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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對金枝花錢的速度也不在意,再會花錢,也沒自己賺錢的速度快。
而且金枝這種京城長大的姑娘,再會花錢,心裡也會有個底線。
讓她花幾千、幾萬,可能就舍不得了。
這點上,菲菲和她很像。
等到中午吃飯時,見菲菲也在,金一淌不由白了楚向前一眼。
楚向前早就練就了一番皮厚的本事,笑著找話題,說起了過些天,一起去港島的事。
金枝和金秀立馬豎起耳朵聽著,金一淌雖然還是猶豫。
但經過兩個多月的思考,心裡很明白。
要是女婿、兩個女兒都去了港島,自己一個人待在京城,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而且楚向前也說了,冬天過去,春天京城天氣轉暖,明年回來住半年就是。
加上港島那邊有藥鋪,聽說麵積不小,每年的營業額有好幾百萬港幣。
這鋪子將來可是傳承給兩個女兒和她們的孩子,自己這個當外公的,當然得過去幫忙照看著。
否則一個每年賺幾百萬港幣的藥鋪,被兩個女兒給搞砸了。
光是想想,金老頭就覺得肯定會影響到女兒和女婿的感情。
更彆說,鋪子和每年賺到的錢,還直接放在兩個女兒名下。
將來這鋪子,就足夠自己父女三人和外孫們,在港島過上再也不用為錢而擔心的日子。
所以金一淌隻是遲疑幾秒就點頭。
“行吧,去看看也好,隻是張媽怎麼安置?是跟著我們過去,還是留下來照看老宅?”
不等楚向前開口,金枝就大大咧咧的說道,“反正一個月才給張媽20塊錢。
再給她留下夠她每個月吃的糧票和10塊錢,讓她待在這邊守著老宅就是。”
金枝說完,目光看向了楚向前。
楚向前聳聳肩,金枝明顯是不喜歡張媽,自己當然不會反對。
至於金秀,她是全聽楚向前的。
金一淌無奈的看了兩個女兒一眼,歎息一聲說道,“行吧,明年春天回來,前後也不過幾個月而已。”
金秀倒是沒覺得回京城有什麼不好,可金枝心裡,那是去了港島最好再也不回來了。
聽菲菲說,自己男人在港島不僅有錢,還開了好幾個大公司。
手下為他做事的人,算下來都有好幾千人了。
還有,楚向前之前也隱隱提起過,港島有兩家大劇院,一直都沒怎麼管。
還暗示過,要是自己有足夠的能力,那兩家劇院都可以交給自己打理。
一想到去了就能當老板娘,還是和自己的喜好相關的劇院,金枝隻是想想,就覺得今後的日子肯定很美好。
吃過中午飯,楚向前可不敢繼續待在這邊。
家裡還有兩個懷孕了的媳婦,剛回家,就跑的沒影了,想想就知道薛靜蘭和港生肯定會怨氣連連。
金秀和金枝聽了楚向前的解釋,心裡明白楚向前說的沒錯,但想到上次楚向前回來,自己姐妹倆和菲菲、港生一起對付這家夥。
可最後卻隻有港生懷上孩子,心裡立馬和菲菲一樣看楚向前的目光裡全是幽怨。
一旁的金一趟暗道女大不中留,而且他其實也希望女兒能早點生個孩子。
乾脆眼不見心不煩,擺擺手,趕人道,“行了,你們年輕自己去玩,彆待在我這裡,看著就煩。
要是玩的晚了,就乾脆住向前那邊。
我有張媽照顧著,不用擔心。”
金秀和金枝大喜,楚向前當然也沒意見。
兩頭跑,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女人多了,等於家就多了,現在還是挺麻煩的。
既然薛靜蘭、港生之前就不排斥金秀和金枝,現在再住在一起,也比自己夜不歸宿要好。
和金老頭打了個招呼,4人騎著3輛車出門。
隻是沒多久,金枝看著坐在楚向前自行車後的菲菲,頓時就不樂意了。
好在樂壇公園離前門不遠,說說笑笑十幾分鐘,就已經能看到前門大街了。
金枝隻能暗自想著,下次自己也要坐後座。
薛靜蘭和港生對金家姐妹倆上門,心裡有點不樂意,但臉上和嘴上卻熱情的很。
兩人其實也明白,自家男人就是泰迪,與其讓他出門撒歡,還不如金秀和金枝住過來。
