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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想了想後，對電話那邊的肥波問道，“你有沒有能信任的人，或者在聯樂裡麵，找個肯聽你話的人出來？”
肥波很是直白的說道，“楚爺，金牙炳和他的心腹都死了，現在聯樂裡被金牙炳邊緣化，一向沒什麼油水可撈的元老，在乎的無非是利益。
隻要給他們條財路，轉身幫你清除聯樂裡，屬於金牙炳的勢力和人手都沒問題。”
被肥波這麼一說，楚向前立馬反應過來。
出來混，無非是想賺錢。
真正單純想出風頭的，也隻是那些還沒被社會毒打過的年輕人而已。
楚向前立馬想到自己準備搞起來的出租車公司。
這家公司是實實在在的正行，還不用像其他社團一樣插旗，時不時就打架才能撈錢。
自己買一兩百輛小轎車，以一個合理的價格，租給聯樂的人。
比起直接雇傭他們工作，一則省心很多，甚至基本上不用自己操心。
二來租出去和雇傭員工再發工資，最後賺到的錢，說不定真沒直接租這種模式賺的多。
看看未來港島的出租車行業，很多年裡都是這種模式，就知道租肯定比雇傭更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
否則這種模式，就不能被整個行業接收。
並且還經過了三四十年時間的考驗。
不過再拉攏聯樂一部分人之前，還是得先請幾個有資格競爭龍頭的人去警署喝喝茶。
——
從馬會這邊離開後，開著車就去中環警署總部找葛白聊聊。
跟著個鬼佬女秘書上了頂樓，進了葛白的辦公室，就見老家夥正坐在辦公桌旁不知道在寫什麼。
楚向前一看就知道葛白這是故意晾著自己，來表達對昨晚那場暗殺的不滿。
乾脆也不開口，給自己泡了杯茶。
拿著一份報社，坐在沙發上邊看報紙邊抽著雪茄。
葛白早就留意著楚向前的動靜，見他瞧著二郎腿，喝茶抽雪茄，不由在心裡歎息一聲。
放下鋼筆，起身走到楚向前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楚，我家鄉有句諺語，大概的意思是說，經常握刀的人，最後也會被刀傷了。昨晚發生在奧菛的事，現在就連蘇格蘭場都已經知道了。
這種事千萬彆再發生了。”
楚向前卻撇撇嘴，自己要不是來自後世，肯定就會被葛白給忽悠了。
彆說這事發生在奧菛，就算發生在港島，蘇格蘭場也不會關心，更不會打電話向葛白問責。
說到底，這些詭老也怕將來什麼時候，自己就成了目標。
當然，葛白更怕這種事，再次發生在港島。
上次跛豪的事，雖然壓下去了，但到底是涉及到十幾、二十多人的大案。
這要是才過去半年，又發生一起同樣惡劣的仇殺案，那就真不好向倫敦那邊交代了。
而且葛白更怕被倫敦的媒體抓著不放，一旦大肆報道出去，說不定倫敦那邊就會有民眾和議員抗議或者追責。
這道理楚向前懂，嘴上卻笑說道，“我覺得昨晚發生在奧菛的事，對你來說是好事？”
葛白一愣，就聽楚向前繼續說道，“半年前港島發生幫派仇殺，現在奧菛也發生這種事。那是不是說，這和你的領導能力無關？
甚至，就因為警隊在你的領導下，這才逼得社團之間的仇殺，隻能放在奧菛那邊？”
葛白聽完就目瞪口呆起來，暗道這簡直是胡說八道，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全是睜眼說瞎話。
想了好一會，葛白的心情才好了起來。
看向楚向前問道，“說吧，找我做什麼？”
楚向前簡單的把聯樂的事說了一遍，才對葛白嘀咕道，“聯樂死了龍頭，已經是一盤散沙。
肥波又和聯樂的關係匪淺，是最適合去安撫聯樂的人。
要不，讓他去整頓聯樂，順便管著那些人？”
葛白想都不想就搖頭，
讓一個大區探長去當社團龍頭，聽著就荒唐的很。
“我寧願和奧菛那邊合作，幫你打掉聯樂，都不會同意這計劃。”
楚向前來找葛白的目的，本來就是想告訴聯樂的幾個堂口的老大，自己想對付他們，隻需要動用官方的關係就行。
葛白既然這麼說，那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那你們就幫我打掉聯樂裡，有可能找我麻煩的人。否則，我肯定還會先下手為強。”
