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警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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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既然是攝政王,咱們還要動手麼?”

翠玉自然也是知道了,不由得有些猶豫。

“為何不動手?難不成哀家還怕了他不成?”太後咬牙:“讓手下的那些人今晚就行動,誰要是真的殺了裴寒瑾,哪怕是傷了裴寒瑾,哀家都重重有賞!”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翠玉知道,太後這是紅了眼了,不敢再勸,隻能按照太後的意思把命令傳達下去。

自從那日從宮中出來,裴寒瑾便整日想著的都是溫容,卻又怎麼也放不下麵子再進宮去找溫容,隻能整日用政務來麻痹自己。

如今太子還沒有登基,裴寒瑾把控著大權,又是攝政王。

所有的折子都是要在裴寒瑾手中過一遍才能交到太子手上。

相當於是朝廷上有什麼動靜都瞞不過裴寒瑾,也難怪太後和太子會這般想要弄死裴寒瑾。

“王爺,新沏的茶。”

崔十八茶放到裴寒瑾麵前,麵色平靜,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牆上的動靜一般。

“把這些破魚爛蝦處理了吧。”

裴寒瑾聞了聞茶香,好像是在閒聊一般。

“是。”

說話間,崔十八就已經從房間裡飛出,躍上了房頂和那些人打鬥起來。

不管打的多激烈,全程下來,裴寒瑾都是坐的八風不動的在喝茶,一直到打鬥聲音停下。

“王爺,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彆看崔十八平日裡有些不著調,真的動起手來,那是絲毫都不含糊的。

把人從房頂一個個的扔下來,崔十八還不忘了該走的流程。

四肢都折了不說,就連下巴也已經被卸了。

隻是為了防止這些人想辦法自儘。

“把人都殺了吧,再砍下一根手指,給宮裡那位做禮物。”

這樣的手筆,裴寒瑾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是誰做的。

“啊,這樣會不會有些囂張?”

崔十八嘴上說著,手上已經乾淨利索的一刀下去了。

“是嗎,本王卻覺得已經很是仁慈了。”

裴寒瑾冷笑一聲,宮裡傳來的消息他已經知道。

眼下再看見太後派來的這些人隻覺得這點小伎倆實在是可笑。

“這次隻是個警告,若是還有下次,本王可就要用這些人的腦袋給她穿了做珠串了。”

順著裴寒瑾的話音,崔十八想了想那個畫麵,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動作快一些,送東西的時候順便把宮裡的那個給處理了去,本王要她永遠說不了彆的話。”

裴寒瑾輕輕晃著手裡的茶杯,眼裡閃過一絲寒意。

“是,屬下這就去辦。”

崔十八早就料到裴寒瑾肯定是要找宮裡那位麻煩的,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順手就的不行。

當晚,無人知曉的時候,慈寧宮的春雲隻覺得眼前一黑,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次日的坤寧宮,是被一陣尖叫給喚醒的。

到了起身的時間,坤寧宮上上下下的宮女們都起身梳洗,第一個打開門的倒黴宮女隻覺得門口有些阻力,低頭便看見了以發覆麵,手上還留著血的春雲,當即尖叫了一聲,便昏死過去。

聽見動靜的其它宮女出來看,更是一陣尖叫。

慈寧宮上上下下瞬間便雞飛狗跳了起來。

而太後這裡,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望著桌子上的那齊刷刷的幾根手指頭,太後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娘娘,下麵的人來信,昨天排出去的那七個人全部都死了。”

翠玉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七個暗衛,七個手指頭,整整齊齊一個不少,不是挑釁是什麼?

太後氣的說不出話來,隻伸出手,翠玉連忙站過去扶著:“娘娘?”

“去……給哀家傳太醫來!”

慈寧宮出事的消息被太後按的乾乾淨淨,不見一絲風聲。

“娘娘是有些受驚,微臣開些藥調理一下便好,至於外麵的那個姑娘,就不大好了。”

太醫院的太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答道。

“她怎麼了,太醫說就是了。”

太後此時說不出話來,翠玉便成了傳話的那個。

“外麵的那位姑娘被下了啞藥,動手的人很是謹慎,甚至還把她舌頭給割了下來,至於雙手,更是被挑斷了手筋,這輩子怕是殘廢了。”

聽了太醫的話,太後心裡的怒火再也收不住,當即便砸了床頭的花瓶。

“娘娘息怒。”

嚇得翠玉和那太醫連忙跪下求饒。

事到如今,就是砸了太多的東西也無濟於事,太後隻能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閉了閉眼,太後手上轉著珠串的動作飛快,儘了最大的力氣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翠玉,去送送太醫。”

“是。”

翠玉跟在太後身邊那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太後這是氣急了,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送走了太醫,便小心翼翼的站在太後身邊,不敢多說一句。

“這次,是哀家莽撞了。”

良久,太後才道:“早知道那裴寒瑾是個瘋子,隻是哀家沒有料到,他竟然已經有如此大的本事了。”

“此事並非是娘娘的過失,實在是那些人太過無能了。”

翠玉小心道。

“不。”太後心裡清楚的不行,裴寒瑾這到底是衝著誰來的。

自己不過是剛剛查到他的頭上,就已經動了這樣大的死手,若是在查下去,隻怕他還能做出更加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來。

“這次是哀家的過失,哀家認了,可他裴寒瑾和溫容也不要想得意多久,這筆賬,哀家記著,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縱使太後瞞得再好,慈寧宮一個宮女被不知名的人砍斷了手和舌頭被抬了出來的事情也已經在後宮傳著了。

太後隻能尋了個借口,說是那宮女手腳不乾淨,偷了太後的貼身飾品被抓住了,所以太後治了她的罪。

可究竟是不是這樣,慈寧宮自己的人最熟清楚不過了。

溫容也自然知道。

前些天春雲還在和她對峙,今日便落得這樣的下場,是誰做的,她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底。

“娘娘。”

見溫容一直不出聲,悅紅有些擔心,出聲喚了溫容一句。

“我沒事,”溫容搖搖頭:“悅紅,春雲的家人來領她出宮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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