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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是李東遼第二次問什麼了。
“我把事情跟大人說了之後,他們會幫我報複回去嗎?”小奇問。
“呃”李東遼半張著嘴,過了一會兒才說“大概會口頭警告,讓他們不許在那樣做。”
“所以我說,大人們都是天真的。”小奇推開李東遼的身體,手放在門把手上,“如果是我,我更相信一報還一報的說法,再見了警察先生。”
小奇說完,推門離開了廁所,消失在李東遼的視線當中。
小何捧著本子站在門口,等了很久才見到垂頭喪氣的李東遼。
“發生了什麼嗎,李警官?”小何問。
隻見李東遼擺擺手,垂頭喪氣地說“剛被一個小孩說天真算了不提了,回去吧”
到了晚上,由於警局已經將最大嫌疑人定為汪梅了,周邊也沒有繼續發現受害者。
在找到汪梅之前,其他的事情不能著急,也無法推進。
通緝的照片已經大規模地發出去了,除非汪梅一輩子都待在山裡。
否則,隻要汪梅到人多的地方,立馬就會被人認出來。
既然通緝已經外發了,那麼找人的事情不能急,隻能慢慢等消息。
“小何,先下班吧。”李東遼收拾東西也準備撤了。
撤之前,接到了談晚的電話,照慣例來詢問今日發生的事情,以及事情的進展。
李東遼將今天去見了新院長的事情告訴了談晚,說到後麵,還提到了那個怪小孩。
“對了,你之前電話裡說的那個小孩,我今天趕巧碰著了~”
“哪個小孩?”談晚接過楊管家遞來的丹東大草莓,放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問。
“就那個小奇,從紅心孤兒院轉過去的那個小孩。”
聽到小奇這兩個字,談晚愣了愣。
然後又問“他怎麼樣,像他這種特殊的情況,有人照顧他嗎?”
談晚在知道小奇是侏儒症患者之後,腦海中下意識地將他劃分進殘障人士的情況。
加上那天在紅心孤兒院,謝莫聞撞倒小奇之後他的一係列反應,都讓談晚覺得,小奇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侏儒症加上精神不好的小奇以前都是汪梅照顧的,現在汪梅不在了,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新環境適不適應。
“我可不認為他需要人照顧。”李東遼用頭和肩膀夾住電話,經過了一個燒烤攤,“老板,要五串羊肉和五串烤雞心,外加一個錫紙烤金針菇,重辣謝謝!”
手機那天傳來烤肉刺啦刺啦的聲音,談晚耳邊一陣嘈雜“你在和什麼人說話??”
“弄個燒烤吃,午飯沒空吃,餓到現在。”李東遼兩頭應付。
“你之前說小奇什麼,我沒聽清。”談晚趴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又問。
“哦,我今天看見他被兩個孩子欺負,原本想幫幫他。
結果你猜人家和我說了一句什麼?”
“什麼?”談晚也挺好奇的。
“說我天真。”李東遼根據回憶複述,“還說如果是他的話,他更相信一報還一報的說法。
我沒想到活了這麼多年,還要被一個小孩訓斥教育,真是丟人。”
談晚隱隱感覺奇怪,小奇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為了探究其原因,談晚讓他重新複述一遍“當時你們倆的原話是什麼,你說給我聽。”
李東遼不明覺厲“乾什麼,想借此機會再嘲諷我一次啊?”
“說認真的,再說一次。”
談晚的語氣十分嚴厲,容不得他半點嘻哈。
李東遼被她這種語氣給震懾到了,認真仔細地將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他回憶地特彆仔細,從他尿急去廁所開始說,一直說到結束。
中間為了讓談晚聽得聲臨其境一點,他還加了很多象聲詞。
說完一圈下來口乾舌燥,他長舒一口氣停了下來“就是這樣了。”
他一手舉著烤串,一手舉著手機靜靜地等待對方的回應。
電話那頭,談晚在聽完之後沒有說話,而是坐在那裡沉默不語。
李東遼見狀也不敢打擾,就這麼靜靜地等待。
風吹過他的麵前,帶過了一股燒烤香味,李東遼聞得到吃不到,心裡癢極了。
過了半晌,談晚才緩緩開口“我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
“什麼?”李東遼感覺不安。
一般在談晚說‘幫’這個字的時候,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在沒有找到汪梅之前,我不能讓小奇一個人待在那種地方無人看管。”
說到這兒,談晚頓了頓“我需要讓他住你家。”
“那那顆怎麼行!”李東遼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嚇了一大跳。
他本來以為談晚會讓他幫忙調查汪梅的下落呢,竟然是讓他幫忙照看小孩子。
“怎麼,這很困難嗎?”電話那頭傳來談晚冰冰的聲音。
“我和那小孩住是怎麼一回事,你要我領養他?”李東遼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領養,但我要保證你24小時能待在他身邊。”
“老大,我能問下原因嗎?”李東遼生無可戀,“至少讓我知道一下原因吧。”
電話那頭繼續傳來談晚的聲音“因為厲覺肯定不讓他住在莊園裡。”
聽到這兒,李東遼足足愣了五秒鐘不止。
他不斷思考著其中的關聯,厲覺不讓那小孩子住,和住他家有什麼關係?
“這有什麼關聯嗎,老大?”
到這會兒,李東遼手裡原本還油滋滋的烤羊肉串,此刻被風吹得皺巴了。
“有關命案。”談晚沒有透露許多,又說了一句,“這是命令。”
掛掉了電話,李東遼感覺自己的精神被從上到下洗禮了一番。
在冷風當中站了十幾分鐘,在心中鬥爭了好長一段時間,李東遼才下定決心。
他重新打開手機,撥通小何的電話號碼“喂小何,去找剛才孤兒院的院長,說我要領養一個叫小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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