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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賈張氏隻是想買下前院趙家小子，搬到派出所宿舍留下來的單間，秦淮如心裡就沒什麼負擔了。
等趙家小子搬走，私下裡和他父母商量下，每個月給他家1塊錢，應該就能租下，讓棒梗去那邊住。
這年頭的房子，隻有極少數是私產。
整個鑼鼓巷四合院裡，也就楚向前的前院東廂房是他在60年，政策還允許房屋買賣時，找街道買下來的。
其他的則全是租的，賈家這屋子每個月2塊錢。
趙家那兩間耳房，一間1塊錢，等於分攤了趙家的負擔。
今後萬一趙家小子回來住一兩天，或者有親戚來了，也可以和棒梗擠一擠。
賈張氏聽了這話，忙搖頭說道，“真按你說的辦，我還需要問你？”
秦淮如想想也對，自己這婆婆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
就聽賈張氏說道，“那間耳房有六七平米，已經不算小了。
我的意思是，花點錢買下來。
將來也不用擔心趙家反悔，不再租給我們家。
萬一棒梗將來結婚有了孩子，也不怕被趕出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秦淮如點點頭，“行，明兒您去趙家問問，價錢合適就讓三位大爺當見證人買下來。”
這種買賣根本不受法律保護，而且其實買的是使用權，而不是產權。
今後那房間每個月還是得給趙家1塊錢，一起交房租給街道。
所以那房子的要價不會高，但肯定也不是三五十塊錢就能搞定。
但對此時的秦淮如來說，一兩百都不叫事。
當然，傻子才不壓價。
所以秦淮如才把談價格的事，交給了賈張氏。
隻是賈張氏卻想著，趙家小子的工作，都是楚向前幫忙搞定的，有他出麵，至少能壓價一半以上。
秦淮如頓時對賈張氏無語了。
但轉念一想，這事自己肯定不會跟楚向前提，卻可以讓賈張氏去談。
然後跟她說，自己再去和楚向前提這事。
實際上另外一半的錢，自己私下裡給趙家就是。
理由就說，買下那房間的錢，自己和婆婆一人出一半。
趙家拿到錢，肯定不會在外麵胡說，畢竟這事其實不合規。
而賈張氏覺得占了便宜，心裡也不會對楚向前有意見。
當然，她有意見也得心裡憋著，可隻用幾十塊錢，就免了賈張氏的嘮叨。
秦淮如覺得很值。
要是以後賈張氏知道了，那就說，楚向前當時給了自己2百塊錢。
自己不僅用他的錢，買下那間房子，還多賺了一百，或者一百多。
即便賈張氏不信，總不能真跑去找楚向前問這事吧？
真那樣，自己這婆婆肯定沒那個膽子去問。
畢竟楚向前一句話，就能讓賈張氏從軋鋼廠的掃大街，變成去掃廁所。
雖然都是清潔崗位，工資也一樣，可工作環境就大不同了。
秦淮如臨出門時，心裡一動，乾嘛要那麼麻煩。
轉身拉著賈張氏出門，小聲說道，“媽，你說我趁著那人出差回來的這些天，多陪陪他。
等他高興了，我再說這事。
說不定錢都不用我們出，他就會包圓了。”
錢肯定是秦淮如自己拿，但話說到這，秦淮如心裡忽然冒出的想法。
繼續說道，“說不定還會多給點錢和票，給棒梗置辦起新床、書桌、凳子和衣櫃？”
家具的票，秦淮如心裡，那肯定是找楚向前要。
雖然楚向前不喜歡賈家的孩子，但自己跟著他這麼久，要幾張家具票，總該給吧？
這就是楚向前當初給秦淮如的印象太深刻了，寧願讓秦淮如在帽兒胡同的小院子裡吃撐了。
也不讓她帶吃的回家。
可今時今日的楚向前，彆說家具票，1千塊錢都會毫不猶豫就給。
楚向前都打算明年就把家人，全接去港島了。
這些年和街道、軋鋼廠交易的魚乾可一直沒停過。
這些錢除了師傅用來買古董外，基本上就沒怎麼用。
手裡少說也有三五萬的現金。
這麼多錢留在自己手裡，還不如走之前，給秦淮如幾千塊錢，好讓她安心。
而且前年楚向前就給過秦淮如一根大黃魚，也就是這根大黃魚，讓秦淮如徹底心甘情願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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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淮如自己手上，其實少說也有三四千，甚至五六千塊錢了。
