦森不對付,和傑森·莫瑪不對付。

反正與誰合作就與誰有矛盾。

西方從動物行為學中引伸出了一個說法,用於人類社會學分析。

叫阿爾法和貝塔男性理論。

阿爾法男性就是自信,有領導力且掌控欲強。

貝塔男性則是溫和,注重合作,並非一定要處於領導位置。

後來還衍生出了西格瑪男性,就是普通人眼中不合群,比較獨立自律,與他人保持一定社交距離的人。

範迪塞爾是典型的阿爾法男人,而保羅則是典型的貝塔男人。

所以倆人即使有矛盾,也能一直合作。

可後來的那幾位也是阿爾法,這就梗住了。

現在,範迪塞爾認為張遠也是阿爾法男人,所以一定要在劇組分個高下。

對此張遠是同意的。

小孩得管,小樹得砍。

現在鬨,總比係列又火了,成為頂流i了再鬨要好。

而且老範頭也誤會了。

什麼阿爾法,貝塔,西格瑪。

老子打出生開始就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驕傲了嗎?

所以他看到製片人尼爾打來電話,說要和他聊聊時便明白,這事現在已經正式進入二階段。

嗬嗬嗬……張遠心中暗笑。

他笑什麼?

笑對方現在才打來。

自己一離開劇組,就打來了。

我和範迪塞爾鬨矛盾又不是昨天的事,早不打來,晚不打來,我一走就打來了。

說明老範頭雖然最終還是“搖人”。

但不敢當著自己的麵搖。

看來他那記“葵花點穴手”是真給對方嚇著了。

張遠懷疑,自己現在拿個樹杈子蹲角落裡畫圈圈,他都能嚇個半死,以為自己在詛咒他。

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不可小覷……

以防自己再暴起傷人,所以一直憋著,憋到自己離開了才喊後台。

“尼爾先生你好,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張遠嘻嘻哈哈的客氣道。

可對方嗓音依舊嚴肅。

“張,我聽人說,你打傷了範。”白人老爺非常直接的開口質問。

“是的。”

但他沒想到,張遠滿口答應,張嘴就認了。

你不該說謊,或者假惺惺的掩飾一下嗎?

這都不背人了?

張遠接著說道:“在他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後,我打傷了他。”

老範頭當然不會把這些告訴後台,隻說自己想說的話。

尼爾一愣,趕緊清了清嗓子,滑過去。

“anyway,他受傷了。”

“並且因此影響了劇組的拍攝進度。”

“這樣很不好。”

“至少我沒有用槍指著他的腦袋。”張遠哪兒會輕易讓其轉移話題。

他受傷了。

他用槍指我腦袋。

影響拍攝。

他用槍指我腦袋。

這是違法的……你不許說他用槍指你腦袋。

那好,他搞種族歧視,說林詣彬的xx隻有花生那麼大。

尼爾:那還是說回手槍的事吧……

“我已經在聯係律師,要求撤回與環球和《速度與激情》係列的合作。”

“不排除我會找到媒體公開宣布此事的可能。”

張遠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尼爾覺得腦殼疼,這小子明明是華夏人,卻每一招都打手背上。

槍支問題,種族歧視問題,媒體問題……

“我想事情不至於那麼嚴重,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這就是開窗與拆屋的技巧。

張遠用混不吝加脅迫,反客為主。

“好啊,在哪裡談?”

“你來華夏嗎?”

“不,還是你回劇組見麵吧。”

“不行,我沒檔期。”張遠拒絕道:“不如這樣,過陣子我們在環球的辦公室見。”

“在公司的見證下,公開的談論處理這件事。”

“好。”對方故作不滿狀,猶豫了一下才答應。

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這華夏小子還是年輕!

以為是投資人,找到環球那邊,就會獲得援助和支持?

哈哈哈哈……

那也是我的地盤!

到時候就要讓你知道知道,好萊塢是誰說了算。

“切……你又不是演員,跟我演什麼呢?”

張遠放下手機,嘲笑道。

他會聽不出來對方那態度?

都快樂出鼻涕泡了,專業一點好不好。

真以為我傻嗬嗬的,是想找環球當靠山?

