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和陸姑娘的婚事,是王爺自己滿意得,本宮這樣說,難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溫容句句話都在往裴寒瑾的痛處戳。
“很好,”裴寒瑾冷笑著往後退了幾步:“既然皇後娘娘這樣記掛著本王,那就借皇後娘娘吉言了,本王一定不會讓皇後娘娘失望的。”
說完,便一眼也沒有再看溫容,轉身大步離開。
悅紅和李茉兩人可都是聽著動靜了,瞧見裴寒瑾離開,忙不迭的就跑到溫容身邊:“娘娘,怎麼樣,攝政王沒有對娘娘怎麼樣吧?”
即使是就在外麵聽著,沒有聽見什麼異響,悅紅和李茉還是問道。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溫容搖頭,笑了一下:“沒事,咱們今晚好好慶祝一番吧,接見使者的事情鴻臚寺會做,應該並不需要我多做些什麼。”
“嗯,那可再好不過了!”
悅紅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過去,也不再想著裴寒瑾有沒有對溫容動手的事情了。
畢竟她們都聽見了,娘娘自己也說沒有什麼。
於是高高興興的盤算起晚上吃什麼慶祝了。
悅紅拉著李茉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嘀咕。
溫容便在一旁聽著,心裡真心高興,要是日子一直都能停留在這個時候就好了。
姐姐現在過的也還算可以,至少溫家人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的欺負她了,之前讓想辦法寄出去的信,溫曦也已經回了。
看信中的言語,確實是不像過的不順心的模樣了。
即便溫曦和溫容兩個姐妹為了不讓對方擔心,都練就了一招報喜不報憂的好武功,雙方也能從隻言片語之中了解到彼此的真實情況。
隻是遺憾的人和事情,也沒有什麼機會再補救了。
溫容憂憂的歎了一口氣。
隻不過溫容的這點子歲月靜好,在晚上看見擺在麵前的那些養生食物的時候,便立即消失不見了。
“怎麼,你們吃好吃的,就給我吃這些?”
望著就連涮鍋的鍋底都是清湯寡水的湯之後,她再也忍不住問道。
“娘娘可彆看奴婢,這都是李茉叫弄得,那不是娘娘要好好調理身體麼,這些還是少吃一些,吃的養生一點吧。”
“等娘娘身體調養好了,李茉肯定就讓娘娘碰這些東西了,”說著怕溫容不高興,還找補道:“而且奴婢看著這些養生菜也挺好吃的吧……”
說到最後,在溫容強烈的眼神譴責下,悅紅就連自己都圓不下去了,轉頭期期艾艾的問:“李茉,要不也給娘娘吃一點吧?一點應該也沒什麼事情的吧?”
李茉一口回絕:“不行,既然準備開始調養身體,就要先管住嘴,我給娘娘開的那些膳食湯藥,有些都是有忌口的,不能亂吃,否則就沒效果了。”
果斷被拒絕了,溫容無奈,隻能聽李大夫的話。
為了接見使者的準備還在繼續,越是隨著時間接近,便越是忙。
一時間,就連各派係之間的暗鬥都暫時相安無事了。
自從裴寒瑾警告之後,太後和陸嫣然都很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陸嫣然更是,因為要接見使者,陸丞相整日許多事情要忙,她已經許久沒有和父親說話多一些時間了,更不要說求著陸丞相幫她催促婚期。
這些人安分下來,日子可不就好過了麼。
至於太後,溫容答應下來之後,便再也沒有過問接待使者一事。
在她心裡,隻要是溫容答應下來了,便不用再多想,憑著自己的威嚴,溫容不敢有反抗的心思,也不用擔心會做不好。
畢竟怎麼樣都是怪罪不到她頭上的。
隻是溫容不拒絕,也並不代表上趕著去做這件事情。
既然鴻臚寺自己會做好,那溫容便用不著插手,至多每日了解一下進度。
臨近接見使者的時間越來越近,人人都準備了起來,尤其是負責這件事情的太子殿下,更是早早的就開始考慮穿什麼衣服接見使者,更重要的是,如何能籠絡有朐國使者的心。
讓他們能和自己一條線。
為此,也向太後取了經。
“睿兒擔心什麼,是有朐國自己要來拜見咱們,睿兒作為我大安未來的國君,見他便已經是給足了聖恩,就算是要巴結,也應該是他巴結你才對,睿兒不用那麼緊張。”
太後寬慰道。
太子原是有很大的危機感的,就是怕忙到了最後,被裴寒瑾搶了功勞和風頭。
不過聽見太後這番話,也覺得很是有一些道理。
他可是真正的皇室子孫,有朐國的大皇子作為皇子,必定是不會對裴寒瑾這樣禍亂朝廷的人有什麼好感的。
在太後心裡,有朐國不過是一個邊塞小國,大安能夠接見便已經是莫大的聖恩了,他有朐國的使者就應該看清楚,到底誰才是正統地,未來的國君。
可太後久居深宮,似乎是忘了大安現在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
去年的大安遭遇天災,各地不是大旱便是水災,收成根本不夠,老百姓不僅要顧著自己一家的生活,還要交朝廷的糧食稅,早就已經怨聲不堪。
最終是裴寒瑾排除萬難,把糧食稅下調了許多,這才安撫住百姓。
至於外患,西邊國家的叛亂,最晚一個也不過是剛剛停手,僵持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占了太大的上風,且還有要卷土重來的意思。
而國庫早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這樣的國家,又有什麼資格要邊境這些小國心甘情願的臣服?
籌備許久,總算是等到了有朐國使者到都城的消息,大臣們早早的就準備好,穿上朝服等候在皇宮之中,等著迎接之人把有朐國的使者給領進來。
而溫容,是唯一一個跟著大臣等著的,太後和太子作為皇室,全都留在宮中,等著有朐國的使者進宮拜見。
“皇後娘娘,一會兒有朐國的使者來了,皇後娘娘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擺出皇後娘娘該有的威嚴,剩下來的便有臣們做。”
一個穿著紅衣官服的男人輕聲對溫容道。
“嗯。”
溫容點頭,知道這是對她好,誰知道有朐國的使者會不會口無遮攔的刁難人?
從前邊境國家的使者覲見,並非是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