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鬥的迫近,索什揚的感覺開始變得敏銳,甚至周圍的環境則慢了下來。
這令他能夠理解這個戰場,並為小隊做出以取勝為目標的最佳決策。
一個邪教徒已經倒在牧師亞茲丹精準的射擊之下,但又有九個邪教徒自灌木叢中現身,向他們發動了一連串的攻擊。
雖然彈殼仍未落地,但黎曼之耳已經濾去了戰場上其他的噪音,使索什揚能夠辨明這些邪教徒正在使用自動武器,隨後他抬起手臂,轉向了瞄準自己飛來的子彈。
三聲脆響後,三發子彈全都從裝甲上無害地彈開了,而且,隨著他們位置的暴露,他也向敵人進行了還擊。
在終結者伺服器輔助射擊係統的幫助下,他甚至不需要瞄準。
隻是第一槍就命中了目標,一個邪教徒摔倒在地,在他的殘軀意識到他的右腦已經不在它本該在的地方,並變得癱軟無力之前,他短暫地抽搐了幾下。
隨後的掃射直接將冒出頭的邪教徒全部打倒,沒有浪費一顆子彈。
同樣的,來自灌木叢中的射擊變得愈發密集,而這次攻擊也變得更加持久、精準。
一個披著風衣的白發邪教徒正在指揮射擊,而且他看起來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在攻擊什麼——索什揚對他們的勇氣感到些許驚訝。
阿斯塔特小隊如一個整體般地察覺到了戰鬥走向中的細微變化,他們開始調整射擊目標,集中打擊那些指揮作戰的邪教徒。
很快,那個白發的邪教徒指揮官就被子彈打斷了兩條腿,哀嚎的倒在地上。
在這次摧枯拉朽的齊射下,邪教徒們隻能則縮在掩體後瑟瑟發抖,他們的戰術在他們的敵人所展現出的力量前變得毫無意義。
“懦夫將墜入地獄,勇敢者將升入天堂!!”
察覺到他們所處的位置將遭受衝擊之後,敵人的下一步行動卻完全出乎索什揚的意料。
在某種口號的號召下,他們並沒有進行掩護射擊和撤退,反而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選擇,朝這些身著動力甲、步步進逼的身影發起了衝鋒。
一個戰士掄起他的自動炮,朝著四個敵兵所在的方向擊發了一團白熱的彈雨,金屬的熱流一瞬間就將他們抹除了,連帶焚毀了後麵一大片灌木。
當那股熱量將下麵的土地燒焦、玻化時,那片灌木也隨之燃燒殆儘。
邪教徒們依舊高舉棍棒與小刀,繼續著他們的衝鋒。
同樣在衝鋒的法爾紮德馬上來到他們麵前,但當他敢準備砍到第一個人,一發爆彈就從他身邊劃過,擊中了那個邪教徒的軀乾。
那個渾身是刺青的家夥左臂自肩膀以下被整個扯掉,殘肢斷茬處噴湧出猩紅濃稠的血漿。
——————
但其餘人仍沒有倒下,他們衝向了這名天使,將他拉倒在地,開始用近戰武器攻擊他。
法爾紮德掐住其中一個人的喉嚨,並且在敵人可悲地試圖用棍棒攻擊這名倒星際戰士時扼死了他,然後斧頭一甩,擊碎了另外一人的顱骨,又在半個呼吸間抓住一個邪教徒戴著兜帽的臉,將手指捅進他的眼窩,接著又摳進了這個混沌崇拜者的顱腔。
在這瘋狂舉動的最後,這個赤著胸膛的邪教徒隻能用染滿自己鮮血的砍刀在阿斯塔特的動力甲上塗抹無意義的痕跡。
法爾紮德的戰鬥風格很野蠻,但也很高效,索什揚並不打算改變他。
因為在這場戰鬥結束前,更多鮮血將會被潑灑,由他們來潑灑敵人的鮮血。
同樣的,更多生命將會在這個遙遠的世界上消亡,因為此刻他們便是恐懼和死亡的代理人。
在敵人被殺儘之前,在任務完成之前,利刃將永不停歇。
當最後一個抵抗的邪教徒倒下時,天上忽然下起了雨,將那森林燃燒的火焰給熄滅了。
索什揚簡單的估測,他們在大約五分鐘裡,殺死了超過一千個邪教徒。
整個地麵,密密麻麻普遍了殘破的屍體,血水混雜著雨水滲入泥土,把褐色的大地都染成了淺紅色。
但這樣的死亡並不值得他去關心,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這些人都已經偏離了人類正途,死亡是他們唯一的救贖。
收攏隊伍後,索什揚繼續朝著目標地前進。
在即將抵達法務部要塞時,他們卻遇到了一個小村莊。
隊伍立刻散開,在解決村莊時發現村莊外圍留下了很多臟兮兮的帳篷,很可能這裡就是被擊潰的那一撥邪教徒的據點。
法爾紮德帶著鄙夷的神色用動力斧的末端挑起了一堆破布。
“肮臟的異異端,看看這裡,簡直比獸圈還臟。”
“區域安全。”
亞茲丹站在營地的一頭回應到,他們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任何敵人。
索什揚乾脆推倒了一座小房子,但裡麵除了幾塊骨頭和一攤篝火燃儘的餘燼以外什麼也沒有。
“這裡也什麼都沒有。”
一種不尋常的寂靜降臨在了四周,就連草叢裡的動物們也沒有發出任何響聲。
“這些家夥弱小到可悲,一發爆彈就能把它們炸得什麼都不剩了,他們竟然會反抗帝國?”
“安靜。”
索什揚舉起了手,然後示意牧師將鳥卜儀從腰上取了下來。
亞茲丹低頭看著上麵的顯示,這時在遠處發出了爆炸的聲音,星際戰士們不假思索地散開成了防禦陣型。
索什揚握緊了他的鏈鋸長戟。
“聽起來那邊挺熱鬨。”
法爾紮德打趣道:
“戰團長,咱們要不彆管這裡,直接去那邊打一架算了,那可比滅絕這群弱者要光榮得多了。”
“我說了安靜!”
法爾紮德哼了一聲,但還是照做了。
鳥卜儀規律性的叫聲成為了周圍唯一的聲響,這個營地很小,隻有三個環狀的建築群,周圍則是一道泥巴組成的護牆。
“在那邊有生命信號。”
亞茲丹拿著鳥卜儀指著北邊說。
“我們也許可以去看看。。”
“戰團長,我們應該去打一場更有意思的仗的。”
法爾紮德在通訊器裡對索什揚說道,帶著些許布滿:
“這裡隻有些廢墟,最多有些虛弱的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