葛白頓時氣笑了，但相比毫無關係的聯樂，楚向前才是合作者和財神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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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後，拿起電話打給奧門那邊，許了不少好處後。
當天下午就有好幾個聯樂的堂口大佬被差佬帶走。
可以說，這幾個人一被帶走，聯樂基本上就完了。
當晚就有人聯係肥波，主動向楚向前服軟。
甚至還說，楚向前要是不放心，他們今晚就把金牙炳的人全清洗了。
楚向前也把出租車公司的事，和肥波說了說。
這胖子一聽就笑吟吟說道，“楚爺，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隻要我去奧菛一趟，把那幾個堂口老大撈出來。
今後聯樂的人，彆說找您麻煩，他們其實更怕您不放過他們。”
楚向前嘴角一笑，“波哥，那這事交給你了。”
肥波大喜，“放心，我保證過了今天，再沒人記得金牙炳。”
楚向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掛斷電話後，想了想，還是給恒生銀行的何讚元打了個電話。
約他中午出來吃個飯。
等肥波去了奧菛後，何讚元也去了奧菛找本地的幾個大佬。
同時也算是借著何讚元的手，告訴外界，自己乾掉金牙炳，是因為他先過界。
明明是商業競爭，去齷齪的用社團威逼利誘那一套，齷齪的目標放在女人身上。
自己這才不得不反擊。
這事查一查，前因後果基本上都能查出來。
覺得楚向前手段過於暴烈的同時，也知道他這是主動表明，自己沒打算跑去奧菛和本地勢力搶生意。
何讚元回來後，在寶豐大廈見楚向前時，楚向前隱隱就猜到，奧菛那邊的大佬，應該是看上了自家電影公司拍的電影。
果然，何讚元笑著說，想和自己的電影公司合作。
他們出電影院，‘楚’氏電影公司出品的電影，今後在他們的院線裡上映，享受9折優惠。
楚向前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反正姓何的在港澳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頂尖家族。
霍先生當年都受過何家的幫助，賭王此時在何大佬麵前，還是小弟中的小弟。
而且奧菛此時最賺錢的並不是菠菜行業，而是地下黃金。
何大佬從非洲運黃金回來，在奧菛賣給港澳和東南亞商人，獲利非常豐厚。
而從事如此大的黃金生意，背後少不了武力。
楚向前笑著對何讚元說道，“我從渣打手裡買了200萬英鎊黃金的事，何先生知道不？”
何讚元眼睛一亮，猜到楚向前想說什麼。
果然，就聽楚向前笑著說道，“我手裡還有100萬英鎊的閒錢，何生幫忙問問，這筆錢能買到多少黃金。”
此時金價還固定在一克6.6港幣，但從非洲運回來的黃金，價格肯定更便宜一些。
否則港澳和東南亞的商人，完全可以直接去各國的銀行用美元或者英鎊，直接購買黃金。
何讚元知道這是大生意，甚至可能還是第一筆。
忙說道，“楚生，我得打個電話。”
楚向前點點頭，示意他隨意，自己則走出了辦公室，去和皺紋懷說說，和奧菛電影院合作的事。
皺紋懷自然沒意見，甚至覺得和何家合作，是港澳本地勢力，對自家老板的一種肯定。
楚向前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撇撇嘴。
不過真說起來，5、60年代，好像確實是港澳老牌家族最輝煌的時候。
之後就被李公攤這些地產新勢力給超越了。
十幾分鐘後，楚向前回到辦公室，何讚元忙說道，“楚生，1百萬英鎊2.5噸黃金如何？”
楚向前想了想，自己從渣打買到的黃金，是1百萬英鎊2.424噸。
而從何家買的話，一百萬英鎊多了76公斤的黃金。
換算成港幣是50.16萬。
“沒問題”，楚向前主動伸出手，“合作愉快。”
何讚元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大喜，忙雙手握著楚向前的手，然後問道，“楚生，您打算把這批黃金存在哪家銀行？
還是有其他用途？”
楚向前一聽就知道，這家夥在暗示自己，把這2.5噸黃金存在恒生。
