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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雖然向上頭說過，糧食的貨款可以不還，就當是自己捐的。
但上頭卻沒打算讓他吃這麼大的虧，隻是上頭手裡不寬裕，四處都要用錢，隻能多欠幾年，等經濟起來了，再慢慢還。
楚向前自然不會非要把這錢捐出去。
所以從61年5月開始，上頭月月多欠了楚向前1200萬美元。
但上頭也用了，幫楚向前代工白頭鷹手表，出口自行車、收音機，魔都手表、縫紉機給楚向前，每個月抵消200萬美元的債務。
但就算這樣，等於每個月還是欠楚向前整整1千萬美元。
到了今年3月，這數字已經飆升到了1億美元。
上頭本以為今年能順利度過旱災，今後每個月用工業品，還200萬，一年就是2400萬。
用不了幾年就能還清。
卻不想4月和5月份時，一些地方還是沒下雨。
不得不又讓楚向前往天朝運了29萬噸和30萬噸的糧食，欠款又升到了1.2億。
要是按照上頭許諾的年息12%來算，每年就得還楚向前1440萬美元。
這筆錢的數量其實也非常的大，畢竟去年天朝出口港島的總金額才59.7億港幣。
1440萬美元等於將近6千萬港幣，占據了出口港島的總金額的1%。
要是算上出口的成本，59.7億港幣的盈利，或許隻要20%的11.93億。
1440萬美元，就占到了出口純利的5%了。
這錢楚向前可不會主動開口要，反正每年的利息都繼續存在天朝的銀行裡。
也可以向上頭說，可以用天朝幣來代替美元來支付利息。
上頭將來也會用糧食或者其他工業和農產品，一點點的還清這筆賬。
但楚向前其實更希望上頭不用急著還錢。
每年還三五百萬，拖到90年代或者新千年就更好。
今後新的當家和主事人，一聽60年代就欠著楚向前1.44億美元，而且楚向前還沒催著還錢。
那當家的人心裡，楚向前絕對百分百的自己人。
今後他想以港資的身份進入天朝投資，百分百是一路綠燈。
可惜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上頭，眼光和遠見都超強，哪裡看不出楚向前那點小心思。
等全麵恢複了糧食的生產，這筆賬，用不了幾年就能還完。
——
等薛靜蘭帶著招娣、盼娣上了茶，客套幾句後，楚向前這才問道，“上頭要是想要渣打的現金支票，我這邊也可以提供。
要是還是隻要現金，我這就去拿。”
薛建國一愣，立馬高興的連連點頭，笑著說道，“上頭隻要現金，你要是能直接運到京城來，那就最好。”
張海洋和薛靜蘭不知道黃金換美元的事，自然是一臉懵。
薛建國見楚向前點頭，這才放心下來。
本想再說些什麼，目光卻掃了薛靜蘭、張海洋一眼。
薛靜蘭不用說，知道的越少越好。
張海洋的話，彆看他已經成了楚向前司機，兼他在京城時的跟班。但他知道的事，其實並不多。
一聽薛建國提到現金，頓時露出好奇的目光。
薛建國還猶豫怎麼找借口，把薛靜蘭指使出去忙其他的事。
卻不想薛靜蘭聽到錢，哪裡肯走。
至於張海洋，無視他就好了。
薛建國隻能起身走到楚向前身邊坐下，側頭捂著嘴，小聲問道，“2200萬的現金外，你還能從渣打提走同樣金額的美元？”
楚向前嘿嘿一笑，看了眼自己媳婦，還有一臉好奇表情的張海洋。
想了想後，乾脆也不避著，直接說道，“二哥，小看了我不是？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場賽馬拍賣會，能拍出四千三百多萬美元的大資本家。
今年年初的拍賣，因為去年從東亞各個部落裡，買走的好馬有點多。
暫時籌集不到那麼多的好馬，這才停了一次。
不想，我越是說缺馬，缺好馬，歐美、東南亞和中東的馬主、有錢人越是肯出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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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去天竺，除了上頭交代的任務外，也算是親臨第一線，逼著手下的馬隊，去東亞更深的草原和沙漠裡，尋找好馬。