我得吃多少墨西哥死神辣椒才能把腦袋辣這樣。

俗話說,親不親,階級分,內部還搞小鬥爭。

我跟你們能穿的上一條褲子嘛。

他壓根沒指望過能有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約在環球見,他自有打算。

不過現在得處理另一件事。

他直接從墨西哥飛來法蘭西巴黎,是為了見一位同行。

“哈嘍,米歇爾,好久不見。”

張遠與一位皮膚黝黑,身穿迪奧長裙的中年老姐擁抱問好。

米歇爾是揚子瓊的英文名。

張遠特意來巴黎,就是為了見這位前輩。

大馬楊家,拿督之女。

她們家的資源,橫跨大馬商業和體育界兩行。

之前兩人見過幾次,張遠去《木乃伊3》劇組探班,找孟廣鎂“借錢”時,還和她一起吃過飯。

算是熟人,但又沒有那麼熟。

所以張遠今天找她的借口,說的是想當麵商談今天慈善賽車的事。

請她也來參加女子組。

她當然知道這活動是哪家人辦的,也明白張遠是這活動的大管家。

所以一提這事,便給了自己的地址。

她正在巴黎度假休息,張遠主動上門。

提前訂了一家塞納河畔的高級餐廳,與之前麵。

“遠道而來,歡迎。”

兩人坐下後各點了杯咖啡,又來了些小點心。

就像老帝都四果盤四點心一樣,這都是用來看的,沒人吃,純擺譜。

張遠雖覺得有些浪費,但也隻好入鄉隨俗。

不行一會兒打包給助理和保鏢吃吧。

聊了一會兒,楊老姐很熱情,對賽車的事也感興趣。

她之前就參加過辰龍辦的慈善賽車,是有經驗的。

最近正打算燈塔的國家地理頻道拍攝一部探訪紅毛猩猩的紀錄片。

本就在搞公益塑造自己的形象,張遠提的這事恰好與她最近的工作有重合之處。

不過她熱情可不止為了這些。

說到底,和她的男友也有些關係。

“米歇爾,有件事,我想找你幫忙。”

“我們都是練武之人,爽快些直說就好。”老姐放下細長的女士香煙,大氣的回道。

“我想與斯蒂芬·索莫斯聊聊,我正在爭取一個他的作品中的角色。”

這位斯蒂芬·索莫斯,就是《特種部隊·眼鏡蛇崛起》的導演。

同時,他還是《木乃伊3》的製片人。

所以揚子瓊與他很熟,吃過幾次飯,也在公司和片場交談聚會過。

白幽靈這角色他是想拿的,無論因為收益還是影響力。

可單靠哈維不靠譜。

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完全放到他人手中,那就變魚肉了。

他決定自己努力,也得提前疏通關係。

細說後,揚子瓊沒有拒絕。

年輕人主動,求上進,很正常的事。

自己不過起個頭,牽線搭橋就成,不是什麼難事。

圈內資源就是要共享的,你介紹我,我介紹你。

再加上揚子瓊本來就好保媒拉纖,是喜歡給人介紹的。

但人家也不是瞎介紹,人人都管的。

給梁洛施介紹,是因為對象為老李家的兒子。

願意給張遠介紹,也是因為他在好萊塢有起色,而且先提了慈善賽車的事,自己也不好拒絕。

真是底層小演員,完全用不上你,誰搭理你。

“當動作演員很辛苦的,你能堅持下來,很難得。”

對方說著,聊起了自己當年。

拍打戲甩斷肋骨,雙手脫臼,大腿骨折。

作為大小姐出身,能做到這個地步還是挺強的。

張遠還特意聊起了自己與範迪塞爾的矛盾,做出一副要向老前輩取經的樣子。

“白人很現實的,你有用,怎麼樣都行。”

“你沒用,他們一點不講情麵的。”

張遠當然知道這些,隻是以此話題,拉進兩人的距離。

因為他今天特意來,處理《特種部隊》的事其實是次要的。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找老姐幫忙。

張遠是能聊天的,倆人一直說到夕陽西下,塞納河起了夜色,依舊興致勃勃。

老姐也沒覺得膩煩,因為張遠對功夫動作是真懂行的,能說到一塊去。

眼見著差不多了,張遠這才引導進入下一話題。

“米歇爾,這幾年連續主持公益賽車後,我對這項運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很好啊,賽車是一件很酷的事。”

“人生就該有些很酷的愛好,這樣生活才有意思,而不是隻有工作。”

“你說的很對,我也是這麼想到。”張遠順杆爬。

“所以我有一個想法,比較大膽,還沒有與彆人說過。”

“哦,什麼想法,有多大膽?”揚子瓊心說我都活這歲數了,什麼事沒見過,沒聽過。

來來來,我倒要聽聽你的想法。

張遠放下咖啡杯,十指交錯,將異常認真,無比專注的目光投向揚子瓊。

隨後穩穩的挨個吐字。

“我想買下一支f1車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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