隻是5個女人根本想不到的是,楚向前的底線很低。
外麵還有秦淮如和婁小娥等著。
楚向前對自己這輩子,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也就是秦淮如還是很在意的。
而婁小娥也是他撬牆角上手的,那股子曹賊屬性,在這兩個女人麵前時,總是不知不覺就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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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老實了半天,晚上本以為又能打幾場撲克,卻不想大概是昨晚輸的太多。
金秀和菲菲都感覺得休息一晚,否則用腦過度,明天會更不舒服。
至於金枝,這小妞嘴上很硬氣,可真讓她一個人陪楚向前打牌,立馬就慫了。
摟著菲菲就說,要和她聊港島的事。
楚向前看向金秀時,這姑娘忙搖頭,快步追上菲菲和金枝,一起住在了西廂房。
楚向前一臉鬱悶,可等三個女人走了。
心裡卻得意和高興起來。
大壯和紅妞本來一直守在楚景榮身邊,但大壯忽然愣了一下,隨後起身就往屋子外走。
薛靜蘭和楚景榮都沒在意,隻因為大壯這是出去方便。
兩條獵狗的智力,早就和七八歲的孩子一樣,當然懂得什麼叫乾淨和衛生。
隻是大壯出了中院的主屋,往後院走時,到了牆角旁。
忽然一個起跳,輕鬆就跳上了院牆,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跳出院牆。
快步往鑼鼓巷四合院跑。
而楚向前則悠閒拿出一幅達芬奇的油畫,邊喝著茶,邊體會、研習畫技和鑒賞起來。
畫技不好說,而且楚向前心裡也明白,不是臨摹學習,就能達到畫家的水平。
但鑒賞能力,除了天賦外,其實就是多看。
看懂、摸清一百幅,某個畫家的畫作,那你基本上就是鑒定這位畫家作品的專家了。
特彆是瓷器類的古董,看的越多,今後光是感覺,都能判斷出真假。
再結合底款、釉色、技藝等等,打眼的概率就極小了。
不過瓷器其實也是最容易打眼的,畫作還講究個意境。
這東西最難模仿,甚至根本模仿不出來,到最後,仿作裡反而有盜版者自己的意境。
那就更容易被人看出來。
可製造瓷器的工匠,技術水平再高,也不能像畫山水畫,油畫一樣,可以肆意發揮。
而且一燒就是一窯,批量生產的東西,就彆提藝術性。
當然,官窯燒出來後,大部分要麼沒燒好,要麼不夠好。
最好的選出來,其他的砸掉,那這件瓷器也是藝術品。
年代久了,就是古董。
工匠也是藝術家,也有藝術性,就是和畫家的畫,有很大區彆。
所以瓷器難仿製,但一旦仿製的極好,打眼的概率也極大。
很多老資格收藏家,鑒定大師,就是在瓷器上打眼,一輩子的名聲全沒了。
而最容易看出真假的是玉器,而且玉器仿品也最多。
等過了幾十年,電腦和打印技術厲害了,書畫類的題跋也成了重災區。
書畫鑒定很重題跋,這玩意在一幅名畫上,往往十幾個、幾十個。
隻要是收藏者,很多都喜歡在畫作上留下自己的印信。
最出名的就是乾隆,後世罵他的也最多,就是因為這位喜歡在名畫上蓋印。
人家是皇帝,還是天朝曆史上,排得上號的皇帝。
接觸到的畫作自然極多。
罵就罵唄,反正他的成在,會隨著那些畫作一直流傳下去。
從這點上來看,人家比誰都聰明。
楚向前正看著油畫時,大壯隻用了十幾分鐘,就出現在了鑼鼓巷四合院外。
朝著院子裡叫了幾聲。
此時是64年年底了,京城再沒出現缺糧的情況。
即便是三年困難時,京城也沒斷過糧食。
所以這兩年狗狗的數量,也比過去多了一些,不過離泛濫還早著呢。
而且這年代的人,吃香肉的人可不少。
楚向前自己雖然也喜歡狗狗,但他也不會拒絕香肉。
他這種人是實用派,或者說理智偏保守。
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行。
