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在大叛亂後很久才成為午夜領主的混沌星際戰士,塞澤爾時常感到好奇,過往的前輩們在這艘曾經被叫做夜幕號的榮光女王上行走時,是否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他們那已經逝去的原體也是否會如現在一般死死盯著每一個船上的生命...
不過也就短暫的想想,他馬上收束了意識,在這裡原體是一個禁忌,那位主人不喜歡原體,更不喜歡聽到那個名字,過去任何提及原體的,都被它撕碎並將靈魂扯出束縛在船殼上。
所以有句話,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不敢說——
它恨自己的原體。
行走在漆黑的船艙中,隨處可見一些結構和內部構造中還留有船隻受到摧殘的痕跡,一排排尖牙凝固在門廊裡,被扭曲的橫梁和過道,尖爪與惡魔的臉在船身凍結,長出肋骨和血肉的房間仿佛是某種地獄野獸的肚子,一些小型惡魔還在黑暗的走廊裡徘徊,可憎之物在陰影中等待,隨時散播瘋狂。
夜幕號從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就連世代生活在這裡麵的變種人,也隻敢在它有限的不足10%的區域活動,因為這艘船有70%是徹頭徹尾的未知區域,連塞澤爾也是如此,夜幕號不隻是一艘船,還是一個可怖的迷宮,塞澤爾從一些戰幫前輩口中聽說過,這艘船在建造時就在內部修建了龐大的迷宮,是原體一位兄弟的“禮物”,而他們昔日的原體便喜歡將獵物扔進迷宮中,享受它們的絕望與彷徨,或許現在那裡麵還有一萬年前被扔進去的可憐蟲在絕望的尋找著出路。
除了迷宮外,另一大威脅就是惡魔,這並不奇怪,當夜幕號被“拽”進亞空間後,它就不可避免被汙染了,它徹底成為了一艘惡魔戰艦,內部自然也滋生出大量惡魔,它們或許並不強大,至少對於塞澤爾是這樣,但對於變種人和奴仆來說就很致命了,它們隻能抱團取暖,或者使用粗劣的圖騰和對四神的崇拜來保護自己。
當穿過一個巨大的大廳時,塞澤爾用餘光瞥了一眼斜上方。
無數鎖鏈像觸手一樣從天花板垂下來,讓他仿佛是行走在叢林之中,而在這些鎖鏈中,吊著許多屍骸,許多已經風化成白骨,但通過它們身上的動力甲依稀能辨認它們過去的身份,從軍團到戰團,什麼身份和來曆的都有,還有許多半腐爛和新鮮的,他的主人很喜歡把屍體吊起來。
有人說,這是對原體的拙劣模仿,但很快那個人也出現在上麵,自此這個也成為了禁忌。
或許他那位主人確實對原體的看法很複雜,雖然如此仇恨,卻又從各個方麵對其有著模仿,究竟是自卑還是自大,塞澤爾偶爾也隻能腹誹一番。
終於,他來到了目的地,一個神殿,一個墳場,或者說一個城堡。
這裡隨處可見供奉黑暗諸神的神龕和圖騰,獻祭之血將其染紅,儀式的火焰把地麵熏得焦黑,構成四周牆壁的石料都已經滿是裂痕並且十分古老,是黑暗之力和亞空間的痂殼把他們拚在一起,
在大門和立柱下,主人的親護衛們身穿長滿尖刺的深藍色終結者裝甲,甲片上覆蓋著人皮,背後串著,腰上掛著蒼白的骸骨,手持裝有爆彈的鏈鋸長刀,一些人的頭盔上已經長出尖角,頭盔也被塑造成野獸般的麵孔。
他們被喚做肯特卡,據說是昔日軍團的精英戰士,但塞澤爾聽說他們隻是“粗劣的模仿品”,真正的肯特卡們早已星散,沒有人願意追隨他們這個主人,但出於某種強烈的自尊心,他的主人還是組建了屬於自己的“肯特卡”,雖然它們的盔甲看起來都是七拚八湊,什麼型號都有,從鐵騎到不屈型,甚至還有冥府與不屈的縫合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