信不信我和渣打說一聲，以下一次賽馬拍賣的資金做抵押。
再用港島的馬場和裡麵養著的汗血、阿拉伯馬和純血馬做擔保。
彆說2200萬美元了，就算是5千萬美元，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向倫敦總部申請，全額貸給我。
今年過年之前，我兒子也出生了，到時候我用蘭蘭和我兒子的名義，舉辦今年的年末拍賣會，保不齊六七千萬美元的金額都能拍出來。”
說完，楚向前看向一臉懵的薛靜蘭，皺眉思索了幾秒。
拿定主意對媳婦說道，“蘭蘭，今年賽馬拍賣的純收入，我會全放在以你和我們的孩子名下的基金裡。當做你和孩子們的保障。
今後這筆大概兩三千萬美元的錢，雖然會用作投資，但基金的收益全歸你我和我們的孩子們。
以我的眼光，基金每年15%到30%的收益還是沒問題的。
將來光是這個基金擁有的錢，相信你就能成為港島女富豪前三。
甚至港島富豪榜的前十。”
薛靜蘭每年都有楚向前給的100萬港幣，當作家庭開支和她的零花錢。
港島大部分的公司，甚至是上市公司，年純利潤都沒1百萬港幣，加上楚向前還讓薛靜蘭打理著，自己存在渣打的港幣賬戶。
裡麵幾千萬、幾千萬的進賬，薛靜蘭早就對錢不怎麼在意了。
可聽到三千萬美元，還是嚇了一大跳。
再想想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會成為基金受益人，心裡彆提多高興。
至於賽馬拍賣，能不能賺到這三千萬，她是一點都不懷疑。
前三次賽馬拍賣總金額，一次比一次高的事，薛靜蘭還是知道的。
第一次因為不關注，薛靜蘭還不怎麼了解。
但第二次拍賣總額2600萬美元。第三場4320萬美元，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一聽楚向前說，會把第四場拍賣的純收益，全存入受益人是自己和孩子的基金裡，薛靜蘭是一點都不客氣的接受了。
有了這筆錢，光是做保守投資，也就是隻買風險極低的投資項目，每年都有上百萬美元的收入。
要是自己男人願意打理這家基金，那15%到30%的收益，薛靜蘭同樣一點都不懷疑。
而楚向前會這麼做，除了是真想給薛靜蘭和孩子，留個退路。
將來港生、菲菲和其他女人也給自己生了孩子，給她們成立的基金，薛靜蘭就不會再有意見。
而且早早就成立好，屬於每個女人和孩子的基金，未來也能減少很多爭鬥。
當然，這些基金的管理者和所有人，肯定還是楚向前。僅僅隻是受益人是各個女人和孩子們。
但楚向前覺得，幾十年後，這些基金說不定都能成為掌握著上百億，幾百億美元。
想想還是覺得，得提前設立些，專門限製受益人的條款。
這事就不好和薛靜蘭說。
她其實也不用管那麼多，每年從基金裡拿到足夠她和孩子過上頂級生活的錢，就足夠了。
——
薛建國和張海洋聽完楚向前的話後，同樣被他說的三千萬美元，送給薛靜蘭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給嚇到了。
上頭從天竺意外獲得那批14.7噸的黃金，賣給楚向前預備拿到2200萬美元，都已經高興的開了好幾場內部會議，和兩場隻有極少數、極少數人參加的慶祝酒宴。
卻不想楚向前為了自己兒子和給他了兒子的薛靜蘭，開口就送三千萬美元。
這要是被上頭知道了，保管之前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鬱悶。
不過對薛建國這個二舅哥來說，楚向前如此重視自己親妹妹，心裡自然是為薛靜蘭高興。
也對楚向前那叫一個滿意，甚至是感謝。
在他的認知裡，大概從古至今，都沒哪個當丈夫的，僅僅因為媳婦給他生了個兒子，就獎勵媳婦將近二十噸的黃金。
而張海洋則是對楚向前賺錢的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暗道向前哥出去好像也就2年多，現在居然就幾千萬、幾千萬的賺。
光是他一個人創造的財富，就抵得上京城一年的財政收入了吧？
瞬間，楚向前在他心裡的形象，無限的高大起來。
同時也徹底明白過來，唐連新這個頂頭上司，還有上頭為什麼再三叮囑說，一定要保護好他。