厭惡偷狗的,也不喜歡把狗看的比家人還重要的那種人。
四合院附近的人,對於晚上9點多,有狗叫根本不在意。
不過愛國、愛民和愛秋,對大壯的聲音還是挺熟悉的。
特彆是愛秋,小姑娘經常去前門四合院,找嫂子和小侄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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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壯、紅妞接觸多了,當然屬性它們的叫聲。
隻是二嬸直接把她給鎮壓了。
要是楚向前回來了,還帶著兩條狗狗過來,肯定會叫門。
閆老摳對於給楚向前開門,那是積極的很。
這家夥甚至起身出門看了看,見沒人,也沒看到狗,這才嘀咕著回家。
隨後大壯又叫了幾聲,秦淮如這才確定,肯定像以前一樣,讓兩條獵狗中的一條來喊自己的。
賈張氏此時早就不在意媳婦和楚向前的事了。
甚至看在錢和肉乾、魚乾,還有大米白麵的份上,還主動幫她打掩護。
棒梗和小當雖然慢慢大了些,卻一直以為親媽有時候要上夜班。
兩個孩子倒是因為賈家的生活好了,加上這個家,早就是親媽當家。
被賈張氏的影響也小了很多。
說白了,賈張氏要是不缺吃喝和錢,性格也不會那麼古怪。
又習慣了上班,秦淮如還時不時的帶著好吃的回來,所以懶肯定還是懶的,卻不像電視劇裡,什麼都不做。
她要是敢晚飯都不煮,秦淮如就敢把兩個孩子叫出去,在外麵吃自己帶回來的吃的。
反倒是棒梗有時候,還會偷偷留點肉,回去給賈張氏吃。
小時候的棒梗,毛病不少,但至少懂得親近家人。
長大後,工作、婚姻,單親家庭等等因數,加上從小被賈張氏帶歪了,自私自利也就不奇怪了。
當然,有的娃,天生就涼薄。
秦淮如心裡篤定,肯定是楚向前的那兩條獵犬來喊自己,哪裡還坐的住。
忙對賈張氏說道,“媽,我想起有事忘了和小娥說,今晚我就在她那邊睡。”
賈張氏白了媳婦一眼,隻是她根本不知道婁小娥住在哪裡。
想跟蹤,跟不上騎著車的秦淮如,想去抓現行,那也得知道婁小娥住哪。
不過婁小娥和秦淮如親如姐妹後,平時倒是會來四合院吃飯。
賈張氏也看在這姑娘每次上門,手裡都會提著臘肉、水果和交糧票的份上。
臉上的笑容從來不缺。
而且秦淮如故意讓婁小娥,偶爾從賈張氏手上,花幾毛,一兩塊錢,收走賈張氏從外麵收來的銅錢。
這下不僅賈張氏喜歡這姑娘,棒梗和小當也喜歡她上門。
等秦淮如收拾、打扮好了,出門之前,賈張氏忽然說道,“懷如,棒梗眼看也10歲了。
再過幾年就長大了,是不是該想想早點給他準備間屋子?
讓他自己住著,將來結婚也能有間房子,找媳婦也好找點?”
秦淮如一愣,這事她還真沒考慮過。
但想想過幾年,棒梗確實不適合再和自己、小當、婆婆住一起了。
心裡不由想起,楚向前在帽兒胡同的那間小院子。
不過開口向楚向前說要那間院子,以自己對那混蛋的了解,百分百不會答應。
當初困難時期,吃的東西隨便自己吃,可就是不讓自己帶回家。
楚向前不僅厭惡自己婆婆,連自己兩個孩子也是看不上。
秦淮如倒是能理解,畢竟孩子姓賈,這年代的人心裡,這是給彆人養孩子。
能答應就怪了。
所以秦淮如直接否了這想法,免得還惹的楚向前不高興。
可見有了彆的男人後,孩子也不再是唯一。
隻要沒超過秦淮如的底線,棒梗吃點苦,也不是不行。
而且秦淮如自己也有錢了,卻又沒地方花,自然是越攢越多。
彆說買間七八、十幾平米的單間,就算是個小院子,都不帶猶豫的。
可有錢卻買不到房子,甚至都不讓交易。
正皺眉想著,是不是找楚向前幫忙,反正不要他出錢,隻是找找關係,租一間單間而已。
就聽賈張氏說道,“前院趙家的趙大恒,前兩年不是去了派出所上班嘛,我下午回家後,聽說那小子分到了單位宿舍。”
秦淮如這下算是真正明白了賈張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