“你們銀行不會收我的保管費吧？”
何讚元忙搖頭，“不僅不會收任何費用，1600萬港幣的黃金存在我們銀行，還得給您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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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前則趁機說道，“年息5%沒問題吧？”
何讚元隻是想了兩秒就答應，港島各家銀行之間的利息從來都沒統一過。
大銀行的利息偏低，但勝在安全有保障。
華人開的銀行，想和彙豐、渣打競爭，自然得提高存款利息來吸引客戶。
有些短期借貸的利息，甚至能達到12%。
楚向前見何讚元答應，又笑著說道，“可惜你們還沒上市，要不然每年80萬的利息，完全可以全買成你們銀行的股票。
幾年下來，說不定我也能跟何生做同事了。”
何讚元心裡咯噔一下，暗道楚向前對恒生的股份還是沒死心。
不過，要是他真願意把每年的利息，全換成恒生的股份，對銀行來說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要知道光是楚向前這1600萬港幣存在銀行裡，就為銀行增加了差不多九分之一的總存款。
要是再來1百萬英鎊的黃金，每年支付給他的利息就要160萬港幣。
可足足5噸的黃金在銀行裡，對儲戶的安撫作用，絕對比其他華人銀行更大。
潛在的好處遠比那點股份來的重要。
“楚生，100萬英鎊的黃金，存滿5年，我們提前歡迎您加入銀行，並且給您5%的股份怎麼樣？”
楚向前默默一算，65年港島發生銀行擠兌時，彙豐收購恒生股份時，恒生股東給自己的估價是1億港幣。
可彙豐卻隻願意估價6700萬港幣。
當然，當時銀行被擠兌，而且還是多家銀行倒閉，市值肯定是暴跌過的。
但此時的恒生頂多值3千萬。1百萬英鎊的黃金5年下來利息4百萬港幣。
短期來看，自己肯定吃虧了，但按照10年、20年後的市值來看，肯定是賺了。
這和何讚元根本意識不到，恒生的發展會那麼快，有很大關係。
不過，發展過快也意味著危機到來時，風險會越大。
要不然，也不會被彙豐拿走51%的股份。
楚向前巴不得用英鎊多買黃金，而且奧菛買賣黃金，不看你的錢是怎麼來的。
畢竟這生意本身就是地下黃金買賣。
“100萬英鎊的錢，我今晚就能準備好。”
何讚元這下越發的慶幸起來，一個白天就能籌集到100萬英鎊，換成自己的家族，好像都沒這個實力。
再想想楚向前手裡的那支武裝，忽然覺得，自己動不動就殺人，好像也說的過去。
換成自己手裡有這麼多的現金，但凡知道誰在打自己的主意，肯定會和楚向前一樣，先把威脅給清除掉。
送走急匆匆又跑去奧菛的何讚元，楚向前坐在老板椅上思索了好一會，確定乾掉金牙炳的事，應該沒後患了。
這才打了個電話給國泰的陸國華。
找他的目的很簡單，想知道那兩個被乾掉的南洋富商到底什麼來頭。
等陸國華到了後，先是聊了聊電影在南洋上映的事，這才說起了那兩個人。
陸國華本以為楚向前肯定是瞞著，打死不承認那晚的事和他有關係。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直接問，和金牙炳合作的富商是誰。
楚向前自然也想瞞著，但心裡卻知道根本瞞不住，傻子都會說，人就是自己派人去殺的。
陸國華暗道楚向前還算光明磊落的同時，笑著說道，“三個跟班而已。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幫你搞定。”
楚向前根本不信這話，三個人裡，或許有兩個真的隻是小角色，但另外一個可是島國人。
但這麼一來，好像隻要搞定叫石原的家族，就沒人會來港島找自己報仇。
而且楚向前隱隱覺得，這個石原說不定就和石原鍵一郎有關。
真這樣的話，事情反而容易了。
不過，陸國華雖然搞不定島國人，但另外兩個肯定沒問題。
楚向前看著陸國華問道，“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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