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知道裴寒瑾心中是怨她的,之前也確實是她先放手的,所以這麼長時間裴寒瑾對她怎麼樣羞辱,溫容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的關係,溫容不能理解裴寒瑾的那一句“為什麼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她。”
見溫容愣愣的,裴寒瑾覺得有些無趣,便不在這句話上麵同溫容多說。
“本王記得溫二小姐從前並非是那種病病殃殃的體質,為何到了宮中就總是喝藥調理身體,實在皇宮之中過的不順心麼?”
裴寒瑾看著溫容,表情平靜。
“本宮在宮中過的順不順,與王爺並沒有什麼關係,這也不是王爺能決定的。”
溫容以為裴寒瑾又是在嘲諷她,自尊心不允許她在這個男人麵前再示弱。
“皇後娘娘還是小瞧本王了,後宮又並不是太後一個人說了算,”裴寒瑾看著溫容,意有所指:“隻要本王想,就算是皇宮又怎麼樣,本王授意,皇宮之中目前還沒有敢不聽的。”
否則,皇宮之中,他不可能來去的如此自如。
“王爺莫要太放肆了,”溫容輕聲道:“本宮既然是皇家的人了,在皇宮裡生活便是理所應當的,身為皇後,本宮勸你還是少在本宮麵前說這樣的話。”
“怎麼,你是會去找太後告本王的狀麼,還是要去找太子殿下?”
溫容的那一句句皇室之人,一句句本宮,成功刺激到了裴寒瑾。
裴寒瑾臉色放了下來,低聲問道,表情看得站在一旁的悅紅都很是緊張。
溫容卻還是很平靜的看著裴寒瑾,也不說話。
氣氛僵硬了良久,就在悅紅以為裴寒瑾要發作的時候,裴寒瑾張了口。
“皇後娘娘若是喜歡告就告吧,本王也不在乎。”
說著狂妄的話,卻是後退了一步:“隻要有人有本事對付本王,本王候著。”
“娘娘,膳房的藥湯正在煎著,我和悅紅去看看。”
李茉知道接下來的話不在適合她和悅紅留下來一起聽了,便果斷拉著悅紅要走,還不忘叮囑:“娘娘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去吧。”
溫容點頭,沒有阻攔,正巧,她也有事情要問裴寒瑾。
李茉和悅紅都已經離開,現在溫容的寢宮便隻剩溫容和裴寒瑾兩人,也沒什麼要擔心讓彆人聽見的。
“王爺應該知道有朐國要派使臣覲見的事情,不知道前朝是如何安排的,迎接使者的人選是否已經定下來了?”
“這種事情自然有前朝的那些大臣操心。”裴寒瑾不明白溫容為何突然問起政事來,畢竟後宮不得乾政這等亂七八糟的道理,溫容想來是遵守的最好的,今日居然主動問了起來。
“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察覺到不對,裴寒瑾追問道。
“沒什麼,隻是太後突然和本宮提了這件事情,讓到了那日,本宮前去迎接使臣。”
聽見溫容這話,裴寒瑾皺了皺眉,不知道太後打的是什麼主意,要讓一國皇後親自去接見一個國家的使者,這是從前從來沒有做過這個決定。
溫容見裴寒瑾是真不知道,於是輕描淡寫道。
裴寒瑾昨夜就在忙碌彆的事情,是以並不知道宮中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你答應下來了?”
太後到是不算什麼,裴寒瑾更想知道的是,溫容怎麼想的。
“答應了。”
溫容平靜道,不答應也沒有什麼辦法。
太後那樣壓著自己,溫容不想要再做出什麼能夠給太後大做文章的事情,若是累點便能躲過去,也未嘗不可以。
“到底是皇後娘娘,心懷大安,這等吃力還有可能不討好的事情,竟然也願意去做。”
裴寒瑾簡直氣笑了,都已經體虛了,還要做這費心思費力氣的事情,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溫容好。
一時間就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語氣了。
不過溫容顯然也已經習慣了裴寒瑾的陰陽怪氣,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道:“所以本宮才想要來問問攝政王,前朝是怎麼準備這次接宴的事情的,這樣,本宮才能知道本宮要做哪些準備。”
一般情況下,這種接見外來使者的大宴會都是要交給專門的人去做的,要皇後親自操辦的還真是沒有。
裴寒瑾看著溫容那滿不在意的模樣,知道自己說也沒什麼用處,溫容不會主動向自己求助的。
“招待有朐使者的事情,鴻臚寺會做好,不用皇後娘娘操心了,”裴寒瑾有些沒好氣道:“皇後娘娘隻要等那日接見使臣的時候打扮成皇後娘娘的樣子轉悠一圈就行了。”
“如此便是好極了,”溫容欣然點頭:“畢竟怎麼樣,還是沒有鴻臚寺這種專門做這些事情的人來的好。”
這是這幾天來溫容知道的,唯二的稱得上的開心的事情,看來今天是要好好慶祝一番了。
裴寒瑾看著溫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溫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需要和裴寒瑾說的,見裴寒瑾還不走,用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裴寒瑾也看著溫容,半晌才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本王說的?或者是想要問本王的?”
溫容不明所以,思索了一番,想了想最近裴寒瑾的事情,臉色淡下去。
“本宮有什麼要同王爺說的,就祝王爺和陸姑娘百年好合吧。”
問了這半天,一句話沒有裴寒瑾想要聽的,從進來知道溫容又在調理身子,便一直耐心的和她說話,在聽見這一句話的時候,是真心繃不住了。
“皇後娘娘這麼想本王能和陸嫣然儘快成婚,是不是想著,那樣本王便沒辦法再折磨皇後娘娘了?”
“癡心妄想。”
被裴寒瑾這樣毫不留情的說出來,溫容心裡自然是難過的,可臉上卻是不顯:“王爺多慮了,本宮隻是希望王爺能找到貼心之人,既然王爺和陸姑娘情投意合,有什麼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