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男友?”張遠用鄙夷的眼光看向範氷氷。
你這是打算把我當傻子使是吧。
範氷氷拽著他的胳膊,剛和他說想找他幫個忙。
範小胖才幫自己客串的了電影,幫忙自然是應該的。
客串,配角?
哪怕讓自己幫忙演主角,隻要檔期調的開,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就算想借錢,自己都能考慮考慮。
但惟獨“裝男友”這種吃不著還沾一嘴毛的傻事,自己絕對不會乾。
幾年前在《天龍八部》劇組,胡軍就曾想禍水東引,讓自己和劉韜配對。
張遠當時就回絕了,但馬玉珂那傻小子卻接下了這活兒,險些被揍。
所以在他眼裡,這種事隻有舔狗和小學生才會乾。
不過範氷氷遇到的事,卻和胡軍劉韜當時的情況有些不同。
胡軍和劉韜各自有主,卻在劇組做“夫妻”,當然,這事在圈內也不是啥大問題,其實很常見,沒人當回事。
當時在劇組,也就劉曉麗覺得不好,畢竟怕這幫人教壞自家姑娘。
彆人基本都是見怪不怪的態度。
但範氷氷這會兒單著呢。
女人漂亮到一定的程度,其實反而會形成一種生人勿進的領域。
林青霞說自己年輕時沒什麼人追。
程好在高中和大學時也沒人敢追。
劉茜茜最受歡迎的時段是幼兒園和小學,之後也沒人敢追她。
範氷氷也差不多,青春期後,一旦展露出大美人氣質,大部分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反而望而卻步了。
寧靜這位頂級濃豔老姐們當年也是在國內無人敢追,便索性嫁了個敢追自己的老外。
華夏人,尤其是男人,真的很容易自卑。
所以一般圈內人,看到範氷氷的模樣和她現在事業發展,便不太敢往那方麵想。
但是!
這位範爺遇到的不是華夏人。
而是一位來自一個自卑到自負到自大到自狂的國家,棒國的男人。
《墨攻》這部片子雖然不及《夜宴》的兩千萬美金投資,但總預算也達到了驚人的一千六百萬美金。
樺宜無力支撐如此龐大的短期支出,所以就和《夜宴》找了林建月投資一樣。
《墨攻》這部本來就改編自日漫的電影,找來了島國和棒國的投資人。
人家投資了,當然得塞自己人進組。
島國方把控了編劇和攝影這兩項。
而棒國則帶了演員進組。
被塞進組的這位,名叫崔始元,屬於棒國經紀公司s。
聽這名就知道公司的性格了……
去年年底,這位崔歐巴剛以suer junior團員的身份出道。
這位的職業道路非常順暢,主要因為人家老爸是社長,和很多大公司都有關係。
而在s公司看好華夏大陸後,這位便被安排轉向大陸圈發展。
《墨攻》便是這位踏足華夏影視市場的第一步。
既然來了,就得鑽營,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成名。
而成名最快的方法之一,便是與華夏大陸的知名女星鬨緋聞。
呐,身邊就有個知名的。
不光知名,長得還漂亮,這能放過?
棒國人在海內外的口碑其實都不太好,一向以私生活混亂和癲狂而出名。
範氷氷又不傻,能不知道對方的小心思?
你什麼檔次啊?
想蹭我熱度,還想睡我?
範氷氷也聽說過不少棒國娛樂圈的黑暗傳說,和他們一比華夏娛樂圈簡直就是小清新。
漢江水中年年都能檢測到wg成分,這事一般國家可做不到。
她更生出了警惕。
但問題在於,現在花姐不在身邊,她是直接麵對王家兄弟這兩位老板的。
而樺宜的態度是,炒新聞是好事,你倆就在一塊唄。
不光沒有阻攔保護範氷氷,甚至還“鼓勵”了起來。
這都算好的了,按照王家哥倆的性子,沒給你先斬後奏或者強迫你就範,便已經算不錯啦。
看看劉茜茜第一次“忤逆”樺宜的下場。
就算有陳老板在,也差點玩完。
足足兩年沒有工作,沒有戲拍。
以及第二次與宋承憲“官宣”後,她在網絡和節目上的尷尬表現。
倆人一個不會中文和英語,一個會中文,英語,日語,甚至還會點法語,但就是不會韓語,若是戀愛的話,是咋溝通的呢?
靠翻譯棒嗎?
還是靠手語?
