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會做虧本買賣?放心吧,不會讓你虧的。”秦峰笑了笑,拿起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政府以及銀行的監管就是個兒戲,這總計牽涉到了多少買房的老百姓、牽涉到了多大的資金額度啊,這個陸文傑膽子已經大到逆天了,販毒都沒這個來錢快吧?”秦峰大致看了一下,心有餘悸。
“秦峰,我這幾天也仔細地研究了一下,我認為這個事可能沒有我們最初想的那麼簡單。”蕭建安給秦峰遞了一根煙。
“怎麼說?難道說這個事中間還有其它貓膩?”
“具體的我也說不準,我隻是覺得事情有點不符合常理。”蕭建安搖頭。
“你說說看。”
“我們國家這二十年的發展與房地產是脫不開關係的,特彆是地方的財政收入與房地產是緊緊的綁定在一起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地方政府與房地產其實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所以各地政府對房地產市場幾乎都保持著十分寬鬆的政策,這也導致了各地房地產有野蠻發展的趨勢。”
“雖然各地政府對房地產行業的一些詬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國家對房地產行業的法律法規還是很健全,對政府和銀行的監管也有硬性的要求,在一些小問題上地方政府一般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大體上的規矩還在,不管是地方政府還是房地產商都沒人敢越過這條紅線。”
“可你再看看他這,這還哪有什麼紅線?政府和銀行完全對他就沒有了任何監管,全部開綠燈,明目張膽地放任他在這無本套利、瘋狂圈錢。”
“這家公司這麼乾下去的後果連我這個外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出來,那些監管機構的領導不可能看不到,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了給他開綠燈,這是需要冒多大的風險?”蕭建安分析著。
“他們這麼做無非兩個原因,第一,他們參與了其中,與陸文傑結成了利益共同體,在中間拿到了豐厚的好處,這個好處讓他們寧願冒這麼大的風險。第二,他們相信陸文傑不會暴雷,或者說有人會替陸文傑的暴雷兜底,整件事不會有風險,他們相信陸文傑有這個能力。”蕭建安在抽完一根煙後繼續道。
秦峰一直靠在椅子上靜靜地聽著蕭建安在說著。
“我想兩個原因都有,單純隻是為了陸文傑給的好處不至於讓他們如此的鋌而走險,誰也沒這個膽子去拿注定要被抓的錢。他們敢拿陸文傑的錢肯定是相信陸文傑背後有人,這個事絕不會暴雷。這或許就是陸文傑到處打著周書記女婿這塊招牌的原因吧。”秦峰道。
“我說的這事沒這麼簡單就在這。真要暴雷了,這些開過綠燈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領導可一個都跑不掉。這麼大的事就因為陸文傑自己說了句自己是周書記的女婿他們就乖乖地給陸文傑辦了?”
“這麼大的事,不說讓周書記親自打招呼,起碼也需要你這個秘書出麵來辦吧?周書記打過招呼嗎?你出麵替陸文傑辦過這些事嗎?”蕭建安問。
“怎麼可能?首先他並不是周書記的女婿,周書記與他的交集也並不多,其次,在你告訴我這些之前我完全不知情,周書記就更加不知情了,怎麼可能去為他的事出麵?”秦峰搖頭。
“這就是了,這就是我覺得這個事透露著怪異的原因。他這套遊戲要玩下來並且玩的這麼大這麼徹底這麼肆無忌憚,絕不是打點好哪一個兩個領導或者哪一個兩個部門的事,這可是需要整個係統都給他完全開綠燈,他陸文傑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嗎?”蕭建安反問著秦峰。
“據我所知這個陸文傑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如果他本身就有這麼大的能量,他無需從中江跑到東陽來,中江是個更大的市場,其次,如果他真有這麼大的能量也就不需要到處打著周書記女婿的招牌了。”秦峰再次點了一根煙。
“所以我認為這中間一定有蹊蹺,這事可能沒這麼簡單。”蕭建安點頭。
“不管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貓膩,這件事對於周書記來說都是致命的,而且,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可能這個事就是衝著周書記來的。”秦峰嚴肅地說著。
“老弟,我能做的事我都已經做了,至於其它的,我隻是個商人,我愛莫能助了。”
“你已經做的更多了,有了這些東西就已經解決了關鍵的問題。”秦峰揚了揚手裡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