自從她和婁小娥互相知道對方，都跟著楚向前，並且一起陪楚向前打牌後。
兩人因為婁小娥的關係，收到的古董質量越來越好，每次楚向前拿走她們買到的古董。
少說也給她們大幾百，或者一千多。
最高的一次，直接給了四千多。
賈張氏一聽就狂喜，暗道這都幾年了？
自己總算從楚向前那王八蛋手上撈到回報了。
隨後看秦淮如的目光，有些不一樣了。暗道還是秦淮心思深。
自己不過是想靠著楚向前的關係，省下幾十塊錢。
可她秦淮如這一刀下去，少說也能從楚向前手裡，撈到兩三百塊錢。
賈張氏佩服的同時，暗道會不會下手太狠，今後棒梗大了，要找工作時，彆楚向前心裡有疙瘩，就不樂意了。
秦淮如一聽賈張氏這話，那叫一個詫異。
笑著說道，“媽，你就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賈張氏這才放心下來，等秦淮如要走時，還拉著她小聲說道，“這幾天你安心在外麵辦正事，家裡我會照顧好的。”
秦淮如大喜，要是能在婁小娥那邊多住幾天，也能多陪陪那人。
推著自行車出門時，賈張氏還給她打配合，免得閻老摳問東問西，或者懷疑什麼。
而閻阜貴見賈張氏來送秦淮如，立馬就沒什麼想法。
秦淮如出門沒一會，就見大壯從遠處巷子裡走出來。
這下再無懷疑，騎著自行車就走。
有大壯在，秦淮如倒是不擔心安全，隻是越是騎車，越感覺風吹過時，屁股有點涼。
總覺得座椅不知道被誰潑了水。
等秦淮如到了婁小娥家，楚向前剛好也溜出家，騎著自行車在路口碰上了。
秦淮如一眼就認出楚向前，忙騎上前打招呼。
卻不想楚向前笑著點點頭後，左右看了看，居然帶著她，在山雀的指引下。
拐進了一處漆黑的巷子裡。
等兩人騎著自行車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楚向前看著心情不錯，可秦淮如騎著自行車時，偶爾出神，總感覺那巷子比其他地方冷很多。
走了幾分鐘，到了婁小娥家，楚向前翻進院子，從裡麵打開門，秦淮如伸手就在他腰間狠狠擰了幾下。
楚向前嘿嘿一笑，把兩輛自行車停好，又把大壯放了進來。
這才摟著走路有點不穩的秦淮如進了屋子。
這女人今年29，正是一個女人最漂亮的時候。
而且那股子嫵媚、成熟感，藏都藏不住。
婁小娥本來就睡了，但聽到楚向前的聲音，立馬就睜開眼。
本以為是做夢，就聽客廳裡傳來楚向前和秦淮如說話的聲音。
這下哪裡還顧得上睡覺。
早上5點多，楚向前起床時，見婁小娥和秦淮如睡的很死，乾脆沒打擾她們的美夢。
自己悄悄出門，讓山雀從裡麵鎖上，這才騎著自行車去買早餐。
然後回家。
果然沒人發現他昨夜出去了一夜。
進入新手村刷怪，泡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開始練拳。
邊練拳，邊想著得抽空去夜市，換一套家具票。
但轉念一想，乾嘛去夜市，去友誼商店外轉悠一圈。
隨隨便便就能用外彙，換點家具票還不容易？
昨晚秦淮如跟著進了小巷子後，毫不見外的說起了趙家空出來的房間的事。
楚向前一開始還以為這女人想問自己要錢，可秦淮如不提錢，隻說沒路子弄到家具票。
楚向前進這巷子，本來就心思不單純，當然是滿口答應。
趁機也拉著秦淮如，提了點條件，回報果然不錯。
上午出門一趟，果然輕輕鬆鬆就換到了家具票。
然後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看著今天就開始認字的楚景榮認字。
本以為這小子成天蹦蹦跳跳，皮的很，應該安靜不下來。
卻不想教他認字居然簡單的很。
讀三字經時，一線天隻是讓他跟著自己讀，楚景榮都不用看著書，跟著讀時，居然就能記住。
這讓一線天、師傅、師娘、老薑、薛靜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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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金枝、金秀和港生則是寵溺和羨慕的看著楚景榮，暗道將來自己孩子要是和小榮兒一樣聰明就好了。
