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到的要教人,賺到的要幫人。這句話時常被四大天王之一的劉德樺先生掛在嘴旁。當然,人家也的確做到了。當年鄭則仕破產,是他出手幫忙還債接戲。張衛健破產,也是他幫忙還債加投資。這倆破產的原因都是因為金融危機,且他倆還因此鬨翻了。當年拍完《無間道》,作為主演的劉德樺在劇組擁有很高的權限,不光能一定程度上影響劇本,甚至還有影響剪片的權力。但他並未對劇本進行乾涉,卻對後期剪片提出了意見。彆誤會,他沒有借著自己的權利,減去對手的時長,從而提高自己在片中的地位。正相反,他提出,將自己的部份鏡頭減掉!其原因是,電影時長有規定,他將自己的鏡頭減少,是為了留給小弟林家凍更多鏡頭。就和當年趙本衫縮減《賣拐》時長幫助潘長江一樣。要不林家凍怎會那麼多年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始終形影不離呢。當大哥的,得為小弟撐傘,而不是拿小弟當傘。不過,華哥也並非是爛好人,誰都會幫。能被他看上了的,基本都是“敢打敢拚”的悍將,一般人他可瞧不上。如今,張遠就入了他的眼。第二日,早晨。劇組下榻的酒店內。雖然《天下無賊》劇組就在帝都,張遠也在帝都有房,但他依舊和其他演員一起住在了酒店了。一來是每天來回跑,麻煩。二來,酒店有免費早餐,自己在家還沒人做飯,能蹭點是點。酒店為劇組眾人單開了一個餐廳,沒有外人,所以上午有戲的演員們都會在餐廳集合,再由劇組的大巴拉到片場。“早上好。”張遠麵前正放著豆漿油條,手裡還拿著一塊蔥花餅呢。就見到劉天王笑著把餐盤放到了他的桌上:“這邊沒人吧。”“您坐。”昨日,華哥見到他為了拍戲,都快把自己給練成賊了,心說這小子可以,夠敬業的。便生出了深入接觸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香江影壇已經沒落了。他主演的《無間道》正是這落日之下的最後一抹餘暉。既然知道影視圈的未來在大陸,那他自然要早在大陸做布局啦。發掘一些優秀新人,介紹一些資源,也未嘗不可。“你昨天換手表那一招,好犀利啊!”華哥笑著誇到。這位倒是沒架子,也不會和後世那幫小明星一樣單開小灶,吃的非常樸素。“都是小花招,不值一提。”“特意為這片子練得?”“嗯。”他也不能說就是隨手練的吧。“哇,那你很努力啊。”華哥對他愈發好奇:“你還學了什麼?”“華,華,華哥。”這檔口,保強拿著一堆食物走了回來,看到劉德樺在座,和之前一樣說話打起了嘟嚕。“保強你好。”華哥朝他揮了揮手。“大哥,吃雞蛋,我看到剛出鍋的,熱著呢。”王保強拿起一顆白煮蛋,放到了張遠麵前,隨即立馬手抓耳垂,燙的。張遠看了眼,雞蛋,又看了眼華哥麵前的玻璃杯。劉德樺有喝冰水的習慣。“華哥,借你的水杯一用。”說罷,他便將滾燙的雞蛋扔進了冰水中。“我的水……”華哥用訝異的眼神看向他。“您不是問我還會什麼小花招嘛,我再給您表演一個,助助興。”說罷,張遠在心中數了幾個數後,將杯中冰水連帶雞蛋一塊倒在了餐盤裡。一翻手指,手中杯子倒扣,隨後他便一揮胳膊,像使骰盅一般在半空劃過,便將雞蛋給“吸”入了杯中。隨後他手腕輕搖,好像有魔法一般。那雞蛋在杯中不斷旋轉,依靠著恰到好處的離心力,使其“懸浮”著,久久不會落地。“這是在乾嘛……”華哥剛剛在心底發出疑問,便聽到那杯中正發出道道脆響,好似玻璃碎裂,又好似夏蟲輕鳴。“這聲音是?”他還未來得及思考,便見到那杯中有大量粉白相間的碎屑成片落下,像是櫻花雨,賽過故宮雪。“雞蛋殼?”華哥仔仔細細的瞧了眼桌麵上的碎屑,這才反應過來。