也隻有他這種超級會賺錢的人，才舍得捐幾萬噸糧食，幾千頭牛羊，幾百匹挽馬給高原上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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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則是安撫好有些激動的薛靜蘭，這才借口去拿錢，起身離開會客廳。
去了四合院的密室轉悠一圈，看了看，師傅宮長慶這兩個月裡，又收到的十幾件珍品古玩。
這才從新手村裡，拿出足足15個，裝著20、50和100麵額，總數2200萬美元的帆布袋子出來。
薛建國和張海洋看著楚向前來回四五趟，把十幾個錢袋扔在正堂的地上。
然後拉開拉鏈，露出一紮一紮的美元現金，呼吸都開始粗重起來。
反倒是薛靜蘭隻是臉色微紅，很快就不滿楚向前把這麼多錢，放在家裡。
一來怕有人偷，更怕有人來搶。
二怕將來四合院不清淨，說不定就有人時時刻刻盯著這個院子。
楚向前擺擺手，“放心好了，家裡的密室平時也就放了些師傅喜歡的舊玩意。這錢實在是上頭再三說要現金。
我又擔心在外麵交給上頭的人，會出意外。這才親自護送回來。
這次交上去後，我保證家裡的現金，頂多幾千塊錢。”
說完，還拉著薛靜蘭的手笑著說道，“你要是還不放心，一會自己去密室看。”
薛靜蘭這才放心下來，薛建國和張海洋自然懂薛靜蘭這是故意說給自己倆聽的。
不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自己又不是多嘴的人，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告訴其他人？
不過這筆錢交給上頭後，相信今後這座四合院周圍的住戶，必然會在街道和居委會的帶頭下，實行更加嚴格的互保和糾察任務。
但凡審核中，有一絲可能出現問題的住戶，百分百會被上頭悄悄以調動工作的名義，搬到其他地方去。
甚至薛建國自己就有這權利，畢竟他已經得到上頭授權，成立的小組就為了給楚向前當後勤，和解決任何可能出現的麻煩。
不過薛建國想了想，還是決定暗地裡，把一些住戶和公an、廠護衛隊來個對調。
儘可能的讓楚向前住的前門四合院周圍，都是特殊職業者。
隻是這想法很快就被他給否了。
萬一本來沒人注意楚向前一家，卻因為大量彙集公an，廠護衛或者接到巡防連的人，而把特工的目光吸引過來，反而是好心辦壞事。
薛建國搖搖頭，把剛才的想法甩掉，心裡還暗暗提醒自己要更加謹慎。
這才把心思放在那15袋子的現金上。
本想當場查驗一番15袋子錢，但想了想，乾脆拉著楚向前帶上這2200萬美元，直接去大內。
當著首輔的麵，讓人清點明白，免得一旦出問題，自己和張海洋說不清楚。
楚向前白了薛建國一眼，但實在架不住他和張海洋一再說好話，這才提著錢袋，全放在小轎車上。
楚向前自己則和張海洋，各自騎了一輛家裡的自行車，跟在薛建國開的小轎車進了大內。
首輔自然是非常熱情的放下手裡的事，拉著楚向前喝茶、閒聊。
隻是就算有專業人員清點，2200萬檢查完，也花了好幾個小時。
沒想到還真找出上百張，50和100麵額現金有問題。
楚向前無奈搖搖頭，這些錢大部分都是為巴勃羅提供錢莊服務，從巴勃羅手裡拿到的3成傭金。
2200萬張的現鈔裡，有上百張假的，楚向前仔細想想，是真覺得沒什麼好意外的。
這些錢真計較起來，並不是直接從巴勃羅手裡拿到的。
而是巴勃羅在鎂國的手下整理好，交給鬆野一郎，再送到楚向前手裡。
楚向前連說自己會補上這上百張假鈔帶來的損失。
可首輔卻擺擺手，反過來還安慰楚向前不用緊張。
不過首輔心裡也明白，這些錢必然不是直接從國外銀行裡提出來的。
要不然楚向前前腳取出錢，後腳說不定就有劫匪打劫他。
即便沒劫匪，也會被中晴局、軍情五、軍情6、克格勃之類的機構盯上。
至於這些現金的來源，是否正當，首輔是一點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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