楚向前則一眼就看出，這小子的眼睛根本沒放在書上，也就是說，楚景榮記住了怎麼背，根本不管怎麼寫。
但楚向前也不打算說破，2歲的孩子能背出三字經，已經很了不得了。
再要求他學會寫，那自己這個當爹的就太過分。
還不如簡單點，學寫字，那是小學的事。
而且以楚景榮的聰明勁，上了小學、中學，課本上的東西肯定難不到他。
等一線天覺得今天的課業就這樣，楚向前抱起寶貝兒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下。
惹的這小子又開始嫌棄的用手擦臉。
隨後就被菲菲一把抱過去，和金秀、金枝笑嘻嘻的逗著小家夥。
而金枝忽然也親了他一下時，這小東西居然不擦臉了，反而笑嘻嘻的摟著金枝，在她臉上回親了一下。
看的楚向前直翻白眼，這小子將來肯定是個渣男。
而且憑借家世和財富，肯定會有數不清的女人主動往他身上撲。
薛靜蘭聽到楚向前的嘀咕聲，白了楚向前一眼，低聲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小榮榮有這麼多姨姨，他將來不學你這個爹就怪了。”
楚向前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又聽薛靜蘭繼續說道，“不過，我兒子這麼聰明，2歲就會背三字經，將來的成就肯定更大，有女孩子喜歡，沒什麼好稀奇的。”
楚向前無奈點點頭，這就是親媽的雙標。
吃過了午飯，楚向前為了晚上又能跑出去，趁著金枝和菲菲去午睡。
悄悄溜進了西廂房。
這下，兩個小姑娘又輸慘了。
晚上哪裡肯繼續陪他打牌。
而搞定金秀根本沒壓力，等金秀睡著了，起身再次跳出院子，跑去沙灘街。
這次不用翻牆了，讓大壯叫了一聲，就聽到院子裡堂屋傳來開門的聲音。
隨後院子大門就被婁小娥打開。
楚向前嘿嘿一笑，快步進了院子，轉身把門鎖好。
拉著婁小娥嘀咕幾句，就見婁小娥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楚向前可不管她，指著院子內牆上，有些斑駁破舊的牆麵說著，“要不要找人來抹一遍膩子？”
婁小娥一愣，隨後就雙手去摸牆上的裂縫。
幾分鐘後，屋子裡的秦淮如，正奇怪楚向前怎麼沒進來。
忽然就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唱戲聲。
嘴裡不由罵了幾句，但聽著那戲文，越聽就越按耐不住的，也想唱戲了。
——
隔天一早，楚向前一醒過來，就感覺身體恢複到了巔峰。
暗道這身體好就是爽，否則自己這麼多女人，早就把自己個榨成了渣渣。
等他起床時，秦淮如也跟著驚醒過來。
繼續趴著睡，嘴裡則說著，“向前，這段時間收的東西，都在偏房。你這兩天不用晚上再過來了。”
楚向前嘴角一笑，這事打牌輸的太慘，得緩緩了。
笑著從衣服裡拿出幾張家具票、布票、棉花票放在了桌上。
眼看秦淮如隻顧著繼續睡覺，也不去打擾她。
低頭在沒醒的婁小娥嘴上香了下，出了臥室，來到偏房裡，一眼就見房子裡擺放的架子上的十幾件古董。
目光掃了一圈，也就三件還算能入眼的瓷器，其他的，對楚向前來說基本上沒什麼鑒賞的必要。
隨手全收進了新手村倉庫，然後想了想，拿出4根小黃魚放在臥室的桌子上。
秦淮如和婁小娥手上的現金應該不少了。
紙幣又沒金條容易報酬和藏匿，乾脆用大黃魚當這些古玩的報酬。
隨後進了新手村泡澡。
這才出門，趁著天色還沒亮，溜回家，進了金秀的臥室。
剛躺好，就見金秀側身貼過來，呢喃著問道，“我還以為你跑去找金枝和菲菲，就不回來睡了。”
楚向前一愣，隨後嘴角一笑，乾脆不解釋。
摟著金秀低聲說道，“時間還早，繼續睡。”
金秀微微嗯了一聲，躺在楚向前懷裡很快就安穩的睡了過去。
楚向前暗道傻姑娘，看樣子，這小妞昨晚醒過來後，應該沒了睡意。
等自己回來了，才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