而且宋承憲是出了名的“劇組情人”,基本拍一部戲,就會和戲裡的女主傳出“假戲真做”的緋聞,從崔智友,宋慧喬到金泰熙。
利用同組女星炒作,這位也是老手了。
再加上這位曾經用假尿檢逃兵役一事,張遠越瞧越覺得這位怎麼和聶元的風格有點像……
但仔細觀察倆人的官宣時間點便會發現,與樺宜成為宋承憲和其背後的seg公司大股東幾乎是同步的。
而且所謂的“移情男星隻為擺脫乾爹,乾爹一怒之下不再相助”也站不住腳。
因為《第三種愛情》這部片子背後的資方之一便是紅星塢。
這片子還牽扯了一大堆帝圈的公司以及崔始源所在的s。
所以就算兩人真的曾經戀愛,大概率也是中了樺宜和棒子提前布好的局。
不論怎樣,有了上次被“封殺”的經曆,這回她和陳老板都學乖了,悶聲吃虧,愣是忍下了兩方借此炒作。
可惜樺宜和當時的帝圈“韓化”計劃剛開始執行不久,便遭遇了“薩德事件”,棒國娛樂圈對華夏的入侵徹底宣告破產。
所以說,在利用男女明星緋聞炒作這事上,樺宜與棒國公司向來是一拍即合的。
因為樺宜的風格,張遠也時常提防著,生怕哪天王家哥倆為了捧自家女星,硬逼著自己和對方炒緋聞,甚至先斬後奏找媒體把“戀情”放出去,讓自己來個百口莫辯。
張遠走著想著,覺得不對勁。
“以你的本事,挑逗一個棒國小子,和他耍耍,豈不是輕輕鬆鬆。”
“你不會是想讓我假裝男友,趁機占我便宜吧。”張遠眯起眼睛看向對方。
就見到範氷氷哼著小曲把腦袋轉向了一旁。
棒子想蹭你,你想蹭我是吧。
不過有一說一,自打那天見到被捆成粽子的宋嘉後,張遠的確有點憋火。
身邊又沒有可以發泄的出口。
而對範氷氷來說,夾在樺宜和棒國資方之間是有點難辦。
再加上她饞張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尤其見他最近的發展越來越好,更想著得好好親近。
她能夠很明確的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未來事業發展絕對會有幫助。
況且她覺得對方進步速度太快,現在再不抓可能就來不及了。
早抓早享受,總比以後沒資格抓來的好。
假裝男友,順水推舟一下,豈不正好。
成年人哪有什麼情感平替,還不都是各懷鬼胎。
來到片場,和所有人打過招呼,當然也見到了那位棒國演員。
在與他交流時,範氷氷還特意往張遠身邊擠了擠。
接下來便是標準流程,看幾位主演拍戲,然後作為探班者,張遠得上前道辛苦,獻花,還得誇讚一番幾位主演的演技和專業精神。
反正就是各種吹唄。
不過張遠運氣很好,今天,他無需沒事硬誇。
呼!
“呃……”鏡頭前,華哥和範氷氷二人從水中浮起。
一旁的劇務趕忙拿起氧氣瓶,往兩人身旁趕。
現在是快二月份的帝都。
兩人在小湯山附近的野湖裡拍水戲。
你就知道有多冷了。
與張遠在《神雕俠侶》時一樣,華哥和範氷氷都穿著潛水服保溫。
但即使如此,也很難抵擋寒冷侵襲。
而且比當時的張遠更慘的是,這倆身上還得穿著全套的道具盔甲。
身上所有裝備加起來,重量超過三十斤!
負重在寒冬拍水下戲,而且倆人已經連拍了兩天,今天是第三天。
就這樣一遍遍的拍,每次還幾乎都會嗆到水,他倆卻依舊沒有怨言。
就這專業態度還需要硬誇嗎?
那年頭,哪怕是“靠臉吃飯”的,也都有真本事。
“辛苦辛苦!”
“他們的專業態度讓我非常感動。”
“有這樣的好演員,我相信這部戲肯定會成功,會得到觀眾認可的。”張遠也在鏡頭前開啟了“表演”。
除了他倆外,張遠還見到了飾演梁王的王誌紋老師,這位不冷不熱,顯然對演戲之外的事情興趣不大。
扮演子團的吳奇龍也來和張遠打了招呼。
這位很早就開始轉型幕後,前兩年便在帝都開辦了影視公司。
行事風格與張遠有幾分相似,自己台前演戲,公司在幕後與劇組和各大影視公司合作,隻不過動作和步子沒有張遠那麼大和快。
這次的《墨攻》,他的公司也參與了小部分商業運營,算是小虎隊中走的最快的一位了。
“張遠,你來啦!”