待他再次抬起頭時,張遠已經收手,將杯子回正。同時朝著他說道。“華哥,伸手?”人在這種懵逼情況下,彆人說啥基本就會乾啥。就和打電話時,給什麼就拿什麼一樣。華哥乖乖伸出了一隻手掌。噔!張遠一歪杯子,一隻完整無暇,潔白如玉的雞蛋從杯中滑落,落到了他的手掌中。華哥大氣不敢出,感受著手心中的雞蛋。雞蛋很燙,他的心更燙!“這不是我的角色王薄,在劇本中的技能嗎?”“我還以為這是要用特技做的,原來真人就能做到!”他不知道,劇本中的的大多賊人對決情節,都來自於草上飛的描述。而他的描述,則來自於賊王黃庭利的真實經曆。華哥愣了好幾秒,隨後笑著將雞蛋塞入口中,用力嚼了起來,同時朝著張遠豎起了大拇指。一旁的保強也呆住了。我大哥什麼情況?雞蛋還能這麼玩?艸!要不怎麼人家是大哥呢。他的驚訝逐漸轉換為崇拜。其實,劉德樺想要和他交朋友,多了解認識,他又何嘗不是呢?否則還用給人家露一手?華哥這人,除了在演藝圈是少有的,能靠的上人品二字的演員外,人家在兩岸三地全都有頭有臉。若再加上他老婆朱麗倩,那在整個亞洲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況且,還有一點,便是華哥在今年再次兌現了他的口頭語“學到的要教人,賺到的要幫人”,他出資1250萬,搞了個名為“亞洲新星導”的新人扶持計劃!不是招商引資,是他出資!也就是說,這一千多萬都是他自己的錢。由他牽頭,將選取數位來自大陸,香江,報道,新加坡,大馬等地的年輕導演,進行專項扶持。不光出錢,還會幫忙做預算,推廣,並且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出資,但不會乾涉拍攝,更不會塞演員,改劇本,一切都由這些被選中的導演自己主持。可這整個亞洲看去,恐怕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去乾這種“傻事”了。他會這麼做,是因為眼見著香江華語電影從年票房10多億的大市場,在十幾年的時間內萎縮到了不到4億元。他想要出力將市場做大,這樣大家才都有工出,有飯吃。同時,作為影視圈一員的他,也能獲得更大的市場和收益,一舉兩得。而張遠看上的,便是這“亞洲新星導”計劃。“你們都在呐。”此時,梳著單馬尾,沒有化妝,麵容清新的劉若嬰也來到了幾人身旁。“嗚嗚嗚……”華哥用手指著張遠,想說些什麼,卻被雞蛋黃給噎住了。半晌他才緩過來,大聲道:“你快坐下,看他玩蛋!”劉若嬰:!!!“我能不看嗎?”奶茶姐姐有些糾結的回道。張遠:……你想什麼呢!張遠一拍保強的肩膀:“去幫我再拿些水和冰塊來。”“若英姐,請坐。”她不誤會還好,誤會了,那更得看了。他要冰塊和水,是因為雞蛋很燙,需要放在冰水裡快速冷卻,讓其外殼與內膜產生溫差並自然脫離,這樣剝的時候才更方便。這是技巧,更是科學。平時剝雞蛋也能用上。很快,一切準備好後,他便又給劉若嬰來了一遍。啪啪啪啪……奶茶姐姐看的直拍巴掌。“你鼓掌乾嘛呢?”聽到掌聲,頂著大方臉的尤勇也來到了幾人麵前。十幾分鐘後……李氷氷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來到早餐區,卻發現劇組的大小人員全都聚在一堆,壓根沒人吃飯。“做啥呢?”人都有好奇心,哪怕是大明星。“轉!”“轉!”“轉!”這幫人不光圍著,還異口同聲的喊呢。李氷氷來到了人群外圍,扒拉過一個人的肩膀問道。“你們看什麼呢,這麼起勁?”“看張遠玩自己的蛋。”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啊!