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瞧著仿佛一切正常的模樣,悅紅與李茉都沒有覺出有什麼不對來。隻是,當傅子林出現的時候,便知曉,溫容心裡還是沒有放下的。“子林,今日怎麼又來了?”溫容從前便說過,要傅子林彆在她身上花心思,隻是傅子林不肯,溫容倒是想要傅子林不再來,奈何悅紅與李茉現在儘是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傅子林。“阿容,我今日來,是想著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說。”傅子林麵色凝重,見狀,溫容也緊張起來。“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原本,今日是攝政王和陸嫣然成婚的日子,隻是出了些狀況,陸丞相在拜堂的時候向皇上和太皇太後娘娘說,攝政王與有朐國有私下的往來,有通敵叛國的嫌疑。”傅子林道。聞言,溫容掩飾不住的擔心:“這不可能!”“裴寒瑾他不可能通敵叛國。”傅子林從剛開始說話,便一直在注意著溫容的反應,見溫容這般,便知道溫容心中還是有裴寒瑾的,語氣平淡:“阿容怎麼就能確定攝政王不會通敵叛國,阿容就這麼相信攝政王麼?”“自然,彆的我不了解,裴寒瑾他絕對不會通敵叛國的。”溫容回答的不假思索。哪怕不是私心,溫容也相信裴寒瑾,裴寒瑾的父親和他都是為國征戰的人,絕不會做對不起大安百姓的事情,也絕不會愧對將軍的這個身份。所以通敵叛國的這個罪名,絕不會是裴寒瑾做出來的。“此事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皇上和太皇太後如何做的?”溫容問得著急,絲毫沒有意識到按照如今自己和裴寒瑾之間的關係本不該如此關心他。“放心吧,攝政王沒事,”傅子林看向溫容:“攝政王當場便指出來那證據是假的,如今皇上和太皇太後已經下令將陸丞相關進牢房之中審問了。”那就好。溫容心中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向傅子林,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動了。麵對傅子林的眼神,溫容不由得有些閃躲。“阿容,你是不是還喜歡著他?”傅子林眼神失落,問道。溫容沉默許久,最終隻是道:“無論我還喜不喜歡他,我們之間都沒有再有什麼可能了。”可終歸還是沒有給出直接的回答來。傅子林垂下眼,聽明白溫容的言外之意,半晌道:“那我呢?”“阿容和我之間呢?是不是也一點可能都沒有?”溫容便知道傅子林會這樣問,可無論如何,溫容也沒有辦法回應傅子林的感情。“子林,你我之間,我隻當做是最好的朋友,我對你沒有那樣的意思,所以也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感情。”“從前我並沒有意識到你對我之間的感情,所以自從知道了之後,便一直不叫你來。”溫容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傅子林打斷:“我明白阿容的意思了,隻是隻要你沒有心上人,我便不會再放棄的。”“我們從小便認識,若非是我一直不敢開口,在一起的便可能會是我們。”不等溫容再說話,傅子林繼續道:“我今日來,也隻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如今既然已經說完了,那我便走了。”說完,不等溫容反應過來,傅子林已經走了出去。“唉。”悅紅和李茉看得那是一清二楚,忍不住歎氣道:“傅將軍也是可憐,誰讓咱們小姐心裡已經有人了,若非如此,奴婢還真想要傅將軍當小姐的丈夫呢。”“好了,彆說了,免得讓小姐聽見了不高興了。”李茉拍拍悅紅的手,道。“好吧好吧。”想起攝政王那張冷冰冰的臉,悅紅撇撇嘴,不再說話。陸家出事出的突然,沈氏原本還在家中喜慶的招呼著賓客,卻突然見門前來了許多的家仆,一個個湊到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有那些官眷貴婦們便有人開始同沈氏請辭。“唉,這是怎麼了?不是還坐著客麼?”沈氏不明所以,追問道。“哎,這種事情還是等著你自己家中的人來說吧。”攔了好些,那些官眷貴婦們都擺擺手,一句話不說便走了,看著著急的很,終於有一個平日裡同沈氏還算是交好的貴婦停了下來,卻也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沒有一會兒,陸家的賓客們便全都走光了,沈氏傻眼,坐立不安。“你,快去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老爺怎麼還不回來?”“是,奴婢這就去。”沈氏差的那人,隻去了一會兒,便帶回來了一個失魂落魄的陸嫣然。陸嫣然此時神情恍惚,今日本該是她大喜的日子,卻不想竟然成了她最落魄的一天。“嫣然,這到底是怎麼了?你不是該在攝政王府麼,怎麼回來了?你父親呢?”沈氏見狀,難掩焦急,連連問道。“沒了,什麼都沒了。”陸嫣然失魂落魄,突然笑了起來:“你女兒被退婚了,父親還成了階下囚,真是笑話!”聞言,沈氏再也難以鎮定,倒吸了一口氣便暈了過去。“夫人!”陸家瞬間亂成了一鍋粥,下人們七手八腳的去扶沈氏,請大夫,陸嫣然卻隻是失神的站在那裡,丟了魂一般。“小姐,您快清醒一下吧,老爺不在,夫人如今這樣,這府上還需要您做主呢,若是您再不振作起來,您越落魄,這府裡的小妾庶女們便越高興啊!”“不管怎麼樣,您都還是這府上的嫡女,合該您做主,小姐難道想要夫人好不容易立下的腳在這種時候被反了麼!”伺候在沈氏身邊的老婢女見陸嫣然這般,心中著急,這府中的那些勾心鬥角她都清楚至極,眼下陸嫣然如果不振作起來,便隻能任由人拿捏了。聽見老婢女的話,陸嫣然好像才算是清醒過來了一般。“你們兩個人,去醫館請大夫,剩下來的人把府上收拾好,全都到院子裡去等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