走了一圈後,張遠還遇到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
便是在片中飾演東伯的於承惠老爺子。
“我教你的雙手劍,你最近都有練習嗎?”老爺子問道。
“當然,經常練習,就是最近幾周拍戲比較忙,練得少了。”
聽到兩人聊天,一直跟著的吳驚這才反應過來。
“我說他拍打戲時使用的劍法如此剛猛,看著還有點眼熟。”
“原來是於老的底子……艸!”
吳驚暗罵一句。
我和老爺子合作好幾次,他都沒傳授給我的看家絕技,卻教給了張遠。
吳驚都隻能跟著老頭的動作偷偷學。
而他卻聽出,張遠是老爺子手把手親自教的!
給吳驚鬱悶的……
晚上一塊兒聚餐,便到了華哥親自下廚犒勞的環節。
眾人吃著喝著,那位棒國來的白天見到範氷氷與張遠挺親密,便有意拉著他一塊拚酒。
就和範氷氷對他的態度一樣。
你什麼檔次啊?
讓我喝就喝?
張遠笑盈盈的和他坐在一塊,然後從助理手中接過一瓶啤酒,化手為刀。
哢的一下!
給他表演了一個手刀開酒瓶。
一下就給啤酒瓶的上半部分劈飛了。
把剩下大半截的酒瓶就給對方,張遠還樂嗬的說呢:“太君,咪西。”
“張遠哥,他是棒國人,不是小日子。”趙玬玬還提醒呢。
“哦,對,那drk吧。”
“都說了他是棒國人,你怎麼還說英語啊。”
“英語不是棒國的父語嗎?”張遠攤開雙手。
範氷氷在旁樂的前仰後合,華哥也捂嘴憋笑,同時用拳頭錘他肩膀。
而崔始元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倒不是因為張遠開的玩笑,而是手刀開酒這招給他嚇著了。
這要是劈我腦袋上……
之後這位對張遠便非常客氣,一直用對待前輩的恭敬態度向他敬酒。
“你不是說不幫我嗎?”見狀,範氷氷扭過身子,在他耳旁輕聲語道。
“我說的是不裝你男友,不是不幫你。”
“那白天不裝,晚上來我房間裝一下?”說著,範小胖還朝著他的耳垂吐了口熱氣。
她這一弄,讓這些天本就積壓著情欲的張遠也有些心猿意馬。
吃過飯,《夜宴》劇組的探班隊伍打算回返。
“那什麼……”張遠和副導打了聲招呼:“我有些事要和華哥聊。”
“你們先回吧。”
“我明天會準時出現在片場的,你們幫我和馮導打個招呼。”
“哦,有數了。”那些位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就當真的聽。
吳驚也和他擁抱告彆,約好下次去他家喝酒。
一切安頓好後,他摸了摸口袋裡那張剛才被偷偷塞入的房卡,轉身前往範氷氷的房間。
滴滴……
打卡開門,進屋後便聽到浴室傳來了陣陣水聲。
哦,這是在“洗菜”呢。
他便坐下等了會兒。
心想著自己和範氷氷認識也有近三年時間了,竟然從未一起過夜,也是樁奇事。
可能,這就是緣分不夠吧。
吱……浴室裡水聲停滯,不多久,披著厚實的白色浴袍,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黑亮秀發的範小胖便從浴室中趿拉著一雙粉色毛絨拖鞋,走了出來。
“白天拒絕的這麼堅決,現在來的倒挺早。”範氷氷笑著嗔怪道。
現在的她未施粉黛,但依舊麵容秀麗。
白皙的皮膚因為熱水刺激而透出絲絲豔紅。
浴袍好似有意係的鬆鬆垮垮,一眼便能看到起白皙胸口上那道深色溝壑旁掛著的清澈水珠。
“來,先聊會兒。”張遠指了指沙發。
“聊個屁,你快去洗澡!”範氷氷上前踢了他一腳。
“你看,你又急。”張遠咧嘴笑道。
“你玩我是不是?”範氷氷一屁股坐到床上,身子還隨著床墊的彈性起伏數下。
“那咱倆就聊聊,看誰急!”她雙手抱胸。
“好,那我們就從盤古開天地開始說起……”
“你真討厭!”範氷氷一見他要起範兒說書,笑著上前捏了捏他的臉頰:“你怎麼那麼討厭啊!”
