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把薩芬的屍體帶回到他的洞穴,挖開較深的一角後,將他埋入其中。
將薩芬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後,拿起薩芬常放在手邊的麻袋,安提來到洞口。
揮動錘子直接將洞口砸塌,讓其被永遠掩埋後,他才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
安提從礦坑正道走出,沿著山路向下大搖大擺地回到了鎮子上。
雖然異鄉人差點給他腦子燒了,但體驗過那種強大的通感,順便以那副強大的姿態施展了一些他本來都還未練成的奇跡後,即使重回人身,有些經驗依舊殘留了下來。
原本毫無進展的通感,此時也已經延伸到右手。
強大的力量令人留戀,但異鄉人狀態下混沌的腦海以及逐漸被剝離的自我認知都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安提緩緩將薩芬的吊墜從肚子裡挖出來後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以防丟失,然後目標明確地走向鎮中心的大教堂。
隨著靠近鎮中心,強大的詛咒體數量顯著增多。
但是它們都不敢再肆意靠近安提了。
尤其是有眼蜘蛛怪,即使全身眼睛都死死注視著安提目不斜視,卻沒有一點膽子施展它那屏蔽靈感的能力。
安提的腳步不是很有力,在石板路上發出輕輕的腳步聲。
但不知不覺間,在他身後跟上了一眾的詛咒體。
路上,他終於遇到了正在戒備的一隊信者以及幾位逐夜者騎士。
當他們看到安提時,全部做好了狩獵的準備,顯然當代夜色眼眸擁有者在鎮上的消息他們都已經得知。
但是,再當他們看到安提身後跟著的大群詛咒體後,全部呆滯了。
安提抬起手:“大家玩得開心點吧。”
隨後輕輕打了個響指。
“嘶啊——!”
“啊啊——”
“呃啊!”
身後的怪物頓時被觸動了某個開關一般,發出一聲聲嘶吼向著已經不遠的大教堂發起衝鋒。
信者在慌亂中匆忙應戰,但沒一會兒就被浩大的詛咒體群淹沒。
逐夜者騎士尚且能沉穩應對,卻也是疲於奔命。
忽然,一道紅色漩渦直接把一位正在和詛咒體僵持的騎士吸了過去。
安提釋放完氣引後,隨意地向旁邊走了兩步。
剛在被吸引過程中擺好應對架勢的騎士所迎接的並非是安提的攻擊,而是熟悉的幽藍色劍氣!
唰!
一個騎士被切成兩半,屍體迅速被詛咒體分食。
安提隨手拍了拍他身後那個詛咒體騎士的肩膀,然後繼續散步般地向前。
如此巨大的聲響毫無疑問吸引來教會的注意。
除非詛咒源頭的刻意引導,不然詛咒體大多時候不會大量群聚甚至目標明確地發起總攻。
教會沒把鎮上因為他們的儀式而生產出的詛咒體放在眼裡。
但現在……
詛咒源頭,就是安提。
雖然安提啥都不懂,但這些詛咒體確實會被他吸引又不會攻擊他,甚至一定程度聽從他的指示。
而對著這些邪教徒隨便一指,詛咒體就能迅速將注意力轉向他指向的目標。
詛咒體和教會的戰鬥造成巨大的聲響又吸引來更多的詛咒體加入戰鬥。
如此一來,他散個步,揮揮手,便掀起了鎮子上教會與詛咒體的村頭械鬥。
詛咒體和教會的人打得難解難分,安提順著這波潮流在街頭散步。
背著麻袋一手叉腰路過一間房子,進去裡麵到處看看,翻箱倒櫃。旁邊一群詛咒體撲倒一位信者撞開牆壁吵吵嚷嚷,安提提前預判,隨意讓開後無視了吵鬨,繼續逛街。
路上找到一個木桶,裡麵有看著挺乾淨的水,於是使用點燃煮沸後喝了起來。
喝完後又在一家的二樓尋得幾塊掛著風乾的肉片,野獸的嗅覺告訴還挺新鮮可以吃,便摘下來填肚子。
忙活了一天,確實該渴了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