從張遠玩雞蛋,到張遠玩蛋,再到張遠玩自己的蛋,隻需經過三到四人的傳話。李氷氷:!!!李小姐聽到這個後,麵色僵硬的往後倒退了兩步。然後一個死亡衝鋒,擠進了人群!她蓄力呢。一個猛子紮進了人群,興奮的伸出腦袋。“哪兒呢?”“在哪兒玩呢?”嘩啦啦啦……她一轉腦袋,就見到張遠手舉得老高,麵目猙獰的搖晃著玻璃杯。啵!幾秒後,一隻白嫩的雞蛋便落到了他手中。一位工作人員興奮的接過雞蛋,立馬塞進口中。“嗨,玩的是這個蛋啊。”李氷氷滿臉失望的語道。那位剛吃完,周圍的其餘人便又異口同聲的喊道。“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張遠拿著玻璃杯的手都在顫抖。好家夥!你們這是拿我當牲口使啊!就這麼會兒,我都剝了二十多個雞蛋了,還來!“造孽啊!”……到了片場,剛好拍的正是這場戲。馮導和江道海幾人知道了早上發生的事,便想讓他再來一遍。“馮導,手廢了。”“怎麼回事?”“你問他們!”張遠怒指著在場的工作人員,這幫人全都彆過腦袋去。馮導見他手臂無精打采的垂著,便也撓撓頭:“好吧,特寫過幾天再補。”“先拍中景和其他戲份。”這場華哥表現的特彆好。因為內容本就是他和黎叔兩人的首次交鋒。王薄用杯子剝雞蛋,而黎叔則用指甲剝雞蛋,而且剝的還是生雞蛋。有了早上張遠的表演,華哥都不用思考,直接通過模仿他的動作,就將這場戲演的真實無比。【收到來自劉德樺的感謝,唱功+1,抗衰老+1!】“張遠,那個用指甲扣生雞蛋,你能不能來的?”拍完一鏡,馮導又來到他身旁。“馮導,這活是個人就來不了。”張遠嫌棄的看著他,真拿我當神仙啦。莫說我,黃庭利從墳頭裡爬出來,他都來不了。黎叔的這招明顯是編劇想象出來的,已經有點超自然的意思了。彆說用指甲剝,就算用鑷子一點點扣,都有一定的失敗幾率。馮導失望的搖了搖頭,繼續回到拍攝中。砰!鏡頭前,一枚半透明的去殼生雞蛋,被葛憂放到了啤酒中。就這一個動作,劇組便試了八回,好幾次雞蛋一放到葛大爺手中就破了。所以彆看這鏡頭台詞不多,但大家都格外緊張。但拍戲要的就是放鬆,因為一緊張,就容易犯錯。“臭小子看清楚了。”李氷氷拽拽的說著台詞:“黎叔剝的可是自己的蛋!”老李說完台詞,也是自己這一鏡唯一的台詞後,馬上愣住了。黎叔剝的可是生雞蛋……這才是正確的台詞。她說錯了!都怪早上那幫人,說張遠玩自己的蛋,害的我腦子裡都是這話……李氷氷在心中罵道。她心中罵著彆人,也罵著自己。好容易這回雞蛋沒破,她卻說錯了。撇了眼導演,馮曉剛倒還好,可一旁的攝像導演張黎卻已經抽起了嘴角。李氷氷心道不好,這位要罵街!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剝自己的蛋。”張遠在鏡頭外接到:“那多疼啊!”全場安靜數秒後,爆發出了震天的笑聲。噗哈哈哈!謔謔謔!嗬嗬嗬……已經擺出罵人起手式的張黎樂的把一旁的補光燈都給碰倒了。華哥笑的用拳頭直捶桌子。雙冰就沒有害臊老娘們,李氷氷也揮著手大笑了起來,絲毫不在意這種顏色笑話。“國利說的對,你是塊說相聲的材料。”馮導齜牙樂著,拍著他的肩膀。過了十來分鐘,笑著才逐漸停下。馮導捂著肚子一擺手:“算了,再拿個雞蛋來,重拍一遍。”“冰冰,可彆再說錯詞了。”“哎。”李氷氷趕忙點頭。隨後又看向一旁的張遠。張遠朝著她微笑著抬了抬下巴。李氷氷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是故意幫我解圍的!”老李也立馬朝他點了點頭。【收到來自李氷氷的感謝,聲樂基礎+1,二胡基礎+1,舞蹈基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