“我著急行了吧!”隨後又用發嗲的甜膩語氣說道。
“你快去,洗乾淨點……”她推著張遠去了浴室,關門前還挑逗似的說了句。
“我要吃的。”
這女人……
張遠確定,這就是個妖精,而且還是大妖!
自打見到宋嘉老師後他憋火到現在,所以洗的很快。
出來後,他走向床邊,卻是一愣。
隻見到範氷氷麵色潮紅,散著浴袍大字型躺倒在雙人床上。
額頭見汗,口中還斷斷續續的呻吟著。
“這……也太著急了吧。”
“我還沒來你就完事了?”
張遠瞪大了眼睛,隨後覺得不太對勁,便繞到她身側,伸雙手。
不是伸向胸口……
一手放在對方的額頭,一手搭住了範小胖的脈搏。
“發燒了!”
“還是高燒!”
“呼,呼……”範氷氷粗重的喘息著,額頭慘白,臉頰卻燒的通紅。
張遠撓撓頭。
難道這就是沒緣分?
他想了想,連續三天在寒冬中拍水下戲。
之前自己都曾因為拍水戲而生病發燒,她會如此也不奇怪。
這女人能咬牙堅持三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哎……歎了口氣。
他可沒法對病號下手。
打電話給自己助理,讓她買來了退燒藥。
“遠哥,你怎麼還給人家折騰病了……”趙玬玬送藥時,還嘀咕道。
“你能不能想我點好。”張遠非常無奈:“我在你心裡都是什麼形象?”
給倒水,喂了藥。
又把她翻過身去,脫下浴袍露出後背。
從耳後,頸部,肩胛到後腰,為她按了各個大穴,緩解不適的同時加快恢複。
再幫她弄了包著冰塊的毛巾貼在額頭上,又掖好被子。
“怎麼感覺比和女人玩耍都累呢?”
都忙活完了,見範氷氷呼吸逐漸平穩,他撕下一頁紙留了字條,這才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瀟灑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範氷氷頭暈腦脹,身體虛浮的緩醒過來。
她睜眼看向天花板,老半天才回憶起昨晚的事。
轉頭看到床頭櫃上張遠留的字條。
上麵寫著幾種藥物的使用間隔和方法,並且還畫上了笑臉。
“嗬嗬嗬嗬……”範氷氷頂著依舊有些慘白的麵龐笑了起來。
“他竟然傻嗬嗬的照顧我。”
“沒有趁熱來一發。”
她和張遠在思維上還是同步的。
同時,回憶起昨夜種種,心頭有一道暖流劃過。
她想著,換做彆人見她病了,不是當場跑路,就是繼續占完便宜,然後跑路。
“真傻……傻的真可愛。”範氷氷抱著被子笑顰如花。
【收到來自範氷氷的感謝,顏值+1,長笛基礎+1!】
“他和彆人還真不一樣。”
範氷氷起身,按照張遠留下的字條吃了東西後,又吃了藥。
“留個字條就走了,真是的。”她單手托著下巴,微笑著吐槽道。
她是不知道,若有個字條,黃聖衣都能感動哭了……
“我有多少時日沒被人照顧過了。”
“怎麼辦?”範小胖所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幽幽的說著。
“突然有點想戀愛了。”
……
另一邊,回到劇組後。
“呦嗬,昨天半夜才回來的。”
“說吧,哪個女人給你累成這樣,都有黑眼圈了。”
張犁和馮曉剛兩人圍著他露出了淫笑。
“我說我一晚上不光什麼都沒乾,還當了回保姆,你們信嗎?”
“不信。”
“那我說我昨日一夜馭五女,你們信嗎?”
“這就對了,老實說嘛,都是男人。”
張遠:……
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啊。
張遠覺得自己昨晚虧大了,出工出力還一點便宜沒占到。
“年輕就是好啊,一晚上五個……”馮曉剛羨慕的說道。
不是,我隨口一說你還真信啦!
這要是傳出去……
“不提這事了。”馮導突然話題一轉。
“過幾天,你要出趟差。”
“我才回來呀,又有劇組要探班?”張遠心說範氷氷那邊我已經虧了,劇組老這麼白嫖,我也虧的慌啊。
“不是探班。”馮曉剛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讚許的目光看向他。
“是去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